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李玄煜挥手挣扎了几下碰到林绯。
林绯抽了口冷气,猛的捂住右肋,额间迅速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蹙眉低声道:“小煜煜,要去歇一会儿,老姐不陪你玩了。”
李玄煜目光一凝,她受伤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她伤得不轻。
昨日他失控发狂,单凭她一人绝无可能轻易将他制住。
他自己身上几乎没伤口,只有手上几道浅痕。
她的伤,分明因他而来。
林绯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一脸故作轻松,却掩不住脸上的苍白。
李玄煜抿了抿唇,视线垂落在地,声音带着不愿深究的别扭:“老……姐。”
林绯表情一顿:“你叫我什么?”
他一脸别扭的又喊了一声:“老姐。”
“太好了,老姐没白疼你。”林绯激动不已,他能叫老姐,说明他开始信任她了。
李玄煜心中五味杂陈。
那声老姐脱口而出,远比他想象的更自然。
他烦躁地蹙眉,不愿再想。
日影渐移,由明转暗。
林绯躺在软踏上一直未起,担忧终究压过一切。
李玄煜悄无声息地走近榻边,见她右手无意识地搭在右肋上,近乎昏沉。
她收了内伤,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要烙下病根。
他小心将指尖轻抵她衣衫之外,缓缓渡入一缕温和内力。
真气游走间,他眉头愈皱愈紧。
林绯肋下经络淤滞,气血凝涩,内腑亦受震荡。
这伤势,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他引自身真气,慢慢化开她体内淤塞,温养受损经脉。
直至她眉间渐舒,呼吸也转为绵长安稳,他才缓缓撤掌。
见她舒展的眉眼有些似笑非笑神情,李玄煜冷哼一声:“本王是怕你死了,抓不出你背后那条大鱼!”
接下来几日,林绯果然老实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养。
林绯只觉得自己恢复的很快,她归根于原主练武的原因。
秋菊送来生土豆和粟米后,好几日不见人影,约莫又再排舞。
她和李玄煜省着吃土豆,也算填饱了肚子。
但大棚计划不得不暂缓,这让她躺在床上有充足的时间思考。
凡事亲力亲力,一旦自己倒下,所有计划就都停摆了,这太被动,也太危险。
她需要一个能帮她处理琐事、执行命令的下属,这个下属需要有一定的资源和能力。
小煜煜是病人,显然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秋菊这些日子送吃送穿,已经尽了最大能力,她只是个舞女,资源和能力实在有限。
思来想去,那个狡诈又怕死的李公公浮现在她脑海。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真小人,贪生怕死、趋炎附势,可他的资源和能力,却也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自从上次送完东西表了忠心,他嘴上说着会常来孝敬,人却再也没露过面。
不过,曾经欺负过李玄煜的人,倒是再也没来过。
这人是真狗。
你说他没办事吧,他确实办了。可说好的孝敬,竟真的只是走个过场。
这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该怎么控制呢?
林绯双手托腮,目光放空,望着窗外未化的积雪怔怔出神。
一旁的李玄煜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
这几日她总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
每次写完,都会小心翼翼地将本子锁进那个木箱,却没从往外送过消息。
为了博取她的信任,李玄煜这些日子顺着她的心意,一声声阿姐叫得愈发顺口。
此刻,他更是凑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胳膊,嗓音软糯地央求:“阿姐,陪我玩嘛。”
他仰着脸,眼里满是祈求。看来,他是真的将她当作姐姐来依赖了。
林绯最大的慰藉,便是李玄煜对她态度转变。
“小煜煜乖,老姐正在想事呢,一会儿再陪你玩,好不好?”
“那……我陪着阿姐。”
李玄煜乖巧地将脑袋枕上她的肩窝,手指轻轻缠绕起她的一缕发丝,自顾自地玩起来。
林绯侧眸,看着他温顺的侧影,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么乖的弟弟,她发誓要往死里宠。
眼下必须搞定李公公这货。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她脑海。
是不是可以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驯化李公公呢?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依赖,甚至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一种情结。
这种情感是在极端恐惧下,为求生存而产生的心理认同与依赖。
李公公求生欲极强,又深谙宫中生存之道,理论上应该可以。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形成通常需要四个关键条件:
第一,制造威胁。让被害者坚信加害者随时可以杀死他。
思绪至此,她在脑中飞快运转,该如何施加恐惧呢?
李玄煜敏锐地察觉她的变化,只见她眸光骤亮,神情亢奋。
随后她表情更是变幻莫测,先是杀气凛然,而后又慈眉善目,最后又露出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神态。
这女人又在演什么?
林绯猛地站起身,抚掌笑道:“对,就这么办!”
她一把拉起李玄煜,雀跃道:“接下来,让我们隆重有请:受害者李公公,闪亮登场!”
李玄煜:……
这女人,幺蛾子说来就来。
林绯用米汤涂在纸上,写了一封信。
随后又小心地在信封外插了根捡来的鸟毛,用土豆刻章蜡封。
没有鸡毛实属无奈,不过这么一布置,勉强有了几分她想要的气势。
李玄煜在她身旁专注的看着,这一番操作,他也没看懂她要做什么。
暮色渐沉。
林绯在宫道旁寻了个面相淳朴的小太监,将一粒金豆子塞进他手中,低声嘱咐起来。
小太监攥紧金豆,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李玄煜感受到一直在暗中监视黑衣人气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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