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朝。
房俊站在人群的最末位,不断的打着哈欠。
没办法,天没亮呢,老房就把房俊从被窝里给拽了出来。
**厥的事已经解决了,老房拉他来上早朝,肯定是为了给他邀功的,所以,虽然房俊心里有些抗拒,但还是跟着来了。
不过,早朝这事,是真挺无聊的,这帮人东一嘴西一嘴的,除了说些个没营养的话之外,就是比吹牛,比个人的想象力,真正的实事,说不了几件,也办不了几件。
就像之前河北道水患,被送走的那些灾民现今的安置情况,早朝上也有讨论。
给房俊最大感触的,还是大唐的民生。
有些地方遭了水患,有些地方旱情不断,还有些地方在闹虫灾。。。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日子比想象中还要难过的多。
而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根本就拿不出一个能够解决民生的方法,哪怕只是改善老百姓生存条件的办法都拿不出来,他们能想到的,无非就是前人用过的一些法子。
“陛下。”老房从人群中走出,躬身说道,“**厥之事已了,**厥使臣马尔克,阿布利,昨日已经离开了长安城。”
“**厥之事,皆由我儿房俊一人操持,终归是不负圣恩,未让陛下失望!”
老房颇为得意的站在大殿之中,儿子这事儿办的漂亮,他这个当老子的脸上也有光啊,不说别的,满朝文武家中子嗣,有一人可与自己的儿子相比否?有一人可以为陛下分忧否?
只此一人尔!
是他老房的儿子!
“好!”李世民笑着环视一众朝臣,“房俊何在?上前听封!”
“陛下~!”
还没等房俊站出来开口,郑承德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李世民眉头微皱,郑承德这个时候站出来,显然没什么好事。
“陛下,请恕臣无礼,臣有一事想询问房大人与其子房俊!”
老房倒是一脸和气的点着头,“郑大人有何事想问,尽管开口。”
郑承德勾着嘴角,看向老房,“房大人,昨日户部签盖了一张五十万贯钱的空单据,郑某想问问房大人,这张单据可是出自房府?收这张单据的人可是已经离开长安城的**厥人?”
老房有些骄傲的昂起了头,“不错,此事皆是我儿所为!”
郑承德嘴角挂着冷笑,“房大人,你父子二人给了**厥人五十万贯钱,**厥人就会带走我大唐五十万贯钱的物资,你们可曾想过,这五十万贯钱的物资,被**厥的人带走,对我大唐意味着什么?”
“你们可曾想过,这五十万贯钱的物资若是送往边境,可以养活多少镇守边境的将士?”
“你们可曾想过,这五十万贯钱的物资,若是用于赈济灾民,有多少流离失所的灾民,可以得返故土,重建家园?”
老滚刀肉捏着下巴,在一旁直皱眉。
郑承德跑出来说这些什么意思啊?别说五十万贯钱了,就算房家拿出去五百万贯钱,这跟郑承德的礼部也没啥关系啊?户部的人都没站出来说话,他郑承德一个礼部的官员,跑出来说这些是啥意思啊?
老滚刀肉把目光投向了李靖,李靖皱眉思索了片刻,竟然直接闭目养神了。
气的老滚刀肉又捅了捅一旁的李绩。
李绩比李靖直接多了,直接抬头看向了大殿之上的梁柱,搭理都没搭理老滚刀肉。
“陛下~!”
朝臣中再次走出一人,这人是长安府尹,整个长安城内的大小事务,全都归他管,算是大唐地方官中的扛把子人物了。
“陛下,昨日万年县有人击鼓述状,状告房梁公房大人以权谋私,贪墨钱财,臣已命万年县县令将告状之人看管了起来。。。房梁公身居高位,万年县县令不敢轻易传唤,顾将此事上报于臣~!”
长安府尹也是个官场的老油条了,状告房梁公以权谋私,贪墨钱财,这事一看就没那么简单。
万年县的县令不敢得罪房玄龄,难道他长安府尹就愿意得罪房玄龄?
这种麻烦事,他可不想背锅,还是在朝堂上扔出来,看陛下是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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