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格局方正,二层是男女主人房,两间向南,布局对称,除了卧室之外,都拥有露台、独立洗手间、衣帽间。
宁芙打小住别墅,但她父母住一块,夫妻没有分床睡的道理。双主人房显然是从美国舶来的设计,未经本土化改造,适应之后倒也觉得合理:万一双方都需要把工作带回家解决,为保证对方睡眠质量,还是保留双方偶尔分开住的需求比较合适。
不同于女主人房以白色为主的素雅方净,男主人房以大面积实木棕色带来沉稳内敛的基调。
盛启枫将宁芙牵到衣帽间,验证他在北京说的所言非虚:不同于她暂住,带来几套常穿衣服,衬得衣帽间幅员辽阔还能放牧几千头牛羊,他这边衣柜填得满满当当。
各式大衣、皮带、皮鞋,还有放在柜子里吃灰的名表,在灯带照耀下熠熠发光,彰显着男主人非凡品味。
西装占据衣柜八成分量,设计师款和基础款对半开,剩下两成才是运动休闲装,粗略看去,还都是同一个品牌。这固然有男人图省事的考量,却也让宁芙狐疑地打开设计师款衣柜,翻一翻衣领标牌。
尺码190/106A,代表适合身高190以内,胸围106以内的人穿。
小众设计师款,色彩缤纷,不像是男人耐心一件一件挑回家的。
宁芙敏锐地察觉这一点,扭头瞧向男人。
不待她开口,盛启枫便猜到她要问什么似的,主动交代:“你知道我从事影视投资行业,也下过片场跟拍,认识一两个造型师就不是很难的事情。我每年固定四次雇佣同一位帮我搭好衣服,改过尺码送货到家。这就是这些衣服的来历——运动服除外,那是我自己买的。”
宁芙喔一声,上下打量盛启枫身材。身高一米八五,宽肩窄腰,完全胜任健身模特的外形,看不出哪里需要改尺码。
读懂她的困惑,盛启枫沉默片刻答:“我健身练得肩宽胸大,买成衣只能买大一号,这样腰身就宽松得离谱了,所以得请人家改。”
宁芙视线当即聚焦在他胸腔。
即便穿着宽松居家服,依然饱满而富有弹性地隆起,让人忍不住猜想手感是不是同样吹弹可破,下意识就想起好友极力向她推销运动员的过往,心道,星星啊,我也吃上好的了,等我跟你交流心得。
一双健壮有力的胳膊挡在胸前,截断她如狼似虎的眼神。
宁芙心不甘情不愿地视线上移,对上男人好笑的目光,他温馨提醒道:“看看你的。”
宁芙撇撇嘴。
她身高178cm。
按照时装界标准,身高减去120是上镜模特体重上限,所谓模特,就是行走的衣架子,要让所有潜在顾客明白衣服穿上身能达到什么最佳效果,所以她们身材越纤细,越容易让顾客买单。
她永远没法瘦到58kg以下的理由,是天生身材丰腴。同期模特胸围78cm,她拼尽全力把自己饿成低血糖,走路都眼前发黑,也只能维持到胸围90cm。
眼看黎安旗下模特一个个迈向国际T台,在国外品牌方口袋里赚美金英镑欧元,男朋友也都是跨国背景,甚至嫁给国外富豪,生育孩子,过上出入豪奢的生活。
她却只能待在黎安身边,陪黎安招待客户露脸,跑跑服装厂联络制衣材料,学会打版制衣出单售后,而她身上几百万人民币的债务遥遥无期。
说不甘心,那是肯定的。
唯独没想过,模特并不是唯一的道路,社交媒体迅猛发展,她乘着博客时代的东风成为KOL,从为别的品牌打工,变成建立自己的品牌,拥有一批忠实顾客,成为闪耀而富有的单身贵族。
而从黎安身边走向国际,与黎安也断了联系的同期,却有了婚变传闻。
她把新闻发给黎安,也只得到简单回复。
“人生有时,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得乐雇佣模特,她淡出前台业务,其实不必严格约束自己身材。吃那些只是习惯使然,营养方便,唯独不考虑美味的省事之举。
现在体重在130上下浮动,身形依然消瘦,还是学拳击练普拉提的功劳。自然,随着体重增加,胸围也过百了。
于是宁芙哼一声:“没你的大,摸摸你的。”
盛启枫抱胸的手紧了紧,防卫似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是说什么呢宁总。”
?装纯情。
宁芙当即指出:“是谁过年买了一堆套,摆出一副任人采撷架势的。”
盛启枫矢口否认:“此一时,彼一时。”
宁芙奇了:“有什么不一样的?”
盛启枫答得正义凛然:“不领证别想睡我,我的贞操十分值钱,我要留给我命中注定的老婆,让她爱惜我一辈子,始乱终弃可不行。”
宁芙一时无言,瞪向男人:“老处男。”
盛启枫干笑两声,义正言辞:“激将法,没用。”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视线在空中撞得火热,一个叫嚣信不信我把你吃干抹净当然甩掉,一个坚决要严防死守。
学拳击的好处这时就显现出来:保护自己,暴揍渣男之外,与他人对垒之时,应当注意什么。
比如,故意卖个破绽,让对方以为有可趁之机,自乱阵脚。
于是宁芙忽然捂住肚子,委屈地呼噜几声,装出不舒服的架势。
盛启枫当即忘却对峙,下意识凑到她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下一刻胸口被一双手覆住。
摸摸胸肌轮廓还不够,甚是得意地捏了捏,宣示主权似的。
“手感不错哦。”
盛启枫望着眼前无赖似的,笑得乖张的女人。
大中午,日头正好。
她的笑容却若的红玫瑰,不是大棚里不堪摧残的温室植物,而是野外肆意绽放长满尖刺的玫瑰。璀璨夺目,将日光都比了下去,照耀在他满心满眼之上,热烈生长,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活力。
是他一早遇见的太阳。
宁芙知道分寸,捏两把见好就收。撤退的当,纤细手腕被盛启枫坚决捉住。交握在半空,抬眼是男人坏心眼地挑衅:“有本事,别隔着衣服。”
四目相对,室温渐高,叫人无端口干舌燥。
他指尖慢慢摩挲她的腕骨,若有似无,仿佛在撩拨她的神经,试探着她的接受程度。
宁芙忽而开始思考,她怕什么?
以前没睡过男人,因为他们不配上她的床。
可眼前这个家伙,外表鲜嫩可爱,内里含蓄优雅,天天提醒她必须持证上岗,倒让她生出“把他睡了就不负责看他能怎么办”的坏心思。
自信心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睡就睡,谁怕谁啊?
意志差一秒松口之际,她忽然瞥见他通红的耳朵,宛若阳光下色彩缤纷又怦然炸裂的肥皂泡。
心下有了结论。
于是她凑到他耳边,声音轻柔扑簌其中。
“自荐枕席?就你这个包装?
“想得美哦。”
接着后退几步,轻松脱离他的掌控。
背对着男人,为明天去香港拍卖会的行程,重新审视起他的衣服。
玻璃柜门倒影着男人的影子,他轻声叹气,搓了搓被宠幸的耳朵。
没了插混打科,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宁芙极快从衣柜里选出一声配她的服装:黑色面料,银线隐入其间,华贵低调。
吩咐盛启枫自己挂烫,她也回到卧室做准备,打算为裙子找造型。
时间过得飞快,翌日落地香港,没出春节假期的机场四处洋溢着新春氛围,盛启枫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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