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什么屁呢?”
傅景川剑眉微蹙,觉得姜母脑子怕不是脑子不正常。
她说的这人是姜绾么?明显不是啊。
难不成是欺负他以前不认识自家小女人,就瞎说八道?
他也没再跟她废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挂断电话以后,傅景川抿着唇坐了会儿,却莫名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劲。
心里没着没落儿的,感觉不踏实。
就像是手里拉着根风筝线,但抬头一看却看不见那风筝到底飞到哪里去了。
外面的新兵蛋子们正在训练场上训练,喊口号的声音响亮而整齐。
傅景川头一次觉得这声音有点烦,让他更静不下心。
但他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问题,是他控制不住地在寻思事儿呢。
尤其是姜绾那天中了脏药以后,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怎么想就怎么觉得... ...好像就是有哪里让人觉得别扭。
钱六筒那个案子判下来了,不光是这个案子。
还有几年前钱六筒害了一个小丫头的事儿也叫人翻出来了。
数罪并罚,他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傅景川接到电话的时候却仍然觉得不痛快。
这么个渣子无期徒刑做啥?还不给他一枪子儿崩了得了。
他准备先把部队的事情处理利索了,然后就去钱六筒服刑的监狱看看。
这消息也是两头儿走。
陈队一边给傅景川打了电话,一边给傅老爷子打了电话。
等到傅景川忙活完了,傅老爷子正好儿联系他。
告他在监狱门口儿碰头就得了。
傅景川说行,利利索索地收拾好了,拿车钥匙出发。
这处监狱区是途州县比较小的一个,主要关押重刑犯。
虽然如今社会治安环境还不算是太稳定,但途州县本来地方就不大,多的也就是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像是****这种重刑犯还是少数。
傅景川脸上黑沉沉的,明显就是对这个判决结果不满意。
傅老爷子看见他头一眼心里就有数儿了。
老爷子背着手往里走,陈队那边有事儿今天走不开,说已经跟监狱里面的头儿打了招呼了。
其实说一嘴就行,这途州县没人不知道傅家,也没人敢不敬着傅老爷子。
“行了啊,你别总板着张脸。先进去看看再说。”
傅老爷子瞥了傅景川一眼,道:“无期就无期。”
“你以为在这儿关无期能舒服呢?”
“你知道在监狱里啥人最不受待见么?”
傅景川一愣,看向自家老爷子。
“就是**犯,跟拐卖妇女儿童的。”
傅老爷子扯扯面皮子冷笑道:“你别看这些人都干的是缺德事儿,但在里面也分个三六九等。”
“大部分的**最讨厌的就是**犯,跟那些拐卖人口的,恨不得看见了就得往他们脸上啐口唾沫。”
“你放心吧,他在这儿绝对过不舒服。得受老大罪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
傅景川眸光闪了闪,暗道,最好是给那孙子三天一大揍,一天一小揍才好呢。
-
“诶,那谁,说你呢!”
钱六筒被分到的这个屋儿里一共有四个人,四张床。
屋里有个老大,岁数不小了,得有五十岁左右了。
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打架斗殴,直到前些年一不小心手重了,闹出人命了,才被关到这儿来了。
这大哥浑身戾气,体格子壮的跟大狗熊似的。
打一进来就是人人敬着,不敢招惹。
有那么几个年轻气盛的不信邪,非得上去试吧试吧。
最后全被老大哥给干趴了,甚至还有一个被咬掉了一只耳朵。
人老大哥说了,反正他都五十了,没啥好怕的,大不了就在这儿度过余生,死这儿算了,有吃有喝儿的,挺好。
他也没娃,也没媳妇没父母。
外面什么牵挂都没有。
可就是这种人才最可怕。
他没个顾忌啊!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这会儿刚过了午饭时间,老大哥舒舒服服地躺床上,身边围着俩人一个给捶腿一个给捏肩膀子。
老大哥看着角落里缩着的那个人,喊了一嗓子:“耳朵聋了啊!叫你呢,姓钱的。”
“站起来给我翻个跟头看看,让我乐呵乐呵。”
“瞅你跟个瘦猴儿似的,肯定老灵活了吧?”
“... ...”
钱六筒顶着张肿成胖头鱼似的脸,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来。
气得干瘪的胸膛跟个风箱似的呼呼啦啦的响。
可就是这一眼,让老大哥十分不痛快。
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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