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马车之前,陆玥菱又加了一句,“方才与你说话之人,名叫柴天禄,希望云少卿办案时能够好好记住这个名字。”
事已至此,云嘉玉只好冲了马车行了一礼,“恭送太子妃娘娘。”
马蹄声起,扬起一片灰尘。
云嘉玉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心绪越发无法宁静下来。
到了溧阳县衙,他只能强行收起那些繁乱的心思,用心看起囿山寨子的案卷来。
案情记录倒是与庐阳差不多,那些囿山寨子的人,也都认了罪按了手印。
他只需复审一遍,便可依法判刑。
直到他翻看起那份交易名册,在名册上看到柳婉儿的名字时,忽然才明白过来,陆玥菱为何要单独要他记得柴天禄这个名字!
他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名册中的记载。
昭和四十年九月十五,售价白银百两
三年前,柳婉儿,柴天禄,柴念儿
这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不少,可,那个柴念儿与婉儿如此相像。
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陆玥菱刚回到客栈,就见客栈门前立着一银发男子,是温濯。
“草民见过太子妃娘娘。”温濯见到她,不紧不慢地行礼。
她点头,示意温濯跟她进去。
客栈里,谢燕陌站在一旁,神情警惕地盯着温濯。
“温公子来此可是为了阿雨?”
温濯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太子妃娘娘差人送来的银两,草民已经收到,这是阿雨的卖身契,还请娘娘收好。”
随后,他又把陆玥菱先前差人送去的钱袋一并放到桌上。
“温公子这是何意?”
“阿雨性子有些闹腾,且见到漂亮东西就想买,这些钱便留给她买些好看的衣裳穿吧。”
陆玥菱望着那袋银两,若有所思。
原本,她以为温府人苛待了温雨,所以温雨才总是把自己弄的灰扑扑的。
现在看来,温濯待温雨应当很上心才是。
她盯着温濯,忽然道:“温公子若想当面交给她,本宫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温濯摇头:“见面只会徒添困扰,既然要走,那便干脆利落地走,今后就劳烦太子妃娘娘多照料阿雨了。”
温濯说着,垂下了眸,“作为回报,草民会劝老薛随娘娘一起回皇城为太子殿下诊治。”
陆玥菱眼眸眯了眯:“你劝?他会听你的?”
温濯轻笑:“尽力而为。”
话虽是如此说,可陆玥菱觉得,温濯分明是成竹在胸。
“好,若你真能劝薛深,那阿雨到皇城后的一切本宫自会照料妥当。”
温濯走后,她问谢燕陌:“大舅舅,你觉得这温濯真能劝薛深为殿下诊治吗?”
谢燕陌蹙眉:“不好说,但,有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温濯既然与薛深是忘年交,想必他真有办法说服薛深。”
“但愿吧。”她在溧阳已经耗费了不少时日。
原本想用温雨拜师诓薛深回皇城。
可薛深不傻,没听见温雨亲口喊他一声师父,他断不会上当。
她只能暂时扣着温雨,好吃好喝地供着。
没想到峰回路转,最后的突破口竟会在温濯身上。
她把卖身契和银两交给温雨,并把温濯的话也一并转达。
结果温雨听完,顿时红了眼眶,低低哭了起来。
“你如今得了自由,又有银两傍身,我也不会再劝你拜薛深为师,你为何要哭?”
陆玥菱是真的想不到理由,初到囿山时,温雨是屋子里唯一没哭的那个。
在春池坊里,就算是杀了人,温雨也没掉过一颗眼泪。
如今一切都皆大欢喜,她怎么却哭了呢?
温雨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倔强道:“谁哭了?我没哭。”
陆玥菱蹲下身子,拿手帕将温雨脸上的泪擦去,“你喜欢温濯,他知道吗?”
温雨一下愣住了,“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都冠了他的姓,这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温濯生的俊俏,虽是一头银发,但却更显得他飘逸出尘。
像温雨这样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温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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