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为暴毙亡夫套上项圈 六月权心

21. 第21章

小说:

为暴毙亡夫套上项圈

作者:

六月权心

分类:

现代言情

秦书婳在祠堂跪着摘抄族规两日,期间除了侯管事和添香火的小厮,未见其他人。

娘是在除夕那日下午来的祠堂,为的祭祖。

秦府年关的祭祖,不仅仅是娘和她的事。在黄昏之际,少数秦府自己的人,加上一大片站满祠堂庭院的阴阳师,几乎人手端一贡品,进行盛大的祭拜仪式。

因为这个仪式,祠堂一下子从冷冷清清变得热闹拥挤,然后又在黑夜降临时刻,很快恢复冷清肃静。

一大片的人很快退散,好像人山人海从未存在过……

“除夕”、“新年”这些字样,天生自带特别感。

就连正在受罚的她,也能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收到娘交代秋姨给她捎带的丰盛的年夜饭。

虽然吃这年夜饭的地点,还是在祠堂。

祭祖仪式后没安排什么活计,府内下人或是早早归家,或是与友人相聚。

侯管事的家就在日月城,祭拜仪式过后他回去同家人过节了。秋姨是孤儿,也一直未曾婚嫁,不过她收养了一个女儿,母女关系和睦。

至于要值守的护卫,还有祠堂里添香火的小厮,她知晓这两日会多安排人轮班,在轮换之前,他们白日早早与家人、友人相聚过了。

她很羡慕别人的年,总是过得热热闹闹、丰富多彩的。

她的年节,没有还能拜访的亲人,没有关系亲密无间的友人。一起出任务相识的阴阳师,大多如水过无痕,都奉行阴阳师之间的不成文规矩,害怕与人深交。

后来好在有柳叙的陪伴,她才重新期待起年节。

随着夜色渐沉,秦书婳趁小厮添完香火去偏殿休息的时候,潜出秦府,去往城西青芜小筑。

她去冥界违反了秦家家规,还在受罚期,只是新年这样的节日,又怎能让柳叙冷冷清清自己过?

她不担心被发现,城内看守虽严密,但如今秦风华肯定在城郊墓园陪爹,没心思多管她。

护卫们发现她溜走,只要秦风华没问起,他们会聪明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府冷冷清清,青芜小筑内更甚。

她只不过离开这里半个月而已,甚至还没她出一次远门久,再回来已然是另一副光景。

整座别院笼罩在黑夜之中,方圆几里没有人烟,像座被遗弃的空宅。

她顺着熟悉的路线摸黑进入地下密室,摸索着点燃烛台,掌着烛火往里间走去。

相较于摆满藏品的外间,里间显得格外空荡。穿过半个地下练武场,烛火映照的区域显露出琉璃棺的模样。

透明的棺椁摆在床榻旁边,柳叙身着婚服躺在闭合的琉璃棺内,双手交叠于腹部,安静祥和地闭着双眸。

他锋利俊朗的五官鲜活如初,让秦书婳几乎在看到柳叙的那一刻,麻木出走的情绪瞬间回归。

尖刀凌迟心脏的疼痛再现,厚重混沌的滞涩感涌上喉咙,闷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她的步调变得沉重,脚下因犹豫停顿片刻,随即一步步缓慢靠近琉璃棺,站在棺椁旁边。

她就这么站着,没有别的动作。

她好像忘记,手里的烛台可以放在桌上,就这么举着它站在琉璃棺旁边,专注地望着棺里的人,安安静静的。

好一阵没眨眼,眼睛的干涩唤回她的神智。她伸出右手轻轻落到棺盖之上,比触感先传达来的,是琉璃棺里渗透出的冰寒气息。

她的手触及棺盖,隔着琉璃棺轻轻描摹柳叙眉眼的位置。

良久,她终是想起手里还举着的烛台。她把烛台放到桌面,从床榻上拿来一张毯子铺在棺椁旁的石面。

她紧挨琉璃棺躺下,侧过身,手枕在脑袋下,面朝琉璃棺,正好能看到琉璃棺内柳叙的侧脸。

俊美凌厉,安静祥和。

透明的琉璃棺没有太遮挡视线,身旁柳叙的睫毛都能看清。距离很近,就像柳叙睡着躺她身侧一样。

“阿叙……”

她轻声唤他。

缱绻的声音飘荡,空旷的地下练武场好似一下子变得窄小了,只剩她和他。

秦书婳感受不到其他,眼里只有笼罩着温暖烛光的柳叙。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几乎紧靠琉璃棺,静静看着柳叙许久,眷恋这样待在他身边的感觉。

“阿叙……去冥界之前我一直没有接受你离开这件事,一直心存侥幸。甚至觉着,就算你真的离世……只要找到你的魂魄,我总有办法将你带回的。”

秦书婳开口了,声音不高,像往常与他倾诉一样,娓娓道。

“你恐怕要说,我这个想法挺危险的对不对?”

她想象着柳叙说这句话时的神态,眉目不自觉舒展,眼底浮现些许暖意。

只是渐渐地,暖意很快被痛苦取代,她接着道:“在冥界我遇到刘伯,我以为我要有你的消息了,以为我们要团聚了,结果刘伯告诉我,你是历经多世,魂力散尽的烬魂。

“烬魂……哈哈哈,多荒唐啊,我们竟还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苦命鸳鸯呢?”

忽而,秦书婳的声音弱下去。

本就静谧的地下练武场,一下子显得更加安静。

这种安静维持得挺久,连烛火都燃下去一大截。

“阿叙,我在冥界见到外祖母了……”

秦书婳牵动一下嘴角,笑容突兀地出现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她的样子变化不大,和我小时候记忆里的一样,她的腿脚看着还比之前好了很多。外祖母说她现在过得不错,挺好的。外祖母满意她现在的状态,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的……”

她自问自答:“是,我该为她感到高兴的……只是……除了高兴,我好像也挺难过。”

她眼睛半阖,自嘲苦笑,苦涩在心中蔓延。

“阿叙,原来我自小就挺会自欺欺人的,外祖母说她爱娘,也爱我,我就真的以为她也是真的足够爱我……”

……

密室内很安静,只有秦书婳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说关于她的,关于柳叙的,关于外祖母的或是关于娘的。她没有很讲究逻辑,只像往常倾诉那般,想到什么说什么。

躺在琉璃棺旁边,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她麻木沉默太久,有太多沉寂心底的话,都想也只想说与柳叙听。

身旁没有人回应她,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唤她的名字,安慰她,那种柳叙已经离开的实感便在黑夜里滋生……

她没能让外祖母为她停留,亦没守住柳叙。

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清晰地意识到,在她生命里留下过重彩的两个人,她都失去了。

迟来的痛苦如浪潮一样,一波比一波汹涌。

久久地凝望,秦书婳强撑着扬起嘴角,送出往年惯说的祝福:

“阿叙,新春吉庆,岁岁……平安……”

她的声音愈渐干涩沙哑,说到最后两字,声音在喉咙凝滞好几次,才缓缓说出。

美好的祝福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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