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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说:

权臣的心尖啾

作者:

鹤梓

分类:

悬疑推理

沈溪年等了好半天,都没等来裴度的回应。

少年从心虚到理直气壮再到心虚,然后变得极度心虚,身后的手指头都快搅断了。

撒谎这种事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有时候还需要一点点的天赋和熟练度,而沈溪年显然两者都欠缺不少。

但他那种想要圆梦谈恋爱的欲望十分强悍。

两世为人都是单身狗,这一世好不容易天雷勾动地火动了心,结果却是一只鸟,这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沈溪年越想越觉得委屈,脸颊一点点鼓起来,把抿唇时若隐若现的梨涡都给吹平了。

沈溪年觉得他还是得主动出击。

少年偷偷抬眼,刚好看到裴度正在按太阳穴,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神情。

大周朝民风开放,裴度平日里打发时间看的话本子也并不全然都是男女之情。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很轻易且平静地接受自己视作学生的……小鸟,几乎是做出当面表白心意的举动。

本质上,裴度仍旧是一个很在意师长伦理,三纲五常的文人。

但……

裴度的视线精准抓住少年偷看过来的目光,讶然于方才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拒绝教育,也不是人鸟之别,而是他要如何给谢惊棠一个交代。

他当着溪年母亲的面,承诺会照顾、教导、保护对方的孩子,他的学生,结果……

即使是在梦里,裴度也能感觉得到这种由内而外的头疼。

“恩……咳,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裴度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了,按着太阳穴的手指骨节也微微泛白,看得出来用的力气很大,沈溪年不由关切地凑过来。

裴度下意识后退一步。

沈溪年立刻露出更委屈了的表情。

刚才睡觉的时候小鸟都还亲亲贴贴,窝在颈窝呢,怎么变成人你就不认啦?

等下,不对。

他在梦里的身份是自己给的,可不是什么小鸟,而是理所应当亲密无间的未婚夫。

上一个梦的时候,沈啾啾老实巴交的说自己是恩公养的小鸟,结果一整个梦做完都没占到便宜——年纪地点的确都不对。

这一次明明天时地利人和,恩公怎么不问点什么,让他反向给恩公洗脑一下!

沈啾啾垂在身边的手指用力攥起袖口,拼命转动脑筋让自己快点想想说点什么。

“若是指腹为婚,长辈订亲,你我的年龄……似乎差别过大

。”

沈溪年冷不丁听到裴度说了这么一句。

说话好啊辩论赛他大学打了不少的文科怕什么辩论赛!

沈溪年当即扬起下巴:“我是因为报恩才进入裴府的真要说的话算是童养媳?反正你和我的娘亲都已经谈论过我们的婚事彼此认同我们后半生相守一生了。”

裴度:“……”

裴大人前半生从来没有过这种哑口无言的境遇。

裴度的语气有些艰难:“以我对自身的了解比起……婚约我应当会收你为学生多些。”

“是啊但不能既是师生又是夫夫吗?”沈溪年的这句话说的十分流畅不论是从脸上表情还是话中语气都能看出他是真心实意这般认为。

裴度彻底没声了。

他需要好好想想问题出在哪里。

但这一来一回的问答反倒让沈溪年的胆子重新大起来。

少年探头看了眼演武场道:“白天的时候咱们刚从宫里出来那会儿龙傲天男主还特别讨厌的追着你叭叭说大概意思就是说你现在不能骑马射箭了挺可惜的为什么啊?”

“我之前看过你骑马都能在马背上翻身踢刀动作可帅了!”

裴度抓到沈溪年话中的关键词:“龙傲天男主?”

