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都不老实啊!”面具人再次走到孟淮妴面前,轻而易举地食言,“既然如此,我还是在你想要去掉的刑中选择罢!”
“呵呵呵呵呵……”
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大事不妙。
孟淮妴突然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对于一个变态来说,或许威胁、合作,与折磨她,可以都发生。
果然,在笑声止住之后,面具人歪头问道:“你第一个想去掉的,是哪一种?”
同时示意属下将她绑在铁架之上,付青率先上前,独自将孟淮妴绑好。
李尤则在旁回答:“淋食污秽。”
“是吗?”面具人锁定孟淮妴的眼睛,“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更想去掉的是第二种?”
孟淮妴保持不变,反问道:“你很了解我?”
原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开胃小菜”。再想想这个变态对待故事中三人的情况,他很喜欢折磨人,摧毁对方最在意的东西,让对方彻底绝望。
那句“好干净的气场”,显然是他认为的,她最在乎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对她用刑,第二种刑。
“听闻,你只要最美的东西。我原本以为,你最在意外貌,不过显然,并不是。”
面具人娓娓道来,当着她的面分析她。
他看了眼付青,继续道,“你有洁癖,甚为严重,第一个想去掉的,也是‘淋食污秽’,可是我又想啊……”
他故意停顿良久,扰人心忧。
“我想,你的名声在做绥匀郡主前,坏的更多;做上绥匀郡主之后,好坏参半。而现在,已经好的更多,但坏的,一直存在。可偏偏,任你的名声再坏,却独独没有桃色新闻,或者说,没有可以长久存在的桃色新闻,消失的速度快得以至于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你对这方面,分外在意呢?”
“洁癖,也包括精神方面。”
最后,他直接道:“说吧,乞丐和地痞,你想选哪一种男人?”
孟淮妴瞳孔猛地一缩,虽然只是一提,还是觉得反胃,这实在无法隐藏,她能闭嘴不呕就已是很克制了。
面具人当然发现她的眼睛变化,为自己的猜测正确感到开心,好心解释道:“不是我小气,只是这两种男人,同时具备了外在肮脏的条件——两种刑,我都要用。”
他欣赏着孟淮妴的厌恶,打探她如何面对,“这算什么呢?哪有性命重要呢?郡主,你不会寻死觅活的,对吧?”
见他来真的,付青眉毛紧皱,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道:“主子,这样做是否有些下三滥了?”
一片残影掠过,眨眼间面具人已经到了付青面前。
付青被捏住双颊,面具人杀气浓郁:“你在骂我?”
“她第一个想排除的,是淋食污秽。”穆柒一脸严肃,插话道,“如果你派男人,她不过是从此厌恶男人罢了,但也会更加专注于权势,并会将报仇视为重要目标。但如果你将她扔到脏污之地,会彻底摧毁她的精神,甚至疯魔也有可能。”
在穆柒看来,既然是用刑,那么即便真人比不上木驴的强度,也必然弱不到哪里去,和淋食污秽比起来,显然更加损伤身体,且对于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而言,此事对精神造成的损伤也更大。虽然另一个也会有精神伤害,但两相比较,还是选择对身体损伤更少些的淋食污秽为上。
面具人不知听到没有,仍旧一直捏着付青不放手。
若不是付青极有天赋,只要不松懈、没意外,就一定会成为绝顶高手,又自小机灵聪慧,凭方才那句话,她就该死了。
但他到底是有些惜才的,愿意给一些包容。
付青却没有认错,而是回视着他,目光很是坚决:“主子,您身份贵重,不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
下一瞬,付青被提起来,狠狠甩了出去。
付青没有受这一摔,在半空中翻身,落下时已是卸了力,单膝跪地,行着侍卫礼,垂眸掩下目中的精光:“主子,您若是坚持,属下只能顺从,但人选,请让属下挑。”
面具人注意到她的异常,道:“领十鞭!”
“是!”付青顺从退下。
见面具人也要离开,李尤把穆柒也一并带走。
至于有什么结果,孟淮妴只能等了。她看得出来,付青和穆柒,都是真心在帮她,只是做属下的,有几个能左右主子的决定?
对于两种刑,她自然是都不想受,但一个阶下囚,有的选吗?
孟淮妴难得体会到忐忑。
按照两种结果来看,她似乎应该在遭受前想法子死掉。
她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不过现在心态有变,她完全不想自裁。要死,也至少做到与敌人同归于尽,而不是在敌人恐吓之下自裁。
若是当真受了刑,面具人和穆柒说得对,她当然不会寻死觅活,她要掌握更多的权势,抓住面具人,让他寻死觅活才是。
明亮的地窖内,孟淮妴已经在做着心理建设了。
此仇必报!
不多时,地窖再次打开,却是点燃了迷香。
闭气是无法坚持多久的,孟淮妴只能吸入,然后再次昏迷。
醒来时烛台上的蜡油堆积不多,孟淮妴推测,只过去了两个时辰。
见她醒了,守卫又点燃了新的迷香。
她不由觉得可笑,面具人是怕她自裁吗?
两个时辰前,地窖外。
穆柒被关在另一间房中。
付青受了十鞭后,将李尤取回的六瑞花搬来,对贤王道:“殿下,若事情做绝,往后除了仇人,再无其它路了,不如使用此花。”
贤王取下面具,扯扯那张丑陋的脸。
李尤熟练地端温水浸泡软布奉上。
软布敷在脸上,舒服多了,贤王喟叹一声,似笑非笑道:“还该有什么路?”
付青道:“没有关于连穼的物证,即便向尧国皇帝告发其通敌造反,也难以被相信。但两把枕骨扇在手,既可向尧帝告发,也可作威胁,继续合作。再有,连穼为何数年后选择和孟家联姻,达成了何种目的,孟家究竟有什么,能让连穼相信可以取代四万战马的威力。这些疑问,还有待查明。”
“你已确定,他们将终止合作了?”贤王未置可否,但杀气消失的目光,已经说明他对有才者的宽容。
付青摇头:“只是,先下手为强。”
贤王看向六瑞花,花开四朵,若用两朵,还有两朵,倒是足够用在裕王身上。他亲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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