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听到了很多。
比如痛苦的事——是什么人日复一日地被困在这里,焦虑彷徨到几乎崩溃。他已经没了一身力气,无法破开这阵局,只能看着自己一天天颓废,直到死亡。
比如疑惑的话——这到底是什么?充斥着的灵力来自于此阵与此阵相似之处?这好像是青云的声音,来自于对她做出的食物的疑惑。
比如夸赞的话——令珩一直在吃啊,吃的很开心,但还是还偷偷嫌弃她做少了。还有……心声里没有令珩纠结的原因,看来他沉迷于吃,忘掉了忧伤,这样也好。
比如她无法理解的事——像是某种法则,输入她的大脑,告诉她关于阵法的奥秘。如何去破解,如何去构造,这些东西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脑海,又很自觉地抽取了她的一点灵力用以施加禁制。
这简直就是天材地宝!这是大机缘,她就要成为阵法大王了!
现在,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感悟。只是把这些都感悟掉,不知道要用多久?
“小丫头,小丫头?”令珩拍拍她的肩膀。
秋盈穗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了声自己没事。
她没忍住看向青云,发现对方正拿着茶叶蛋的蛋壳打量个不停。
“青云。”她试探着开口,“味道怎么样?”
“很独特。”青云没有多说什么,他青葱般的手指放下了深色的碎壳,轻轻朝着两人点头后,又陷入了沉默。
秋盈穗快速给自己扒了个完整的鸡蛋塞进嘴里,感受着茶叶蛋特有的鲜香味道。她一口一口地吃完一个时,青云突然又开口插入他们的对话∶“上面,会很危险。”
“你是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房间很危险?”秋盈穗很快反应过来,“是比刚才的房间要危险吗?”
青云“嗯”了一声,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他像是做完了所有要做的事,又转身回到之前呆过的角落——当然,他还抱着那束花。
秋盈穗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孤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这样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对于有思想的生物来说,这简直是酷刑。
她不难理解青云想要毁灭掉阵法的念头,可现在,他是一个活生生的、她认识的人……
算了,不要纠结太多。
她现在最需要做的还是系统给的任务,更何况,青云也同意她这么做。
她收起纷乱的心绪,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寻找令珩,看到他也像青云那样,蔫蔫地坐在蒲团上,抚摸衣袖上绣有的飞鹤纹。
秋盈穗有点想读他的心声,但最后也没选择这点。令珩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她也可以等。
她坐到令珩旁边,毫不客气地也摸了摸上面绣着的羽毛。这件衣服质量很好,应该是修真界最顶阶的冰纨布。
秋盈穗见识的不多也认识这种布料,据说是某种罕见冰蚕织成的丝,只在极地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这线细,织的时候要千万小心。
更别提用这种丝绣花了……
令珩没和她拌嘴,手微微挪开,让她能摸到那仿若真鹤的羽毛。
秋盈穗的手缓缓掠过,感受到翅羽的根部坚韧,那羽管微微的硬度让人着迷。
她又顺着往下抚去,手尖给到的反馈是丝线变得柔软顺滑。
羽尖的触感只能用惊讶来形容,那种轻薄感,仿佛真的能带人飞起来,它似乎能散发出淡淡的流光……令珩到底是什么身份?能穿这样的衣服,又为了什么才濒临死亡失去记忆?
她看着令珩俊美的侧脸,在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突然轻启∶“小丫头,你觉得失忆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个人吗?”
秋盈穗没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瞬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
令珩微微转身,看向她,眼瞳像琥珀一样闪耀又清澈。秋盈穗看着他,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然后开始加速。
她揪了一下衣摆,然后道∶“我觉得,是两个人格。”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失忆前的我做了错事,我需要承担责任吗?”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而且是你自己的事。。”秋盈穗看着他,“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令珩的视线转开∶“是这样……”
“那件事一定与你息息相关,又无关紧要。我觉得只有你的道德标准才能决定你选的做法。”
“……”令珩深吸一口气,“我会努力。但是我要先知道,我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你印象里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说起这句话,令珩又变成那个沉默的样子,好像他的头上在下雨。
秋盈穗没忍住,撩起他的一缕青丝,把玩起来。柔顺的,漆黑的长发,散发着只属于令珩的气味。
秋盈穗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很温暖,像烘培过的面包?或者是刚出炉的米饭?不对,还有一股清香,带着一点冷冽,像雪松。
她等着令珩开口,就这样乱玩了半天。她给他扎起麻花辫,又惦记着给他盘起来,令珩有点不情愿摇来摇去,最后也还是默认了秋盈穗的动作,只是一个劲不说话低在想什么。
秋盈穗把自己的头发散开,又掏出她为数不多的簪子,开始给令珩盘头。
她盘的一点也不好,歪歪扭扭的。令珩头发细且柔滑,很快就从簪子里滑落。试了几次,令珩终于受不了了∶“停,小丫头,你不会弄就别折腾我了,你这样摸我的头发都会变少!”
“根本没掉头发!”秋盈穗举起双手,“你看,手上地上都没有!”
令珩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随手抽起一根簪子,抓了一部分头发盘在头上。
“看到没?”他撇了一眼秋盈穗,“要这样用。”
“……”秋盈穗睁大眼睛,虽然对令珩说这种话有点羞耻,但她还是开口了∶“我觉得你这样很好看。”
令珩脸上立刻浮现出骄傲的神色,然后又很快地变成了纠结。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直到令珩开口∶“你披起头发也很好看。还有……那、那个,我好像会扎头发,要不要我给你梳头?你都没扎过那些好看的发型…….”
秋盈穗为了方便一直在扎高马尾,的确不太像现在修真界的模样。偶尔体验一下流行说不定也挺好的,她并不讨厌打扮自己。
于是秋盈穗坐好,感受到令珩靠近她,然后挑起她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挑起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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