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转身。
一步步地走出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心死,原来是这种感觉。
......
夜风清冷,吹散了一身的酒气。
回到南郊别院时,萧执脸上那副醉态早已不见。
他推开门。
苏瓷正坐在灯下,手里捧着一卷书。
“回来了?”她抬起眼。
目光落在他脸上那道尚未完全消退的红痕上,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萧执摸了摸自己的脸,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那女人,下手还真狠。”
他走到苏瓷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哼哼唧唧地抱怨:“夫人,我为了你的计划,可是牺牲巨大,连脸都给打了。这工伤,你可得负责。”
苏瓷放下书卷,伸出清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指印。
“疼吗?”
“不疼。”萧执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随即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但是心疼。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夫人得亲我一下才能好。”
苏瓷懒得理他这副无赖样,抽回手,淡淡问道:“戏演完了,效果如何?”
“那还用说?”
他翻身坐起,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太子殿下的人,全程都在外面盯着。我敢保证,现在东宫收到的消息,绝对是‘宁王殿下沉迷酒色,已成废人’。他现在,怕是已经把我从他的怀疑名单里划掉了。”
“昭月呢?”
“被我气跑了。”萧执哼了一声,“我把她那点心思全戳破了,还骂了她一顿。那一巴掌,估计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胆子了。”
苏瓷看着他,轻声道:“你这一招,是够狠。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也断了皇后想通过她来拿捏你的心思。只是,把一个郡主逼到绝路,未必是件好事。”
“一个没有爪牙的郡主,能翻出什么浪?”萧执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昭月不过是皇后的一枚棋子,如今这枚棋子已经废了。
苏瓷没有再说什么。
她了解昭月的性格,那是一个野心远大于能力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在绝望之时,要么彻底沉沦,要么,就会不顾一切地抓住另一根浮木。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
东宫之内,萧瑾听完禁卫的汇报,没有说话。
“不堪入目,有辱皇家颜面!”
他冷冷地丢下了一句。但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来了。
一个自暴自弃到如此地步的莽夫,确实不像是能布下“归魂殿”这种惊天大局的人。
看来,自己之前是高看他了。
萧执这条线,可以暂时放下。
“殿下,那国公府那边……”
禁卫统领小心翼翼地请示。
“不必再盯着了。”萧瑾摆了摆手,“一个莽夫的丫鬟,能有什么底细。
“集中人手,去查那枚‘玄’字骨戒的来历!”
......
宁王府。
气氛萧杀。
昭月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整整一天。
她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萧执那句“水性杨花”。
回想着他在醉风楼里那副嘲弄的嘴脸。
**、愤怒、不甘,种种交织在一起。
萧执这条路,是真的走到头了。
再纠缠下去,她只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她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个双眼红肿的女人,眼神一点点地变了。
哭泣换不来任何东西。
尊严是要靠自己挣回来的。
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萧执这个人。
而是“宁王妃”这个身份所代表的一切。
既然萧执给不了,那她就换一条路走!
她慢慢坐下,拿起眉笔,一点点地,重新为自己描眉画黛。
她要和离!
“来人。”她开口。
侍女推门进来,“郡主,您有什么吩咐?”
“备一份厚礼。明日一早,随我入宫,去给皇后请安。”
......
南郊别院。
萧执像一条晒太阳的懒狗,四仰八叉地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
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哎,演员这碗饭,真是不好吃。”
他哼哼唧唧地冲着屋里喊,“苏瓷,我这脸还疼着呢,你那补偿什么时候兑现啊?”
苏瓷正在屋里整理草药,闻言眼皮都懒得抬。
平元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快步走来。
“主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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