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疑惑间,门外的两名彪形大汉就冲进大殿,厉声道:“臭婊子你在干嘛!”覃念吓得赶紧躲在何朝暮身后。
王行知见状,问那两人:“这位姑娘是我们的朋友,你们是何人?”
那两名壮汉见覃念有了靠山,便道:“我当这小妮子为什么要跑出来,原来是找来援军了,我劝你们莫管闲事。”说罢便要强拉覃念回去。
王行知闪到二人身前,“啪啪”两声,给了二人一人一个耳光,打得二人头晕目眩。二人一边捂着脸一边向外跑,边跑边道:“有种别跑!”
王行知便叫几人一同出去等候,不一会,只见那二人带了十几个壮汉一齐到了寒山寺门口。人群中走出一人,满脸横肉,喝道:“是谁打了我兄弟?”
王行知道:“我打的,你想怎么样?”
那人道:“为何无故打人?”
“你的两位兄弟对我朋友用强,打他们只是轻的。”
“这小妮子是我们红柳院的人,你凭什么扣留?”那人怒道。
“红柳院是什么地方?”王行知问道。
何朝暮知道红柳院是苏州城有名的妓院,心头一紧。
那大汉道:“看来还是几个外乡人。红柳院就是苏州城最大的妓院,我们有这小妮子的卖身契,你若不把她交给我们,我们就报官府定夺!”
几人一听覃念成了妓女,都觉震惊。覃念忙哭道:“我不是自愿的,是强被人卖给你们的。”
王行知与李青山怒上心头,准备好好教训这帮人。何朝暮见二人表情可怕,便大声道:“我是狮山镖局何威寰的女儿,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然后又悄声对王、李二人道:“他们也是受雇于人,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那你们请随我来,见了杨妈妈你们自己与她说。”那领头的大汉何朝暮自称是何威寰的女儿,不敢轻易得罪。王行知与李青山见那人对何朝暮尊敬,怒气稍减。
到了红柳院门口,何朝暮道:“我不进去,叫你们管事的下来说。”
不一会,走出来一少妇,穿一身艳丽的粉衫,脸上扑满了脂粉,是红柳院的老鸨。那老鸨道:“哎哟喂,我真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有狮山镖局这样的关系,哪位是何家老爷的千金?”
何朝暮上前一步:“我是。”
那老鸨谄道:“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出落的这么标致,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何朝暮道:“少说废话,卖身契拿来,我要给这姑娘赎身。”
那老鸨道:“哎哟,大小姐,这我可就犯了难了,我买她来可花了不少银子呢!”
何朝暮没有好气道:“快快说个数,多少钱我给你便是。”
那老鸨不愿得罪狮山镖局,又想从覃念身上赚些银子,权衡了一番道:“我买她的时候就花了不少钱呢,再加上这些天的培养,一口价,二百两银子!”
几人均觉着二百两银子数目太大,王行知正欲出头,只见何朝暮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道:“把卖身契拿来!”
那老鸨见那银票刚好二百两,心中高兴,忙将卖身契给了何朝暮,还道:“哎呀,我可真不舍得把这小妮子还给您呢,但谁让咱是狮山镖局的人,都是在苏州城混的,我也不想伤了情分。”
何朝暮拿了卖身契,当即便撕了,然后带着覃念回到狮山镖局。一到镖局坐下,何朝暮命下人服饰覃念洗澡换了衣服,才问及她的情况。
原来自欧阳锦走后,覃念心中思念,夜不能寐,与欧阳锦相处的每一个场景,都深深映在心里。覃念连续两日魂不守舍,直到第三日,她摸了摸怀中的天香凝心丸,忽下定决心:我要去找他,这东西或许他能用得上。
她知道父亲与哥哥不可能同意她出去,便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溜出,往川西方向走去。出去没多久,便遇到一支商队,那商队的人告诉她再往西行便是一瘴气丛林,需要改道。
覃念没有经验,不知如何改道,那商队头领便道:“我们也是要去川西的,你可以上我们的车,我们一起走。”
覃念心思单纯,便上了车,谁料没过多久,自己便在车上睡着了。原来那队人并非商人,而是一帮游走在各地的人贩子,刚做了一单生意把人卖往湘西的村寨,回的路上又遇到覃念。
那头领见她虽然肤色微黄,个子也小,但五官精致,又没有江湖经验,便准备直接迷晕再卖回苏州。
覃念就这样一路人绑着打回苏州,直接卖到了妓院。到了妓院的几日,因为不肯就范,每日都被老鸨抽打。
自人贩子将她绑架后,她每日都思索如何逃离,但奈何始终被人严加看管,无法逃出。
直到昨日,她正被老鸨殴打时,拿出何朝暮送她的玉簪,对老鸨哭道:“杨妈妈,求你别打我了。我把这支玉簪送给你,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去附近的寺里给我家人求柱香可以吗?”
那老鸨见玉簪珍贵,便道:“你这小浪蹄子身上倒还有些好货,明日我命人送你去寒山寺,你可别想跑。”说罢便扬长而去。
覃念本欲为心中重要之人请香后便自尽,却没想到遇到何朝暮一行人,心中又燃起求生的希望。
李青山听了只想揪出那人贩子,可王行知却道:“这些人没窝,找起来恐怕困难。”
覃念将这些事讲完,又哭着对何朝暮道:“我对不起姐姐,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保管不好。”
木云杉心道:“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暮儿一人?我送你的灵丹妙药你不也想着要送给别人?”但因覃念刚经历惨痛之事,便忍住未说。
何朝暮忙安慰道:“一个簪子而已,有什么对不起的?若不是你拿它换出来的时间,我们还遇不到呢。所以我这簪子还立了功啦!你且在此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再说,晚上我们好好给你过个生日。”
覃念道:“何姐姐,今天不是我生日,为我出来找个由头。我的生日是九月初九重阳那日,因为思念逝去的亲人,所以阿爸给我取一个单名‘念’字。”
木云杉道:“可能就是名字没取好,你才一天对别人心心念念的。你若是听我的不理那欧阳锦,此次也不会遭这么多罪。”
覃念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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