怎么个意思,这鬼魂要散了?
顾迟什么也看不见,听琉月这么说,又好奇又着急,频频看向半空,脑子里按照琉月所说想象出了好几版图像,但都觉得不对味儿。见琉月走进了亭子里,也连忙急匆匆跟上。
之前放在桌上的浅碧色石头很快失去光彩,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意味着其内的能量已经消耗殆尽。
王昊阳脸色有点难看。
他抬头看了眼孱弱的魂体,咬牙又摸了两块石头放在玉镯下,暖白的光点持续从里面飞出,飘向半空中毫无意识的量子体。
王昊阳原先是担心镯子里的量子体危害性大,所以才支开琉月两人,眼下没了这个顾虑,见琉月走进亭子里,也没说什么。
听见琉月的疑问,王昊阳道:“他现在情况不太妙,分辨不出生前是谁。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生前惹了不得了的存在。毕竟给他施下这等恶毒术法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
他现在这样,应该是你之前问他生前事,他回忆的举动触发了术法,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他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从那一眼震撼中回过神,琉月已经平静下来,她从王昊阳的话中解读出一些信息:“给他施术的人是隶属于某个特定群体?还是确定的某几个人?”
不论是哪一种,都可以根据过往案件缩小实际行凶者的范围。
王昊阳:“是一个特殊群体。但这只是我们的定义。具体是哪些人我们并不清楚,他们或许是各大门派的弃徒,也不排除是各门派里光鲜亮丽德高望重之辈,总之修为不会太低。
他们有我们未掌握的联络信号,这些年行动十分隐晦,我们只能从符文手法上的细微不同分辨出不是一人所为,保守估计,目前全国范围内接这种‘生意’的,不下五十人。”
“局里之前做局侥幸抓住了一个,对方是全真的弃徒,可惜这个群体剪羽很快,我们只来得及知道这种‘生意’报价不菲。”
顾迟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世界观冲击来得太突然,他大脑自发放空起来,好给这种惊世骇俗的消息腾出存储空间。
好一会儿后,他才弱弱地举手发问:“那个、我还在这里……这些事情让我听到,没问题吗?”
顾迟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自身安危。
沉默中的两个人都看向他,看得他后背发毛。
王昊阳这才看到他似的,被吓到般很夸张地说:“老天,你什么过来的,我说的可都是机密,竟然让你一个麻瓜听去了……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
王昊阳表情沉痛但坚决地冲他伸出手。
顾迟僵住,看着那只伸过来的粗糙大手,满脑子都想着四个大字:杀人灭口!
他人都吓傻了,脸一下白了,想赶紧跑,但是腿软得厉害,他最多能维持好站姿,让自己站着受死。
顾迟无助地看向琉月,满眼都是“救命”、“救救我”。
琉月:“……”
这么一会儿,王昊阳伸过来的手也终于落下了。
大手落在头顶,轻飘飘的但又似乎蕴藏有可怕的力量,一旦爆发,立刻就能让他脑死亡,顾迟头皮发麻,面如死灰。
苍天呐。
他刚满二十,被严父严母军事化管理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快熬到大学毕业了,还没开始享受生活呢,这就要夭折在此了吗?
琉月是怎么回事,他都要死了,居然还轻描淡写地一动不动?她那是什么眼神,嫌弃还是鄙视?
这个叫王叔的,好歹是琉月喊过来的,他要被打死了,琉月也有一定的责任吧?她怎么这么淡定,就不怕姑母事后算账吗?
顾迟脑子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念头,那个王叔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嗡响,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直到头顶被人重重一拍。
顾迟意识瞬间恍恍惚惚,耳朵里像灌了温热的水一样,呼噜呼噜的,有些奇妙的舒适感。
这是脑出血了?
大脑还真是温柔啊,居然没让他感觉到痛。
顾迟解脱般地跪倒在地,心说终于来了,这死亡一击,让他灵魂都在颤动,头顶麻酥酥的,是灵魂要从这里出窍了吗……
顾迟闭上了眼,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很累,又好像是在被一股力量托举上天。
他顺从这股力量,放松自己,于是感觉自己的□□重重砸在地上,他没感觉到痛,只觉得灵魂飘在云端。是几千米高空处的云端,因为他觉得身上凉凉的。
有女声在头顶萦绕,听起来很惊讶的样子:“你真把他打死了?”
有个大叔郁闷地说:“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干啊。”
顾迟脑子里糊成一团了,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简单一琢磨,觉得这两个就是牛头马面来锁魂了。
真尽职尽责啊,他都快飘到大气层了,这俩也要过来抓。
只是牛头马面居然是一男一女吗?他只知道某部动漫里面的黑白无常是一男一女。哦,来的是黑白无常。
顾迟把脸埋进云朵里,打算躲一躲。
随后发现这云有点不对劲,很硬。很凉他能理解,但是很硬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凉凉的,硬硬的,很大一块,似乎摸不到尽头,很光滑,摸过去还有点灰尘糊在手上的感觉……
这是云?
怎么感觉这么像沾了灰的地砖?
顾迟继续摸索,摸到一块突起的东西,他顺着往上摸,摸到了一双鞋。
顾迟一颤,迅速收回了手。
妈呀!摸到黑白无常的鞋了,这回算是白给了。
琉月看着地上的蛄蛹者,蹲下身来,喊他:“顾迟?”
顾迟收紧核心,缩成一团,装没听见。说实话他不想那么早去地府。
琉月:给吓成智障了?
她抬头看了眼王昊阳,后者摸摸额角不存在的黑线,弯腰一把就把顾迟从地上抓起来,声如洪钟:“你小子什么毛病?”
顾迟嗡嗡嗡的耳朵一下就通了,他懵逼地睁眼,环顾四周后,一脸懵逼地对上琉月关爱智障的眼神,愣愣道:“我没死?”
王昊阳提着人放到凳子上坐着,摸了脉发现没啥大问题,问琉月说:“他这是怎么了,有先例吗?”王昊阳以为人犯病了。
琉月无语。
还能怎么,被吓成傻子了。
琉月觉得丢脸,用手指了指顾迟,然后点点太阳穴,说:“你懂的。”
王昊阳恍然大悟,面露同情,点点头表示理解。
顾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在犯傻了,尴尬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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