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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小说:

使君她拔了回头草

作者:

一zhi橘橘

分类:

穿越架空

《使君她拔了回头草》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再度开启。

马靴踏地,走得稳却沉,那声音一嗒一嗒敲在温璟的心尖上,她用力睁开眼,等墙上多了一道黑影,才哑声问道:“我是怎么了?”

傅琰背手肃立,背对着光,脸上的神色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只闻稍重的呼吸声,良久才答非所问,声音低沉:“你不会有事的。”

攥着锦被的手指瞬间僵直,顿了一会,手臂曲起抵住床板,费了好些力气才动了动身子,男人几乎在她刚有动作时,便俯身坐下,伸手想压住她,却被她喝住。

汗湿的内衫贴着肌肤,刚一坐起遇着凉风,便激得她身子一抖。

她抬眼,借着透过屏风的薄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寒肃得有如冬日的雪原,只余一片白茫却没有半分生机。

“孟团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没有半分波澜,好似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一般:“这是我自个的身子,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死是活,不是你说了算的。”女声泠然,俨然要和窗外的雨声融为一体。

男人的拳头紧了又松,牙关紧咬,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璟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光芒却一点点黯淡下去,就像坠入无底的深渊,怎么也见不到头。

“许是丹花痧。”他一字一顿,说得艰难。

“丹花痧?”她跟着重复了一遍,声音轻柔得像缥缈的薄云,却如一道惊雷劈得男人眼中骤紧,甚至失态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紧得像要把手腕拧断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她顿觉虚软,眸子轻敛,放任自己倚靠在软枕上,身子一点点下滑。

自幼读史,早便知道能闹得朝中大乱的事情无非就是那几样。凡天灾人祸,无非水患旱灾地动山崩,亦或外敌内寇瘟疫谣言。

而丹花痧……

“是疫病?”她的声音无力,是问句却又好似带着笃定。

沉重的呼吸声一滞,而后是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伸手托住她的身子,温柔又妥帖地将她放回锦被里,低声道:“多想无益。”

“睡会吧。我让人煮了药,一会就送来。”他劝道。

垂落的长睫微动几下,却没有再要睁开的意思,她突然不想再去问他既没有见过郎中又何来的药?白露会如何?他又要如何?

疲意冷意蔓延全身,就像被冰冷海浪拍倒一般,只能被滚滚海水裹挟而去,再没有半分挣扎的可能。

……

再次有意识时,是听到了一声“娇娇。”

那声音温柔又熟悉,一下就把她带回了年少时。

那时的她,身边有父母有兄长,还有他。

她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能诗七岁能文,惹得祖父常抚须长叹,遗憾她不是个男儿。

但许是慧极伤身,她自幼体弱多病,父母恨不得把她养在温房里,特意取的小名叫“娇娇”。

药罐子自然离不得药,但良药苦口绝非妄言,她喝过的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母亲哄完父亲哄,父亲哄完兄长哄,每逢她生病,卧房内便只余低声下气的诱哄声,全家人一边心疼一边头疼。

直到傅琰的出现。

早慧的她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就有些识得少女艾慕的心思。

只要他来了,脸上挂着宠溺又温柔的笑,稍哄她两句,或是一手捧碗,一手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一句“娇娇乖,喝完药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就收了百般磨人手段,把药乖乖喝了。

那时……

她想着,心中突然一痛,眉间皱紧,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男人抚着她额间的动作一顿,继而手掌缓缓滑落,好似不经意间从脸颊滑过,指尖卷去了那滴泪珠。

她没有睁眼,紧闭的眼眸中水意却越蓄越多,汹涌而出,小声啜泣着。

傅琰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坐于床边,身子遮住了凉风也遮住了微光,却仍是看得清昏暗中那蜷缩成一团,些微颤抖的身形。

置于腿上的手掌骤然攥紧,几乎咬碎一口牙才压下想不管不顾,将人搂进怀中安慰的冲动。

驱了生病的白露,以不再连累旁人为由留在房中照料她已是全然的出格之举,是他表面冠冕实则不能见光的私心,但若是将她搂入怀中,又算得了什么?

乘虚而入?还是仗势欺人?

静默许久,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好似刚刚的“娇娇”不过是她的幻觉一般:“既然醒了,便自己把药喝了吧。”

被中的人身子微僵,好半晌才翻了个身,眼睫抬起,浸满水光的眼像能望穿他心底最深处,声音沙哑又执拗:“我把药喝了,你能给我讲个故事么?”

他微怔,喉结滑动两下才开口,声音温和又好似漠然无牵:“好,我给你讲。”

她咬着唇,跟他讨价还价:“要是我想听的。”

他唇角扯起,点一下头,看她起身接过药碗,没有丝毫犹豫地仰头大口往嘴里灌,好似完全感觉不到苦意一般。

一道漆黑的乌汁从泛白的唇角浸出,须臾间便滑过纤细秀长的脖颈,在大片雪白上留下一道墨痕,黑白分明,再隐入微敞的衣襟领口没了踪迹。

他忙收了眼,不敢看她,声音微嘶:“想听什么?”

她咽下嘴中最后一口乌墨,舌尖被那股又辣又苦的味道浸得都快没了知觉,把银碗往窗台上啪的一搁,声色恨恨:“丹花痧。”

就算死,她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以下内容重复,待明日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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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再度开启。

马靴踏地,走得稳却沉,那声音一嗒一嗒敲在温璟的心尖上,她用力睁开眼,等墙上多了一道黑影,才哑声问道:“我是怎么了?”

傅琰背手肃立,背对着光,脸上的神色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只闻稍重的呼吸声,良久才答非所问,声音低沉:“你不会有事的。”

攥着锦被的手指瞬间僵直,顿了一会,手臂曲起抵住床板,费了好些力气才动了动身子,男人几乎在她刚有动作时,便俯身坐下,伸手想压住她,却被她喝住。

汗湿的内衫贴着肌肤,刚一坐起遇着凉风,便激得她身子一抖。

她抬眼,借着透过屏风的薄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寒肃得有如冬日的雪原,只余一片白芒没有半分生机。

“孟团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没有半分波澜,好似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一般:“这是我自个的身体,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死是活,不是你说了算的。”女声泠然,俨然要和窗外的雨声融为一体。

男人的拳头紧了又松,牙关紧咬,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璟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光芒却一点点黯淡下去,就像坠入无底的深渊,怎么也见不到头。

“许是丹花痧。”他一字一顿,说得艰难。

“丹花痧?”她跟着重复了一遍,声音轻柔得像缥缈的薄云,却如一道惊雷劈得男人眼中骤紧,甚至失态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紧得像要把手腕拧断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不会有事的。”

她顿觉虚软,眸子轻敛,放任自己倚靠在软枕上,身子一点点下滑。

自幼读史,早便知道能闹得朝中大乱的事情无非就是那几样。凡天灾人祸,无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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