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曙近在咫尺的脸上有着靡靡之色,旖旎如钩翻涌着袭向郁之虞,他问:“师兄为何不说话?”
郁之虞看着对方慵懒多情的笑意,只想起了对方乃合欢宗出身,头顶鲜红色的八十一令他愿意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看谁的戏?”
鹿曙拖长尾音“嗯——”了一声,将缱绻的眸光抛给这么个不辨美丑不为所动的剑修。
“或许鹿叮,或许……”眼眸轻抬,睫羽轻颤,“公西憬。”
落日剑凭空出现,横在鹿曙脖颈之间,两刃锋锐,甫一出现,其剑意已轻易划破一层皮。鹿曙喉头微动,鲜血顺着那划出的伤口往下淌。
他笑了一下,喉间溢出笑来,“师兄这是何意?”师兄二字被他念得含糊暧昧,更像是在唤过分亲昵之人。
郁之虞道:“昆仑行事,劝你不要随意参与。”语气平平,像是最普通的平铺直叙。
事出有因的加入,可以。但贸然参与,不行。
鹿曙见郁之虞面色不改,眸中无波无痕,再看其身后睁着兽类竖瞳想要咬自己一口的红衣男人,他笑得很是灿烂,“哪儿的话?”
“其实我是来为师兄排忧解难的。听闻师兄接下了公西家的任务,或许正缺少一点小小的帮助。”
无论鹿曙的目的是什么,也无论他将话说得如何弯弯绕绕,郁之虞倒是从中听出了一个意思,鹿曙知道一点内幕,还或许对他此行有那么一点帮助。
郁之虞问眼前人:“你知道什么?”
神识探查中的公西憬终于还是接过了丹药服下,然后盘膝打坐,进入调息恢复阶段。
郁之虞又道:“若想拖延时间,着实没必要。”剑修的剑很快,无论是索敌,还是杀敌。
“怎么会是拖延呢?师兄可真是伤我心。”
鹿曙把玩着手中折扇,毫不在意那柄横在脖颈间的利剑,“前些日子鹿叮去黑市买了专门针对筑基修士的毒药,被我碰巧见着了。出于好奇,顺手替她抹掉了一些小尾巴和痕迹。没想到,后面果然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情。”
他也不在意鲜血还在继续往下淌,浸湿了衣襟,划过锁骨,落入内里,留下一道暧昧红痕,“没过几日,其师余少明外出做任务,然后失踪了。巧之又巧,鹿叮说要出宗寻师。”
“她说余少明对她恩重如山,此行定要寻回师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鹿叮对余少明下毒,导致后者出宗做任务时失踪,然后鹿叮出宗。寻师是假,她或许是打算出宗避难或干脆离开合欢宗,也或许是要去确认余少明的生死。
此二人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与郁之虞此行无关,他也不欲深究,只细数鹿曙用了几个“巧”字,然后问:“她与公西憬是什么关系?”
鹿曙:“这我倒还不知道。留在鹿叮身上的追踪印记只能知道她身处何地是死是活,却无法得知她遇到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话。”
“或许,咱们可以一起去问问。”
鹿叮,鹿曙,郁之虞在此二人同样的姓氏上微微停顿,确认对方再无下言,收回落日剑,“谢鹿师弟解惑,再会。”
“用完即丢。”两人间没了落日剑阻隔,鹿曙攀上郁之虞的肩,以手指轻抚后者露在衣领外的肌肤,声音轻飘飘在他耳边低喃,“不太好吧,郁师兄?”
手腕被人捏住,鹿曙看着利爪几乎要掐进肉里的红衣男人,眸间盈上一层水雾,蓄在眼眶要掉不掉,欲哭的祸水也不外如是,他轻轻抽气,嗔了一声:“好疼……”
“郁师兄的宠物,爪子也太利了吧?”
看在对方谈及鹿叮的份上,郁之虞不打算过河拆桥。他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九味。”
九味爪下用力再掐了一道这个对他主人动手动脚的人,然后才乖顺地收回手,委委屈屈地凑到郁之虞的另一边,自带哭腔:“主人……”
怎么能有人修如此耍流氓,还比他们九尾狐更像妖?还会立马告状!
“郁师兄现下是要去寻他们了吗?”
鹿曙见好就收,以阖起的折扇扇面点了点下方悬崖,似隔空点在洞里的鹿叮公西憬二人身上,“听闻数月前公西家被灭族了,好像是与贵剑派的公西憬有关。师兄现在是要去寻公西憬罢。正巧我要去同鹿叮‘叙叙旧’,不如一起?”
与其放鹿曙乱来,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若真打起来,明处的敌人比暗处更方便处理。郁之虞并不惧与这些人一战,只是记着鹿曙此人身上法宝定然不少,隐在暗处与他作对,会比较麻烦,他不想大开杀戒。
郁之虞点头:“可。”
郁之虞御剑往下降,径直来到崖边洞口处,正在打坐恢复的公西憬似有所感,睁眼看过来,眼底好像有什么看不清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唇角因中断恢复而溢出一抹血来,但他没擦拭,只是轻声道:“郁师兄。”
没有以前对谁都笑得和善的保护色,只剩下看透一切什么都无所谓的平静。
郁之虞见公西憬这样,基本确定了公西家之事确是此人所为。但他不大理解,家族或许无法带来助益,但也似乎没必要亲手将之覆灭。
更何况公西憬还是公西家家主的嫡幼子,听闻他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止父母,就连上面的几个兄姊都是对他爱护有加。他应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有什么仇怨需要灭掉自己全族?
殒月剑降至与地面齐平,郁之虞往前走了几步,后边的九味跟随他的脚步落至地面上。殒月剑悬于身侧,又被握于手中,他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郁之虞问:“是你做的吗?”他未明说,但两人都知道郁之虞指的是什么。
公西憬沉默片刻,垂下了眼睑:“是。”
郁之虞见公西憬坐在原地完全不打算辩解,往前走了几步,旁边的鹿叮冲了出来拦在跟前,手里握着先前飞行时驭使的那柄剑,初时手有些抖,又很快被她稳住。
他道:“筑基中期,拦不住我。”又看向挡在公西憬跟前的女修,“加上你们,也不行。”
公西憬本人都拦不住他,这几人加在一起,无非是一招与两招的区别。
“鹿叮。”鹿曙姗姗来迟,他轻飘飘落下来,足尖轻点地面,落地即开始摇晃着折扇,另一只手轻拉郁之虞执剑之手,示意他且等一等。
郁之虞瞥过身侧之人,没有动作。
鹿曙站在郁之虞身侧,看向拦在最前面的女修,眼波流转中漾着对她勇气可嘉的赞赏,“余少明在何处?”
鹿叮面色有轻微变幻,但手中剑已经不再晃动,她其实知道自己拦不住眼前这金丹期剑修,抿得泛白的唇微微张开,“……少宗主,鹿叮并不知师尊现在何处。”
“你能顺利离宗还是我授意的,现在又何必瞒我?”
鹿曙一边说着,一边将鹿叮身后、公西憬身前那女子有些异样的神色纳入眼底,轻笑着,“带走了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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