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云虚观。”江鹤风一马当先,率先往山上疾驰而去,宁桑紧跟其后,好在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片刻间便见到云虚观的牌匾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门口的小道士手拿扫把和簸箕,清扫落叶之时,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往嘴里塞着酥饼,对进来的江鹤风和宁桑两人毫无察觉。
两人悄悄立于云虚观内院里最为隐蔽之地,宁桑皱着鼻子往里面嗅了嗅,这里的味道让她很恶心,扯了扯江鹤风的袖子:“等等,这里怨气似乎很重,不太对啊。”
“不太对就对了,里面是云虚观的化妖池。”江鹤风似乎对此地颇为熟悉,眼神极为厌恶地向棂星门里望去。
“化妖池,那泠泠岂不是就在里面?”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专门对付成了形的妖类,宁桑生怕泠泠着了道,心中着急,脚下抢跑两步就欲推门而入。
柔软的纤手触到云虚门内院棂星门的那刻,门上的阴阳八卦镜宛如活过来的眼睛,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她弹出去,宁桑连连后退数步,才拍着胸口稳住身形。
“这个门上有古怪!”感受到身上还未完全消散的能量,宁桑心中后怕,旋即眉头一拧,勃然大怒道,
“贼人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跟姑奶奶一战。”听到宁桑的怒骂声,江鹤风瞥她一眼,嘴角轻轻扯出一点藏不住的笑意。
棂星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宁桑身子不自觉地一颤,她感觉门里似乎有可怕的东西,伴随轻缓的脚步声,一位手持拂尘的青衣老道士跨出门口。
“闲云散人,是你。”见到方才山下迎他们上山的道长,宁桑心中不敢置信,随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上前质问道:“闲云散人,你这是何意,是你抓走了泠泠?”
闲云散人拂尘一挥,身后棂星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门内那令人绝望的气息。
他神色淡淡,扫过江鹤风与宁桑两人如同看着蝼蚁,徐徐道:“贫道享受天下百姓的香火,自然诛尽天下妖精,为百姓造福。
“呸!”宁桑不屑地呸他一句,大声驳道,“你说你为天下百姓造福,那我问你泠泠她何错之有?她有害过一个人吗?诛妖者,并非诛妖形,而是诛恶妖,你可明白?”
江鹤风道:“只看你这院子中的妖气,便知你化妖池里,沸腾的都是群妖的怨魂吧。”
闲云散人神色巍然不变,盯着宁桑:“说来奇怪,贫道擒妖无数,今日却看不出你的来头,不过倒也正好,贫道许久找不到新的妖类了,将你和琴女投入化妖池,化妖池或许可以变成百妖池。”
闻言,宁桑瞬间打了个寒颤,与江鹤风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骇,这个妖道不辨善恶,残害的妖族近有百种,实在骇人听闻。
“老道士,你是非不分屠杀生灵,未免太过狠毒!”宁桑软白的手掌五指曲张,手中银光闪耀间,一根银色树枝变做银色长剑,剑锋上泛着幽幽冷光。
她轻轻弹了弹银白剑锋,长剑发出清脆的清鸣,“你既然做得出来,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
闲云散人无畏无惧,对宁桑诡异一笑:“是以多欺少,不过是贫道多,你少。”他转向江鹤风道,“你将此女带到我身边来,或许我该对你慈悲一些。”
“老道士,你说什么?”宁桑耳边轰地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江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待她,这绝对不可能!
她下意识看向江鹤风,只见小江眼神陡然一变,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像是不受控制般,掀起暴戾疯狂的神色。
“江鹤风,擒住此女。”闲云散人厉声道。
话落,江鹤风那双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眸,顷刻间里布满血丝,暴戾和清醒在他眼底来回交替,他脸色铁青狰狞,额头上冷汗津津,握着黑鞭的手也微微颤抖,像是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身体,就像是中了……某种妖术。
“小江,小江,你清醒一点啊!”宁桑心里急迫异常,可理智上也知道慌乱并无用处,强自平复情绪,大声地呼唤着小江,希望能唤醒他清醒的神志,她的一颗小心脏怦怦乱动,紧张得语无伦次:“我们是朋友啊,我们一起共战黄鼠狼,我帮你包扎过伤口,我们还一起共乘黑驴,对,还有你的驴,想想你的驴,你冷静一点啊……”
江鹤风颤抖着身子,眼眸疯狂暴戾敛去之际,闲云散人面色一变,老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如同最慈祥的长辈般,温和地看向江鹤风,“鹤风,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杀了她,杀了她……”
闲云散人催促之声,如同索命的梵音,江鹤风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地仰天长啸,就在此时,闲云散人出手了。
兽毛所制成的拂尘,如同天女散花,千丝万缕自天空散落而来,明明是最柔软的兽毛,在迎面射来的那一瞬间,却仿佛是有意识的活物一般,对着宁桑狂卷而来。
强大的压迫感压得宁桑喘不过气来,她慌乱地侧身闪避,眼前丝丝缕缕的拂尘,已遮挡住她全部的视线,忽然之间,宁桑突然发现江鹤风不见了。
宁桑心中一沉,陡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小江气息锁定,他全身弥漫着邪恶暴戾的气息,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黑鞭上的杀气腾腾。
“小江,不要啊……。”宁桑的心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她想再说点什么唤醒他,脑海中却一片空白,视线中只剩下江鹤风暴戾狂躁的脸,杀气腾腾的黑鞭。
宁桑小脸上浮现苦涩之意,心中幽幽叹道:“出师未捷身先死,恐怕我是扶桑树里头一个吧!”
就在那条凌空而来的黑鞭即将击中宁桑之时,陡然之间鞭影绵延数丈,以诡异的曲线,灵活地越过中途的宁桑,狠狠往闲云散人身上击去,瞬间与闲云散人的拂尘缠绕在一起。
“小江…你你清醒了?”宁桑情绪乍然起伏,心中大石豁然落下,惊喜庆幸之意浮现心头,激动地望着江鹤风。
只见拂尘与黑鞭,最柔软的拂尘与最锋利的黑鞭,两两纠缠,巨大的能量轰然爆发,只听轰隆一声,能量对碰,两人各自跌出数十米。
“你的精神控制,看来也不过如此!”江鹤风口中呕出大滩鲜血,嘴角却牵起淡淡的弧度,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靠着墙轻轻喘息着。
宁桑脚下一动,飞快赶到他身边,将江鹤风扶起来,“你没事吧?”
江鹤风摇了摇头,靠在了宁桑的肩上,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乌青,可黑宝石般的眼眸却极为明亮,轻笑道,“死不了的。”
“你,你竟敢……”闲云散人同样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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