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玉点头,“记得。”
陆玥菱望着云嘉玉,语气幽幽:“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很像柳婉儿,不知道云少卿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世上之人何止万千,有样貌相似者也不足为奇。”
“是吗?”陆玥菱端起茶杯唇角轻勾,“我记得柳婉儿的祖籍是在庐阳,若那柴念儿不是溧阳人而是庐阳人,我都要怀疑,她是柳婉儿的亲生妹妹了。”
云嘉玉转头望向陆玥菱,眸中带着些许探究:“婉儿父母早在四年前便双双逝世,那小女孩与婉儿并无关系,娘娘总提起那小女孩,到底是何用意?”
“我能有什么用意,只是担心有人心思不纯骗了云少卿罢了,对了,云少卿可有向夫人提起过那个小女孩?她是什么反应?”
“婉儿并不知晓此事。”
陆玥菱面露失望,转眸又问:“那云少卿是不想提,还是不敢提?”
云嘉玉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头继续看场中的面具舞,“只是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罢了,说起来,我与婉儿还未成婚之时,你与她关系并不好,如今怎么又这么关心起她的事情来了?”
“我与她是合作关系,怎会不好?”陆玥菱语气很无辜,“要不是我把她送出城去,你恐怕还意识不到她的重要性,云少卿后来能为了娶她力排众议,拼死反抗云氏宗亲,这里头可少不了我的功劳。”
“你的功劳?”云嘉玉嗤笑一声,“你差点杀了婉儿,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我只是命人把她送出城关起来,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云少卿何出此言?”
“那日我寻到婉儿,她几乎快要气绝,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于其上,”云嘉玉看向她,眼神暗了几分,“你敢说,那不是你命人做的!”
陆玥菱忽然笑了,“情之一字,果然能一叶障目,那时我还指望着利用她让父亲同意退了我们之间的婚事,若是她不小心死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能让云少卿放在心尖上的人?云少卿,你们大理寺给人定罪,难道不需要证据吗?”
云嘉玉愣了一下,当时婉儿情况紧急,他并未寻到凶器。
如今听陆玥菱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些不太合理。
“事实到底如何,我想只有她自己清楚了,我陆玥菱做过的事便是做过,没做过的事也断不会承认。”陆玥菱稍微一想便知道,那伤定是柳婉儿自己弄的。
她放下茶杯,意有所指,“我只能说,对于拿捏男人这件事情上,我不如她。”
作为被拿捏的那个人,云嘉玉顿时感到有些气闷。
从前他对婉儿深信不疑,从未怀疑过她的话,可在溧阳城的那几日,他后来又去过柴家一次,见了柴天禄,顺便了解到,柴念儿的生母名字就叫婉儿。
世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可他也不愿相信单纯善良的婉儿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
他未曾问过婉儿溧阳柴家的事,便是不想将事情挑破,只要不挑破就可以当做那是假的。
如今陆玥菱的话,突然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泥人,被人捧在手中,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若这些事情婉儿真的骗了他
未等他想清楚,场中的面具舞已经结束了,一串铜钱碰撞的声音传来。
他下意识看过去,见中间那个戴着狮子面具的人手里拿着一几串用铜钱和红线做成的手链。
铜钱相撞时,音色有深有浅,他眉头蹙起,忽然想起来,这戏班是从溧阳而来。
“太子妃娘娘,这是我们戏班的习惯,每表演完一场便为在场的贵人献上一串铜钱手链,虽不值钱,但这些铜钱都是求寺里的大师开过光的,在我们溧阳,这手链又叫同福结,寓意与天同寿,大富大贵,平安顺遂,还请娘娘笑纳。”
陆玥菱点点头:“如此好的寓意,本宫便收下了,惜春。”
惜春得到命令,便走进场中从那人手中接过铜钱手链,谁知手下没拿稳,手链竟掉到了那人鞋面的金属片上。
铜钱和金属片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惜春连忙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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