沈溪年随手揪了一根演武场旁边的狗尾巴草甩着毛茸茸的草尖尖:“哦就是郑闵郑昭临。”

因为是在梦里沈溪年说话也挺随意的不过本来他对裴度也没多少警惕。

“郑昭临。”裴度用一种很玩味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皇帝不曾及冠但吴王世子是取了字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郑闵的字。

如若是昭临二字那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嗯嗯取的应该是日月昭昭君临天下的意思。”沈溪年点点头

裴度冷不丁又被沈溪年的直球正面打中愣神了好一会儿。

曾经的长辈、宗亲、兄弟但凡是知道几分内情的都不会在裴度面前提及这个表字。

因为裴度本身对这个表字的感情很复杂。

曾经有跃跃欲试的期盼但后来失望、怨怼堆积出不甘更甚。

“不过大家都不怎么叫你的表字除了那个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皇帝。”沈溪年撇嘴压低声音嘀嘀咕咕“要是我能说话一定比他叫的好听多了

。”

裴度微微一顿。

第一次有些庆幸至少在梦之外的地方溪年是一只啾啾啾的小鸟。

不然……他不敢想。

沈溪年侧头看裴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郑闵干嘛抓着这点一直试探你?”

这个问题比起之前的可是好回答的多。

裴度道:“中牵机毒后蛊医为我解毒时伤到了经脉此后每逢阴雨天气经脉便会隐隐作痛。”

自然也就不能习武修内力。

沈溪年:“!!”

少年一个大跨步走过来伸手对着裴度的肩膀胳膊就是极其自然的捏来揉去:“怎么会这样?平常也没看出来你在忍痛……可恶最近天气不好京城入秋后经常下雨的!”

裴度被沈溪年捏的浑身僵硬

沈溪年的表情又担忧又无辜:“干嘛?”

裴度送开手又后退了一步:“我平日有锻炼筋骨已经很久不痛了。”

“哦哦!那就好。”沈溪年放下心。

恩公虽然有时候会小小欺负小鸟但说话从来都是丁是丁卯是卯说不疼那九成的确是不疼的。

两人又陷入一种微妙古怪的安静氛围中。

沈溪年没有忘记他在梦里撒这么一个弥天大谎目的是为了圆梦和心上人约会谈恋爱。

少年的眼珠往旁边演武场里瞟了瞟心里转着各种电视剧小说里的恋爱情节眼珠再转回来时眼底已藏了星点促狭的光。

他把要说的话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好几遍然后死死捏着衣角面上却用最自然的撒娇语气开口:“扶光你教我骑马射箭好不好?”

“君子六艺据说有好多文人**上除了诗词策论还有骑射投壶什么的我一点都不会以后会不会被笑话?”

沈溪年一只手捏着衣角一只手抬起捏着耳垂心里其实也没底裴度会不会答应。

顿了顿又小小声憋出一句:“你可是我的老师呢……”

裴度用无可奈何的眼神注视着身前的少年。

这会儿知道他是老师了?

刚才怎么……

算了溪年这根本就是知道但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教骑射总比站在这说婚约来的自然。

裴度环顾四周道:“此处没有马匹便先教你射箭骑术且待日后。”

沈溪年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马多好啊,教骑马肯定要同乘一骑,一前一后,他还能贴在恩公怀里。

这是恩公的梦,恩公若是想要马,只要想一下就能有马了。

但沈溪年不敢提醒裴度。

生怕裴度意识到这里是梦后,这个梦就马上醒了。

射箭就射箭吧,有总比没有好。

……

沈溪年以前身体不好,别说是骑马射箭,就连八段锦他打一套下来都能喘半天才顺过气。

现代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这种奢侈的运动和沈溪年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沈溪年对着箭筒摸了又摸,每一支箭都要抽出来细细观察,手指捏着箭羽微微用力扒拉。

裴度不由想:如果是沈啾啾在这,这支箭的箭羽八成已经被啄秃了。

沈溪年研究过箭矢,又把注意力转向裴度手里的长弓。

弓箭是他们两个过来时就放在演武场边上的。

沈溪年当时还忍不住腹诽遗憾,恩公都已经做梦在演武场放弓箭靶子了,怎么就不能再梦一匹马?

之前远远看人拉弓射箭倒没什么,这会儿离得近了,沈溪年才发现裴度手里的这把弓其实很大。

方才裴度挽弓试箭时,弓身绷出饱满的弧度,裴度手指用力握住的弓柄缠着红绸,看上去威风帅气极了。

“让我试试?沈溪年跃跃欲试。

少年的目光晶亮,眉眼在阳光下鲜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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