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虚宫的这段发展,不在话本之中。
遇到突发变故,卫拾舟早已警铃作响。
虽然来碧虚宫不是施画的意思,但凡是和他有关的剧情里,施画这个恶女总要陷害他的。
难道这里是话本里没提到的隐藏剧情?
没有上帝视角,卫拾舟无法预测施画会做什么,还好自己临走前带足了法器傍身,应当能安全活下来。
“仙尊,仙君,请入座。”
寂安城以金为尊,王宫更是处处雕饰这一点,设宴的大殿金碧辉煌,耀眼的金色光芒几乎闪瞎眼。
足以见得,王宫之富。
卫拾舟与谢安家境殷实,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对王宫的富丽堂皇平静对之。
再说秦西焉和谢挽眠,个个都是淡泊名利之辈,更不用说。
不过说来奇怪,在王宫设宴,怎的不见王上?
施画审视四周。
殿内侍者看穿着似乎都是碧虚宫的人。
“宫主到——”
施画抬眼过去。
碧虚宫宫主婀娜身姿已然入内。
与这些侍者一般无二,一身紫纱夜光裙,金环挂腕,面纱上的一双丹凤眼潋滟多情。
花槿宁眼风扫过周遭。
侍者立马上前斟酒。
“漱玉仙尊,清玄仙君。”
花槿宁环视一圈,没看到池轻轩的影子,鼻尖溢出一声冷哼。
女子姿态慵懒,没个正形躺在金椅上,举着酒杯朝他们敬酒。
王宫已不是她从前的家。
花槿宁已然几百岁,她的父王亲人也已相继去世,寂安城修仙者辈并不多,大多都是从外面招来的弟子。
施画看向这个懒洋洋的女子。
“云尧仙尊近来可安好?”
云尧与施画,也算是旧相识,二人至今相识也有千年之久。
花槿宁漫不经心喝酒:“师尊身子康健,前不久才闭关,她特意交代本宫要周待仙尊。”
施画点头:“看来是无缘了。”
仔细想想,她与云尧也有百年未见了。
花槿宁但笑不语,目光扫过座下的年轻弟子,感叹道:“贵宗今年招了不少天赋卓绝的弟子,竟然能与蛟龙搏斗一二,不知三年后的宗门大比会是何英姿。”
语焉不详的态度,笑弯的眉眼,怎么看目的都不单纯。
施画不言,侧眸看向对面席座。
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么。
天级灵骨和仙骨的事情不是秘密,想来其他宗门也会来试探,只是没想到,最先试探的,会是与玄隐仙宗积怨多年的碧虚宫。
清玄一副事不关己之态。
“宫主谬赞,”秦西焉抬手作揖,“弟子修为浅薄,全靠仙尊出手才能全身而退。”
花槿宁莞尔:“是啊,漱玉仙尊的本事,整个修仙界有目共睹,也要多谢仙尊替本宫的徒弟报仇。”
施画小抿一口:“宫主过誉。”
表面的虚与委蛇,不过尔尔。
卫拾舟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时至今日,他才切切实实体会到,天级仙骨对修士的诱惑力。
进宫的路上,他能感受到侍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好奇,有邪念。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卫拾舟无法预判自己在碧虚宫会发生什么。
话本里对他天级仙骨的好处描述不多,重点放在修炼天赋上,拜师后被池轻轩抓着修炼,寻不到时机翻阅古籍,今日这一遭,提醒他要尽快了解自己的仙骨。
“这位……就是身负天级仙骨之人吧?”
花槿宁微微眯起双目。
事先派人去打探过,卫拾舟的画像早已落入各宗之手,如此天赋卓绝之辈,岂能再落入玄隐仙宗之手。
玄隐仙宗力压所有宗门一头,各宗早有不满之意,眼下出了一个天级仙骨的人,若能抢来,下一个仙门之首,未必会落入玄隐仙宗手中。
卫拾舟立时汗流浃背。
施画扫他一眼,勾唇:“宫主猜的不错,虽然身负仙骨,却是懒散至今,师弟教导他也是颇费精力。”
卫拾舟扯了下嘴角。
在他面前这般诋毁,也是绝无仅有。
看在是帮自己的份上,忍了!
“是吗?”
花槿宁半信半疑,难道是觉得自己身负仙骨自傲起来……不过没关系,她在乎的不是这个人。
思绪流转间,花槿宁仰头饮完酒,食指抹掉殷红唇瓣上的酒水,微微一笑:“时辰不早了,本宫先安排诸位落房吧。”
宴席就此结束。
侍者奉命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
王宫虽占据寂安城三分之一,但宫里的人却是寥寥无几,风沙较外面缓和不少。
施画觑眼天色,于榻上盘腿打坐。
寅时一至,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随后有人推门而入。
施画缓缓睁眼,看着面前的花槿宁,神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
“仙尊。”
花槿宁盈盈一拜:“这一拜,是替我横死的徒儿拜的,仙尊于我的恩情,不止于此。”
施画静默不动。
花槿宁再一拜:“这一拜,是谢仙尊五百年前的出手相助,没有仙尊,便无今日的槿宁。”
“起来吧。”
施画目光落在她的面纱上,眸色微动:“脸上的伤还未痊愈?”
花槿宁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笑容微苦:“本就是我自己犯的错,活该自己受着。”
“罢了。”施画不愿谈论五百年前的事,“云尧这次,为何闭关?她的修为短时间无法突破,她应该比本尊还清楚。”
一味的闭关,只会把自己陷入心魔的地步。
花槿宁并不知道实情,摇头道:“师尊闭关前并未交代。”
“这王城和王宫,又是怎么回事?”
寂安城五百年前确如传闻说的那般,风景如画,修仙界第二美之处,她不过五百年未来这里,怎的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花槿宁沉默片刻,选择隐瞒:“也是我的错,和五百年前的事有牵连。”
“……”
再次提起五百年的事情,施画终于忍不住蹙眉。
“当年修的邪术,可驱除干净了?”
花槿宁忽的抬眸直视她,像是埋怨,像是陈述:“仙尊和师尊出手,焉有残余?”
语毕快速垂下眼。
仿佛方才眼里闪过的一丝怨怼是错觉。
“你心中还有怨。”
“我为何不能怨?”花槿宁忽然激动起来,眼底的恨意几乎倾泻,“当年若不是池轻轩害死我姐姐,我又怎会——”
话音戛然而止。
花槿宁蓦然觉得疲惫,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佳人已逝,说再多又能怎么样呢。
眼前的女子明明正值青春年华,却眼神疲倦,满脸颓色。
施画无声叹了口气:“带本尊去见见她吧。”
花槿宁点头,眼底隐隐有水光闪过。
五百年了,若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她无奈苦笑。
*
来到未知的剧情里,卫拾舟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抱着自己的剑坐在床上,时刻警惕周围。
夜色越来越深,困意也越来越浓。
“啪!”
卫拾舟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不能睡!
在没弄清楚眼下的情况前,怎么能睡?
小命重要啊!
沉重的眼皮根本不受控制。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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