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哥生病了?”
印象里,解堰身强体魄,别人穿长衫,他穿短袖褂子,露出一身肌肉,这样的人,淋了场雨,也会生病?
大抵是看出她的疑惑,炕床边的舒曼忍着笑道:“是啊,解连长三天前冒雨一直在掩埋的黄土中救你,后来又把雨衣披在你的身上,把你背回解家,估计就是这样感冒发了烧。”
解嫣不满地嘟囔:“我哥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他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不会生病。”
两个女人都意有所指,乔希瑶哪里听不出来她们话里有话,红了脸颊,咳嗽两声道:“一会儿我会好好的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曼曼姐,咱们知青点的知青都被救出来了吗?”
“都救出来了。”舒曼三言两语,把那晚的事情跟乔希瑶说了遍,最后道:“那天要不是解连长坚持救你,我拼了命地请求王富贵几个人,不要放弃剩余被埋的知青,你和其他知青说不定都没救了。现在村里都在清理淤泥,知青们被村支书暂时安排在大队部住着,但这么多人住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外面在下雪,大队部没有炕,知青们的被褥都被黄土掩埋了,晚上在大队部冷得受不住。村里现在的惨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重新修知青点,我估计,最迟过明天,村支书就要安排我们知青住进房屋完好的村民家里。”
这场百年不遇的暴雨,致使整个陕北地区的人们损失惨重,许多地方的房屋都被黄土泥水冲垮,粮食庄稼作物也尽数被冲走,更可怕的是冰雪接踵而来,晚上没有热炕,也没有粮食果腹的人们,如果不想办法自救,就得生生冻死、饿死。
石水村在乔希瑶的警示下,提前做了防灾准备,也损失惨重,村里近一半的房屋垮塌,粮仓里的粮食在村支书解志和民兵们的抢救下,被冲走一半,不像别的村儿,被冲得什么都不剩,不过即便如此,石水村的村民,今年也不会好过。
秋收过后的粮食,要先交粮税,村里要交完粮税,村民手里就分不到什么粮食了,而被冲垮窑洞的村民不可能一直挨冻受饿,他们要想尽办法新修一个窑洞过冬。
要新修一个窑洞并不容易,修窑洞不是单纯的在靠坡的地势挖出几个坑就行了,窑洞挖好之后,需要用木头和石头仔细地箍顶,防止下雨、下雪之时,雨水渗透,窑洞垮塌。
箍好顶,要用木头做窗户、大门,再接着在屋里用平整的石头铺好地面,修葺土炕等等。
由于黄土高坡长期大面积的砍伐树木、土地用来种植庄稼,黄土高原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树木木材,大块的石头也十分稀少,要修建窑洞,就必须要购买树木、石头或者砖头,而这树木和砖头,在陕北地区要价都不菲。
村民们一年忙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面对这样的自然灾害,要重新修建一个窑洞,就得把自家的家底都掏出来才行,村民一个个叫苦不迭,没有人有那个闲心去管知青们的死活。
乔希瑶听完舒曼的话,心想,暴雨过后发展的剧情,倒和她上辈子经历过的没差。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世界对她这个炮灰女配的恶意这么大,那晚竟然强制让她睡了过去,又让她最后一个被救出来,体验濒临死亡的感觉。
难道非要她死在宋向荣那个渣男手里,这个世界才对她罢休?
那样的话,她只能一直赖在解堰这个反派身边,对抗这个不做人的世界了。
乔希瑶眼里冒着坚定的光芒,忽然鼻翼动了动,朝空中闻了闻,喃喃自语:“好香的糜子粥,解堰来了。”
解嫣朝门口看,果然看现她哥手里端着一大碗糜子粥,一小碟酱菜,从在厨房门口往这里走,不由惊叹:“你鼻子也太厉害了吧,这么远的距离,你都能闻到我哥做了啥东西。”
“我的嗅觉自小就比别人强,能从很远的地方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也能分辨出每个物种、每个人身上的味道。小的时候,我们大院里的小伙伴都笑我是狗鼻子。”乔希瑶理着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笑着道。
舒曼帮她理着头发,故意逗她道:“那你说说,我身上是什么味道,小嫣和解连长又是什么味道。”
她在解家照顾乔希瑶,不好住在解堰的屋里,解堰就把她安排跟解嫣住一个屋儿,他自己则睡在客厅里。
解嫣一开始对舒曼及其抵抗,毕竟舒曼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她是解家娇养着姑娘,陌生人一来就跟自己睡在一起,任谁都受不了。
但两人同吃同住了三天,舒曼有女主光环在,她是大学生出身,成绩优良,看了许多国内外的书,拥有良好的品德和性格,谈吐不凡,知道解嫣爱看书,就从这里入手,专门跟解嫣讨论一些她看过的书籍,很快跟解嫣打成一片,从最开始称呼解嫣为解同志,到现在变成了亲昵的称呼解嫣为小嫣。
乔希瑶想了想道:“曼曼姐,你喜欢捣鼓药草做药膏,又喜欢各种野花,你身上就有股淡淡的药草和花香混合的味道,小解同志应该爱吃甜食,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闻起来像是羊奶、麦乳精之类的东西结合,解堰嘛。”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他身上有好多种味道,有时候是淡淡的肥皂香味,有时候是充满阳刚的汗水味道,有时候又有些许青松、青草的味道,还有的时候,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你还真是狗鼻子。”舒曼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表情,“解连长身上有那么多种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她的确喜欢捣鼓药草,用灵泉做药膏,每回下地干活之时,看见地里长得有用的药草,都会摘一些回知青点捣碎,做成不同的药膏,试着用一用,要是觉得药效好,就打算多做点,以后有机会去镇上的黑市卖掉换钱用。
她也时常去摘路边长得野花回知青点,挂在墙壁上,或者放在自己的枕头上。
倒不是她很喜欢花,而是她觉得,生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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