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坐在副驾的竹取星野对于这一切倒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但是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尽管和安室透的相处大体称得上愉悦,但总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暂时还无法辨别这份情绪的来源,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本身就鲜少和人接触。
“安室先生今天是从波罗咖啡厅直接过来的吧?”既然暂时无法得出答案,竹取星野先绕开这个问题,“今天店里一切还顺利吗?”
“嗯,”安室透应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后视镜,“托最近更大规模爆/炸事件的福,居民出门频率已经开始因此而减少了,倒是咖啡厅里多了不少生面孔。”
竹取星野立刻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很上道地追问:“生面孔?安室先生有留意过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说到这个,安室透似乎真的有些苦恼,眉头微蹙,语气也低沉了几分:“唉,大部分都是冲着毛利老师的事情来的吧。像记者,或者一些想挖掘八卦消息的人。”
安室透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态势发展,对沉睡的小五郎的名誉自然是个打击,但对竹取星野来说,反而让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落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侦探事务所,至少明面上的安全系数高了不少。
但她果然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公安高层会对一个深陷舆论漩涡、甚至有犯罪嫌疑的侦探如此上心。
仅仅因为他是名侦探,或者过去协助破获过不少大案?
于公于私,这种保护任务,怎么看都不该落到自己这个刚被塞进来的新人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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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竹取星野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的入口,直到她房间那扇位于熟悉位置的窗户亮起柔和的灯光,安室透才缓缓发动引擎。
车轮碾过寂静的街道,车内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
此刻作为她的直属上司,降谷零认为,掌握下属的真实状态不仅是职责,更是确保任务安全执行的必要前提。
与此同时,刚挤上归家地铁、正庆幸着今日终于能九点前收工的风见裕也,兜里的加密通讯器便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又难过的名字。
风见裕也心头刚升起的一丝下班美梦瞬间碎得彻底,他认命地叹了口气。
在下一站匆匆挤下车门,转身逆着人流,踏上了返回公安总部的路,路上还顺手下单了最近做推销买两箱送一箱的咖啡。
于是当风见裕也带着一身寒气推开训练室厚重的金属门时,迎接他的正是自家上司足以让人心脏骤停的命令:“上午给竹取星野做的全套训练项目,你现在原样复刻一遍。”
“……”
风见裕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虽然被这位工作狂上司深夜加训早已是家常便饭,但自从一个月前降谷先生把带教新人竹取星野的任务交给他后,他的确享受了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
这突如其来的复刻训练算怎么回事,是突击检查还是某种惩罚。
布置完任务的降谷零没有再多说的打算,他的时间很宝贵。
风见裕也上午呈报的关于竹取星野的体能数据,降谷零已经快速浏览过。
数据勾勒出一个样样皆通,样样稀松的轮廓——每一项基础能力都达标,却缺乏拔尖的亮点。
风见裕也给出的综合评分,从初始的勉强及格60分,稳步爬升到现在的70分,然而最近一周却像撞上了瓶颈期停滞不前。
风见裕也是目前唯一知晓降谷零双重身份的下属。
他需要忠诚且得力的臂膀,但前提是,这个人必须足够优秀,优秀到能在任何险境中独当一面。
时间在训练器械的碰撞声和风见愈发粗重的喘息中流逝。
当风见裕也终于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摇摇晃晃地完成最后一圈冲刺,停在降谷零面前时,汗水几乎浸透了他的训练服。
风见裕也双手扶膝,大口地喘着气。
降谷零掐停了手中的计时器。
成绩显示在屏幕上——均分能达到85分左右。
他微微颔首,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看来风见这段时间并未因带新人的琐碎而彻底荒废掉安身立命的基础体能。
只是……降谷零的视线在风见因疲惫而略显狼狈的脸上停留片刻,回想起今日风见在几次紧急情况下的反应。
急躁,沉不住气,判断容易受到情绪干扰。
这一点上,倒是和那个表面上似乎过于冷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竹取星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能将风见裕也的不沉稳和竹取星野的……嗯,某种意义上的淡定中和一下,或许会更好?
“降……降谷先生……”
风见终于找回了一些说话的力气,尽管声音嘶哑,但他还是努力站直身体,等待着上司下一步的指示。
降谷零收起计时器,语气平淡:“明天继续跟进主会场调查,带上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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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被安排完命运的竹取星野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她正摸索着吹风机,随意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风见裕也发来的信息立刻弹出:
【明日5:00集合。优先级最高。】
附件是一个坐标。
她就该立刻睡觉忽视这个时候的消息的,竹取星野把手机反扣在桌子上企图逃避。
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有没有搞错?公安系统是把她当成会分身术的忍者了吗?
秉持着打工人的体面,竹取星野又拿起手机,指尖带着一丝烦躁,快速敲击屏幕回复:
【风见前辈,我在波罗咖啡厅的任务怎么办?】
回复几乎是秒到,简洁冰冷,带着风见裕也一贯的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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