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应战?”崔幼仪挑衅地看着周凯云。
她昨晚找系统查了所有关于宁古塔冰雕的资料,意外得知此地有个斗冰的规矩,她本来还愁如何才能了结跟周家的这笔恩怨,看到这个规矩瞬间大喜——可不就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只要她需要想办法激得周家能管事的人跟她斗冰,若是赢了,至少明面上他们就不能找崔家的麻烦。
而且只要斗冰之约形成,县令王隽必然会是知宾,那么攻略他、拿到冰雕大会的举荐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就凭你?”周凯云油腻腻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崔幼仪,“小娘子你拿得起冰凿吗?”
“哈哈哈哈。”
“少爷,她……”
周家管家还想进言,王隽再拍惊堂木。
“公堂之上,休要喧哗。”
崔幼仪觉得自己不能太过放肆,多少要给县令大人一个面子,于是她按照记忆行了礼,恭敬开口:“大人,小女听闻宁古塔八月大雪将至,若双方再僵持不下,只怕我们一家洗清了冤屈也要葬身飞雪之下。”
“今日既入北地,小女便想遵循北地规矩给自己以及家人谋条生路。素闻斗冰是宁古塔手艺人解决矛盾的良方,小女想求个恩典,用冰上的规矩解决这有关冰雕的矛盾。”
崔幼仪行礼腰都酸了,听着公堂上方传来的翻书声,她真是气得无话可说,这是看书的时候嘛?她回去一定要跟系统反映,下次不要绑定书呆子做任务对象。一想到自己还要攻略这个书呆子,崔幼仪觉得自己命更苦了。
王隽沉思半晌,看着匍匐在地的崔幼仪,又看了另一侧的周凯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关于崔氏女发起的斗冰之邀,周家可愿应战呀?”
这周家狗仗人势在宁古塔为非作歹多年,这两年手伸的越来越长,若是能有人挫挫他们的锐气,没准计划还能提前。
“大人,可不是小人不敢应战,只是从古至今变没有女人从事冰雕的道理,她来发起斗冰,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周凯云只觉得晦气,一个小娘皮乖乖跟他回周家不就行了,还斗冰,也不怕把霉运传给他!
“说的冠冕堂皇,可不就是不敢应战吗?”崔幼仪对他嗤之以鼻,“自己还是女人生的呢,怎么不说自己出生就坏了规矩。”
“你不要脸我周家还要脸呢,跟你比,侮辱谁呢!”周凯云可不上当,现在明明是他们占据上风,“你要是跟我去别的地方比划一番,那我倒是愿意得很。女人还是待在该待得地方最好!”
“口口声声说女子不能从事冰雕,实则是怕被女子抢了饭碗吧?你们这些沽名钓誉之辈也就只能凭着性别优势作威作福。”崔幼仪不屑道,“也对,一介七尺……呃……五六尺男儿输给我一个深闺女子,确实说出去丢人。”
在宁古塔一众大高个中,格外矮小的周凯云被戳了肺管子:“贱人,比就比,你要是输了,乖乖给爷爷叩头认错,去我周家为奴为婢。”
崔幼仪趁热打铁接话:“你要是输了,便要还我们一个清白,还要保证你们周家人不得给找我们崔家麻烦!”
“既然双方达成一致,那本官便当个见证人。”视线焦灼之际,王隽熟练地拍了惊堂木,“师爷,去多请几个见证人,这斗冰倒是许久未见的盛事了,可得请够观赏之人啊。”
*
翌日,往日无人光顾的斗冰擂台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个严严实实,热闹非常,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这场罕见的比赛——
京城流放来的娇弱小姐要跟周家纨绔斗冰!
多新鲜呐!宁古塔可有上百年没见过女冰雕师了。
众目睽睽之下,崔幼仪跟周凯云都来了。
一方是粉鼻樱唇、眼角嵌泪的娇弱美人,一方是脑满肥肠的纨绔子弟,知晓赌约的看客心里不禁为即将被摧残的美人惋惜。
“崔五小姐当真是好魄力。”王隽随其他知宾入席之际,悄然来到了崔幼仪身旁。
崔幼仪不解,只是一味恭敬行礼:“大人谬赞。”
王隽凑近几分,将手中的布袋子递给崔幼仪:“崔小姐初入宁古塔,想必还不够了解斗冰的规则,虽然我们会提供基础的冰雕工具,但是更精细的却是要参赛人自备。你若是还没有配到趁手的冰雕工具,希望在下的这些工具能够助崔五小姐一臂之力。”
闻言,崔幼仪眼前一亮:“当真是多谢大人了,小女正为此发愁呢!”
崔幼仪左右望了眼,跟做贼似的低声说:“大人放心,小女必不负重托。”看过不少县令跟世家斗争的电视剧的她脑补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夺权之战,她能够抱紧谁的大腿还不明显吗!
王隽留下意味不明的眼神,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喝茶看书了。
崔幼仪心想,这个男的还真是有点装……
随着所有知宾到齐,王隽一声令下,这场斗冰才算真正开始,而近日这场斗冰的主题也已确认——白鸟贺福。
听到这个主题,崔幼仪心里轻哼一声,看了眼胸有成足的周凯云,崔幼仪哪里不知道这是他们做了手脚——
白鸟,作为冰系神兽北地倒是耳熟能详,可崔幼仪一个京城流放而来的深闺女子,理论上是不会知道白鸟的存在的!
但对于21世纪的崔幼仪来说,白鸟冰雕可是她从小练习的!看到主题的那一刻崔幼仪脑海中就勾画了好几个草图。
崔幼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细细观察自己即将雕刻的原始冰块,并在心里计算相应的尺寸,以及该使用什么样的工具。
一旁的周凯云拿上工具,调戏道:“崔小姐,要不要哥哥教你怎么凿冰啊?”
“只要你叫声好哥哥,我就来帮你雕啊!”
崔幼仪眼里只有自己的作品,根本顾不上搭理上蹿下跳的周凯云。
得了个无视的周凯云气哼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凯云的作品已经初见雏形,而崔幼仪还是没有动作。
“啧,这女子本就不应该参合冰雕,把我们叫来看笑话的吗?”一位年长的知宾吴生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
“吴老弟,来都来了,何必如此急躁,左右不过是一天时间。”另外一位老者赵明摸着胡子笑呵呵劝道。
“赵老兄年轻时是个急脾气,怎么老了倒有闲情逸致了?”吴生脾气一点就着,不仅忍不住讽刺回去。
“赵老弟此言差矣,你我从事冰雕多年,自然知道这冰雕之术各人自有缘法,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究竟成品是何般模样,与其猜测不若喝杯茶,等着看这女娃娃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份什么答卷。”
两位年长的冰雕师父打着讥讽,台上其他人自不敢轻易言语,王隽拿着书一动未动,像是并未听见一般,只是若有人留意,便能发现他翻书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台上争论,台下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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