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山遥探了探,风宿恒觉得此洞深不见底,手里火把将熄,还是决定回去再议。
走进休息的大洞时,他眼一扫,发现少了一个,便问沈部像人呢?
得知她独自出去方便,忙追问去了多久?柳絮回和英迈一个说有一会儿了,一个说刚走。
风宿恒皱眉,换上新火把独自往岔路去找。
想远远听她一声回应就行,可一路唤了数声都无人应答,风宿恒快步跑起来。
跑了一会儿,火光所及处,见前方暗影憧憧过来个人。
一看,正是沈兰珍。
风宿恒迎上去,语气不善:“这什么地方,还一个人瞎跑!不怕被洞里狍子叼去?”
他话说得生硬,谁知沈兰珍没反应。风宿恒火把一举,见她脸上是焦黄火光和暗沉洞壁都压不住的苍白,漆黑的眸子透着木然,仿佛不知今夕何夕。再看她衣衫有些凌乱,周身到不见伤。
不知她遇见什么做此神色,风宿恒嘴里叫着沈兰珍,上手扶她肩头晃了晃。
栖真终于从梦游状态回神,定睛看清,低喃一声:“殿下。”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了?”
栖真四肢无力,摇了摇头:“刚才犯热症了,现在没事了。”
风宿恒这才放下点心:“热症再不控制总是诸多不便,还得多加修炼才行。”又问道:“这次怎么压下的?”
“我也不知道。”栖真嘴唇翕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移开眼,不想他这么盯着她瞧。
风宿恒见她满脸疲色,便不作他猜,火把一举照亮前路,想速速带人回去休息。
走了几步,栖真忽然想起,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到风宿恒面前。
风宿恒打开看了看:“你怎么不吃?”
“吃饱了。”
风宿恒给包了回去:“我不饿,明日回林子摘点果子就行,也就一晚。”
见沈兰珍不接,他只好笑了笑:“你要吃不下,我帮你收着。”
前路未知,他想给她存点余量,怕她弄丢,放他身边才安心,又想到什么:“等这边事了请你吃烤鱼,你也就烤鱼能多吃些。”
“这时候提烤鱼,生怕人不惦记。”栖真好了伤疤忘了疼,津如泉涌,还是想劝他吃点干粮:“明日如何谁敢说,现下这情况,能吃一点是一点,即便后面又是亡命路,也有力气跑啊。”
风宿恒低头看她,适才的失魂落魄在她脸上已然不见踪影,眼里盛着一弯期盼的弧光。他便打开纸包,掰下一角吃了,把剩下的放入怀中。
两人回去篝火边,洛尘已经回来,也说没探到什么。柳絮回将衣服和树叶铺在洞脚,又怕半夜冷,让人在旁边生一堆火,叫栖真过来睡。洛尘安排三个随从晚上轮流值守,让其他人早些休息。
栖真躺倒时浑身无一不疼,想着若非得了能跑能跳身轻如燕的力量,今日只怕埋骨林中。
原本以为会累到一夜无梦,谁知小包子在梦里说了一个又一个笑话,直到洞中一声惨叫,笑话飞了,小包子的弯弯眼不见了。栖真还在睡眼惺忪,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弹起来,就见有人快速挡在她身前。
自风宿恒肩上望去,栖真被眼前景象震醒。
一只足有一人高的巨型昆虫,正用锋利的尖沟刺入英迈肚腹。
英迈被尖沟撩起,抖如糠筛,凄厉惨叫在洞中荡出回声。
守夜的随从在旁边吓到瘫软:“他起个夜,就就引来……”
栖真定睛再瞧,这体型硕大的昆虫分明是蜘蛛!
头顶有碎石掉落,大家举目,就见数只巨蛛从洞口爬入,顺着洞壁向下来。
看着这群脑门上长着白毛,腿长如钢叉的巨怪们熟门熟路往下爬,众人才反应过来,莫非这洞穴原本就是它们老巢?
最先下来的巨蛛一甩英迈,把他砰地一声砸向洞壁,人摔下来后再不动弹。
洛尘举火把,呼唤大家往岔路逃。可没跑到洞口,面前落下三只巨蛛,竟把出□□活堵死。
大蛛极凶悍,行动快,攻击力强,举起钢刺道道袭来,切豆腐似地噗嗤入肉,洞里一时痛呼连连,鲜血飚溅。
随从们很快被一一干掉,躲是没处躲了,风宿恒心知怪物躯壳坚硬,攻其弱处才行,对洛尘喊:“眼睛!”
