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四处都是游玩的人群,似乎是有什么热闹,人群聚集在一起,起哄着什么。
沈青黛一时愣神,被人群冲散,正当萧景珩要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沈青黛,讲她固定在自己身旁。
“多谢殿下。”
“不必,人很多,小心些。”
萧景珩沉默地拉着沈青黛向前走着,帮她抵挡着人流。
沈青黛的体温有些偏低,萧景珩很有距离的只拉住了她的手腕,萧景珩的体温通过手腕密密麻麻地传了过来,使沈青黛感到有些燥热。
“哥哥,给这位姐姐买朵花吧。二位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之合,今天是乞巧节,这么美丽的姐姐正需要这么一朵花装饰呢。”
一个卖花的孩童凑了过来,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花朵,显然是两人交叠的双手让他误会了什么。
萧景珩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匆忙地松开了拉着沈青黛的手,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尴尬的摇着头乱看,却始终不敢看向沈青黛的方向。
手上那炙热的温度蓦然消失,沈青黛感到有些不适应。她解释道,二人并不是情侣,只是恰巧一同逛街罢了。
孩童露出来一些失望的神色,显然这二人是不会买他的花了,今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他卖出的花却很少。
萧景珩没有放过他的失落,拿出银钱,买下了这些花,眼神躲闪,递给沈青黛,解释道。
“这些孩子一般家境不好,想靠这种时候卖些花补贴家用,权当支持一下他了。”
沈青黛没再说什么,接下了这篮花。
马车重新驶动,车厢内比来时更加拥挤。那篮散发着清香的鲜花占据了不小的位置,被沈青黛小心地抱在怀中。各色花瓣在昏暗的光线下晕染开柔和的轮廓,香气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与车厢内原本残留的、属于萧景珩身上的冷冽松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暧昧的气息。
空间变得更加逼仄。两人的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沈青黛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传来的、属于萧景珩的体温,那是一种沉稳而带着力量感的热度,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可避免地传递过来,让她抱着花篮的手臂微微发僵。先前手腕被他握住时的灼热感似乎又隐隐浮现,混合着此刻花香的馥郁,让她脸颊有些发烫。她下意识地将身体往车厢边缘又缩了缩,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萧景珩显然也感到了这份拥挤带来的不自在。他坐得笔直,身体绷紧,几乎贴着另一侧的车厢壁,努力将自己高大的身形压缩到最小。目光低垂,落在车厢地板的暗影里,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药草气息和怀中鲜花的芬芳,这混合的香气让他心头莫名有些烦躁,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悸动。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
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板,车身猛地一颠!
“啊!”沈青黛轻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萧景珩的方向倒去!怀中的花篮也差点脱手!
萧景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伸出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也下意识地托住了滑向一边的花篮底部。
宽厚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她的肩头,瞬间传来的温度和力量感让沈青黛浑身一颤,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花篮被稳稳托住,几片花瓣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飘落,轻轻拂过两人的手背,带来一丝微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昏暗的车厢里,只有车轴转动的吱呀声和彼此骤然变得清晰的呼吸声。沈青黛半倚在萧景珩有力的臂弯里,抬眸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瞳中。那深潭般的墨色里,映着窗外偶尔掠过的微弱灯火,也清晰地映着她自己带着惊愕和一丝慌乱的脸庞。他扶着她肩膀的手,隔着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烫得她几乎要跳起来。
萧景珩也愣住了。掌心下是少女单薄却温软的肩头,鼻息间是她发丝间散逸的、混合了药草与花香的清甜气息。扶着她肩膀的手,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她的眼眸近在咫尺,清澈得像浸在水中的墨玉,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和显而易见的无措。这距离太近了,近得他能看清她长睫的每一次颤动。
一股陌生的、强烈的悸动如同电流般窜过萧景珩的四肢百骸,让他扶着她肩膀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随即又像被烫到般猛地松开!他迅速收回手,同时将托住花篮的手也撤了回来,身体更是向后靠去,几乎要将自己嵌进车厢壁里。
“失…失礼了!”萧景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迅速别开脸,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下颌线绷得死紧。耳根处那点不自然的红晕,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更加明显了。
沈青黛也慌忙坐直身体,心脏还在胸腔里怦怦直跳,肩头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清晰的灼烫感。她低头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花篮,借着动作掩饰脸上的红晕和眼底的波澜。“没…没事,多谢殿下。”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小小的意外过后,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和凝滞。花香依旧馥郁,却仿佛失去了之前的清新,变得粘稠起来。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占据着车厢的一角,中间隔着那篮无辜的花,也隔着一道看不见却无比清晰的、名为“尴尬”与“悸动”的鸿沟。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规律地敲打着这方狭小天地里的寂静。
沈青黛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一朵开得正艳的芍药花瓣,柔软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身侧的萧景珩。他依旧侧着脸望着窗外,只留下一个轮廓分明的侧影,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马车在沉默中驶向归途。窗外的喧嚣渐渐远去,唯有车厢内无声流淌的暗涌,和那篮散发着幽香的鲜花,无声地见证着方才那短暂却足以扰乱心湖的触碰。直到马车稳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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