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未婚夫死了。
这个消息是她刚进城门,娘派人传给她的。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感觉。
也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先一步抢过城门守卫的缰绳,翻身上马,朝城西方向的青芜小筑奔去。
马蹄声在宽阔长街炸响,秦书婳手死死攥着缰绳,材质稍硬的缰绳由于过紧的抓握,硌到手心微痛。
日月城的冬天是不常有雪的,早上应是下过雨夹雪,街道路面湿答答的。
马蹄在这样潮湿的街道疾奔,险些滑倒,她连忙调整缰绳,稳住身形。
日月城的街道还是那么热闹,叫卖声、说话声不断,却怎么都掩盖不过,耳畔反复回响的那句话。
“柳公子……殁了……”
她尽力忽视,可这五个字一直挥之不去。
城东距离青芜小筑,很远一段距离,今日这段路尤甚。原来城东到城西,隔了那么那么远……
马刚到青芜小筑庭院前,还没停稳她就翻身下马,缰绳一扔直奔柳叙厢房。
这个地方她来过无数次,方位布局她最熟悉不过,她没有走多任何一步岔路,直奔里间。
她越过护卫,目光一眼锁定躺在床上的那道熟悉身影。
“阿叙!”
声音落下,她已然扑到床边,一手去探他鼻息,另一只手去摸他腕间脉搏。
指尖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冰凉寒意顺着指尖直窜她心口,让她的心跟着凉下半截。
他鼻尖已然没有呼吸,手也僵冷如玄铁,脉搏更是陷入沉寂。
阿叙身体的状态,逐一印证下人刚刚来报的那个消息。
阿叙似乎……真的死了……
她的手似乎也被冰冷侵袭,凉得她止不住轻颤。
她极力控制,压下心底的不安与恐惧,以便让自己接下来,能够冷静地使用招魂术。
身死并不是毫无回旋余地的。
对!
说不定是魂魄意外离体,造成的假死症状。阿叙之前身体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暴毙?
她没有哪一刻那么庆幸,自己是位阴阳师。
使用招魂术需要红纸和朱砂笔,这些她都有随身携带。
秦书婳手刚伸向腰侧,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秦风华便知她要做什么,轻抬下巴,示意一旁的管事递上材料。
管事颔首,将已经用朱砂笔写好柳叙生辰八字的黄符呈上,还不止一张。
秦书婳见此,顺着目光往旁边看去,才发现娘一直站在旁边。
“少城主,城主早已准备好。在您赶到之前,城主已让大夫为柳公子查探过,也使用招魂术,尝试过召回柳公子的魂魄,没有成功。”
管事见城主又是不欲多言,只好熟练地代为解释。
秦书婳听了管事的话,心沉到谷底。
娘是阴阳师界一把手,阴阳之力比她强盛许多,如果连娘都无能为力,她出手恐怕只会更悬。
各种不好的念头,抑制不住从她脑海中冒出。她眼眶通红,手下却端紧管事递过来盛黄符的托盘,没有松手。
“你自己也试试吧。”秦风华扫了她一眼便知她是什么想法,淡淡道。
秦书婳正有此打算,不亲自试过,她是不甘心的。
她拿起一张黄符,运起周身阴阳之力,右手剑指状将力量注入符纸。
黄符吸收了阴阳之力,光芒大盛,飞起定格在柳叙身体上空,朱红色字迹流转金色光芒。
柳叙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金红色的光印照在他脸上,让他脸色瞧着似乎与往常无异。
只是直至光芒暗淡,黄符自行烧毁,也未见柳叙的魂魄出现。
她忙不迭再拿起一张重复尝试,得到的结果依旧。
等拿起第三张符纸时,她毫不犹豫划破手指。
“少城主!”管事惊讶喊出声。
秦风华也是眉头一皱,但没有第一时间制止秦书婳。
指尖血液滴到黄符上,阴阳之力再次附着上去,黄符发出的光芒更盛。
血液与阴阳之力的结合,不仅让招魂术变得更强大,也使得周围隐藏于暗处的鬼物蠢蠢欲动。
“安排人将周围保护起来。”秦风华对候在一旁的护卫吩咐。
“是。”
护卫领命,青芜小筑周遭很快布满日月城护卫,多数为能除邪祟的阴阳师。
管事提前准备的黄符已消耗完,秦书婳从乾坤袋拿出她时常备着的材料,现场书写完继续施展招魂术……
等秦书婳多次尝试过,且最后一次直接将血滴在柳叙眉心,施展完术法之后,秦风华终于冷声喝止:“够了!如此不理智,是想我安排人将你看住吗?”
秦书婳向来最讨厌娘有事不沟通,动不动禁足她的做法。
只是如今,她完全没心思关注娘说了些什么。
她只觉得通体冰凉,心脏揪紧一阵一阵的疼,眼泪终是绷不住,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落。
“怎会如此……”
她哽咽着喃喃,本来只有眼尾沟天生微微泛红,如今因着泪水的浸染,眼眶都变得通红,衬得失血又法力耗损过多的她,脸色更加苍白。
秦书婳最后施法,为柳叙身体注入阴阳之力,暂时保住他肉身。
周围的人都静默着,等候她消化这场突发惨剧带来的悲痛……
“……他是怎么死的?”她喉咙里极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管事:“依大夫所言,柳公子乃暴卒,柳公子身体本身并无疾病。”
“暴卒?”她万般不可置信。
这个结果她不能接受!
以她之前对阿叙的测算,他的命格虽然幼年波折了些,但往后本该都是平安顺遂的,更何况阿叙本身并无隐疾,怎可能突然死亡?
管事紧接着道:“早晨柳公子的友人探访,发现柳公子躺倒在地已经没了鼻息,柳公子的友人随后到城主府,要告知少城主。少城主没在,城主便带人先一步过来查探了。”
管事说着,抬手示意秦书婳看向另一旁,那边还有一个待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秦书婳看向那人,对方拱手浅浅行礼。
她认识那人,他不是阿叙的友人,是拂云轩的万掌柜。
只不过除她和拂云轩的掌柜,没人知道柳叙是拂云轩酒楼背后的老板,掌柜应是不想透露,才自称是柳叙的友人。
“娘,我要为阿叙测阳寿。”她沉声道。
秦风华闻言,冷哼一声,十分清楚自己女儿的打算。
“然后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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