他自己拎起火把,脚踩洞壁,飞身跃上蛛背,炙上它凸显的大眼,把八只眼泡烧透一半。
蜘蛛吃痛,狂撞狂撵,撞上山壁后倒地不起。
他和洛尘动作流畅,同样方法连续干翻数只。间隙里就见一只大蛛快步追上,对正拉着柳絮回跑出洞的栖真后背举起镰刀般的尖刺,把两人吓得一激灵,大叫:“兰珍!”
千钧一发间,就见栖真双膝跪地,一个下腰堪堪躲过。
她反应奇快,人往侧面滚去,滚到洞壁处,抓住垂挂的藤蔓用力一蹬,竟学着风宿恒的样子跃上蛛背。也不知混战中哪儿摸来的匕首,□□蛛眼,让转而攻击柳絮回的钢刀腿偏了方向。
栖真对摔在地上的柳絮回大叫:“快走!”
那大蛛吃痛,狂颠身体,想把身上人甩下去。栖真吃不住,被甩向空中,幸得风宿恒扑来堪堪接住。而洛尘已欺身跃上蛛背,削做尖头的树枝横向一拉,将一排招子尽数废去。
三人配合无间,怎奈头顶下来的蜘蛛成群结队,终是敌不过的。
风宿恒拉着栖真,洛尘拉着柳絮回,后面跟着山遥,齐齐向岔路奔去。
到了三岔口,只听其中两条路上窸窸窣窣尖刺点地声,纷乱杂沓,多得犹如部队行军,活像受了大洞内巨蛛的召唤,蛰伏的余孽也系数出动。
他们只好往唯一一条没动静的岔路上撤。
身后追赶声汇成一股往这边涌来,他们好歹睡了几个时辰,此刻也算精神充沛,跑得飞快。跑着跑着,嗅到空中一股淡淡的焦糊味。还来不及揣测怎么回事,就有一片狼藉映入眼帘。
前路居然铺了一路八脚朝天的蜘蛛,至少十几个,全数烧得焦胡。
什么情况?
他们看得惊诧,硬着头皮穿过焦胡的蜘蛛阵。山遥一脚下去,把烧得松脆的蜘蛛腿踩得咯嘣响:“臭!原来烤蜘蛛这么难闻!”
洛尘摸摸焦炭般的身躯:“应该这里也蛰伏一路,被提前干掉了。”
风宿恒瞅眼洞壁,不光巨蛛被烤焦,洞壁也像被烈火焚过,留下发黑的焦灼痕迹。
这条路不是…?
他爆出一个猜想,看了栖真一眼,正对上她的目光。
她眸中好奇有之,并无异样,风宿恒把差点脱口的话压下。
岔路再长都有终点,他们穿过蛛阵越跑越犯难,如果前面是死路一条,要怎么办好?
好在不久,前方透出天光,是从山壁上的洞口照进来的。
外面天亮了。
只是这洞口离地至少十几丈,洞壁有藤蔓蜿蜒,可以顺着往上爬,但摔下来也不是开玩笑的。
栖真知道这点高度对洛尘和风宿恒来说不成问题,他们面露难色,无非是为了柳絮回和她。
“没退路了,不上还等蜘蛛来?”她身上没有可撕的布料,对风宿恒道:“殿下对不住!”
说罢蹲下身,在三个男人古怪的神色里撩起风宿恒一片衣角,用匕首一割,撕下一段,拉过柳絮回的手,一圈圈包住她掌心。
山遥一面喘气一面嘀咕:“殿下还是第一次被人割袍。”
风宿恒撩起袍角也撕下一片,拉过栖真的手给她缠上。不仅如此,还把腰带解下,一头绑在自己腕上,一头绕上栖真细腰,打了个死结:“多个防护也好。”
洛尘一路看顾柳絮回,此时也不将她推给山遥,反而和风宿恒一样解下腰带递来,让柳絮回自己绑。
这般准备妥当,二话不说,五人拉着藤蔓开爬。
若说飞跃腾挪靠的是巧劲和借力,攀岩靠的就是臂力和脚力。对风宿恒和洛尘来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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