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他是谁,和你一样从皇崖塔里救出来的,等他醒了问吧。现在重要的是让你见见太子。”
“现在就见?”小包子揉肚子:“好饿啊。”
栖真给他披上外袍:“给你弄吃的,你乖乖的哦。”
说罢起身去太子殿小膳房。
已过午膳时分,膳房没人,栖真熟门熟路,最快速度下碗面端回去。一推门就见风宿恒不知何时来的,正站床边和小包子说话。
栖真心惊,把托盘放到桌上,给风宿恒行礼,“三殿下醒了,叫饿呢,给他下了碗面。”
风宿恒看眼面:“素了,让膳房弄点菜。”
栖真只得道:“灶上煨着鸡汤,我去端。”
临走前递给小包子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么快碰上风宿恒,照说她该在边上全程盯梢,万一孩子应付不来她好帮忙,可太子明显支她出去,她也没办法。
小包子顶了三皇子身份,明面上他俩关系比她近得多。兄弟重逢要说话,她这“臣下”确实没道理杵在里面。
栖真着急,在膳房团团转。掌勺嬷嬷进门见她在,也是意外。
栖真到灶上舀鸡汤,心里算着时间和万一,一勺汤不小心洒手上。
嬷嬷啊呦一声,忙让她浸冷水,栖真忍痛道:“不碍事,麻烦帮忙盛一碗,别放盐。”
掌勺嬷嬷把鸡汤给她放托盘上,笑道:“殿下刚回来,是给殿下送吗?手烫成这样得冷水浸,我帮您送?”
栖真道谢:“不用,我来。”
掌勺嬷嬷阴阳怪气:“沈部像啊,殿下不会飞走,先顾着自己啊。”
栖真默默擦净手上水,拢了拢衣袖,托起盘子出膳房。
回屋后栖真再次惊讶了,风宿恒居然坐在床边喂小包子吃面条,看着气氛挺融洽。
她把汤放床头:“睡了那么久,怪可怜的,好好补补。”
风宿恒:“他什么都不记得,是得补补,劳沈部像费心了。”
这一大一小,一个喂得耐心,一个吃得安心,栖真简直满头问号。
小包子好好的,有手有脚,为啥要人喂?她都多少年没给小包子喂过饭了。
风宿恒又喂两口才置碗,端起鸡汤试了试,“烫,吹吹再喝。”
又对小包子道:“记不得也罢,费大力气把你救回来,原本也不想你再搅进陈年往事。暂时留在太子殿当个小役,以后有人问起,就说家里穷,父亲刚过世,在街上卖身,被我从宫外买回来的。你既然记不得自己原本叫什么名,我给个字,以后就叫你冀望吧。”
小包子忍不住瞅栖真一眼,插口道:“我不要叫这个名字,鸡和汪是不能在一起的,有个成语叫鸡犬不宁,我不想名字那么难听。”
风宿恒笑出来:“是冀求的冀,希望的望,不是鸡和犬。这名字是说人生在世,只要认真活,就会有希望。”
小包子似懂非懂:“叔……”
风宿恒挑眉。
小包子改口:“哥……”
风宿恒:“叫殿下。”
“殿下。”小包子道:“我还是不喜欢这名字。”
风宿恒道:“你喜欢什么?”
小包子来劲儿了:“我喜欢凡心,凡人的心那意思。”
风宿恒察言观色:“你想起什么了?”
小包子瞅他:“想起什么呀?”
风宿恒转头,见身后的沈兰珍低眉垂眼,恭敬有加,便道:“也是个好名字。你喜欢,便凡心吧。”
他待再说,外面传来敲门声,山遥道:“殿下,圣上又派人传您去。”
风宿恒低声吩咐身后:“你看着他们。”
栖真行了礼,风宿恒视线在她袖口停留一瞬,推门出去。
栖真吐出一口长气,坐下摸小包子脸,小声道:“胆子真大,童言无忌。”
小包子嘻笑,指鸡汤,喝了两口说:“你以前教的呀,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你不是让我演装傻诸葛亮吗?别人说什么我答应什么,是真傻,人家说什么,我要另一个,别人就不知道我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就是诸葛亮的本事。”
栖真无奈:“对对对,你都有理。”
小包子喝完汤:“妈妈,这人挺好的,我喜欢他。”
栖真道:“谁?”
小包子道:“出去那个。”
栖真错愕:“你喜欢他?”
小包子挠鼻,不好意思:“他喂我吃面条,声音也好听,长得就更帅啦。”
自家儿子居然是颜狗,栖真满头黑线:“喂你吃面就好了?我喂过你多少饭,换过多少尿布,也没见你说喜欢。”
“妈妈我爱你。”小包子凑上来想亲,又停住:“可你现在那么小,像个高中姐姐,我亲不下去啊。”
栖真一指节敲他脑门上。
又有人敲门,戦星流进屋道:“嚯,小家伙醒了?”递来个东西:“涂点。”
是罐烫伤药,栖真道谢,到桌边坐下,撩袖擦药。
戦星流瞄一眼:“这么严重?”
栖真一笑:“没事。”
戦星流摸摸下巴,回身拍小包子:“小家伙命大。为了救你我们真是望山跑死马,尤其这位沈部像,不知受了多少罪。”
又道:“醒了一个,另一个也快了。沈部像先回吧,这手伤得请太医看看。”
栖真笑:“多大点事。凡心刚醒,我陪着说说话。”
戦星流脱口:“烫出泡了,不好生处理,殿下回来又不得安生。”
栖真再抹一遍药,轻声道:“这等小事殿下哪会上心?”
戦星流叹气走人。栖真陪小包子说了很多话,直到哄睡才依依不舍离开。外面早已天色晦暗,狂风暴雨,栖真拢紧披风撑起伞,快步而去。
风宿恒目送披风一角闪出太子殿,才掩窗回榻边。
戦星流逗着万六十:“关心就说出来,不关心就别惦记,不上不下的,你不难受,我看着都别扭。”
风宿恒倒杯茶:“你觉得如何?”
戦星流把逗万六十的枣子回手一咬:“不对劲,很不对劲。太上心了。伤成这样都没顾得先上药,活像这孩子是她亲生的。”
“她对凡心上心,不是一日两日。”
“她这两天对你都不热络了,借你力救孩子呢。”
风宿恒从茶水间抬头,冷冷怼戦星流一眼。
“当我没说。”戦星流没好气:“殿下也冷,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俩都不想拍,我这外人有啥好说的?晨阳殿又叫殿下去做什么?”
风宿恒道:“司官今日求指婚,人一走,上面便想叫我去回话,希望宫里两桩大婚一起办。”
戦星流大笑,就差拍手:“你娶她嫁,同一天办,各送各处,两不相干。再好的话本都写不出这么精彩的故事。”
风宿恒想赶他走:“明日我回禀一声,后日送你出去。”
戦星流问:“不等了?”
风宿恒道:“不差这几天。”
戦星流切一声:“不差这几天,何不等到……”抬头见风宿恒又来眼刀,只得好好好。
栖真晚上回去打坐,闭眼细思,觉出烫伤一事自己反应真是败笔——糊弄旁人可以,糊弄太子殿两位未免露了行迹。
第二日挨到近午才去。谁知刚刚跨出萤蕊宫,就有宫人来传,让她去晨阳殿见驾。
到晨阳殿请了安,没等嘉和帝说到重点,栖真便述了一番母亲忌辰将至,司军府派人来催,她想回家祭母的话。又说自己忝居宫中多年,如今娘娘仙去,她早有自请出宫的打算。
嘉和帝批着折子,头都没抬,沉声道:“沈部像倒会打算。”
在晨阳殿盘亘半柱香功夫便出来,和老狐狸过招很耗神。栖真慢慢走在宫道上,转脚进了一处大花园,想到湖边静一静。
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不能再犹豫。再不走,事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