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黄杨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进了门,背着一路飞檐走壁,的确是有些累了。
没听见有人应地声音,他将包袱放在外间,有些疑惑地往里头走。
女子趴在床边,如瀑黑发自身侧垂下,被窗楹吹来的夜风侵扰,在盈盈一握的细腰处微晃。
他不自在地转过身去,耳根微红,那纤弱身姿却在脑海中如何也甩不掉。
“你愣着做什么,叫江小姐吃饭啊?”
刘杨进来看到黄杨挺大一个人堵在内外间掉转角处,疑惑地戳了戳他的肩胛骨。
“哦哦,好,你吓我一跳!”
黄杨有些心虚,说话不禁大声了些,倒是吵醒了里头浅眠的江迟喻。
“表小姐,吃饭了。”
江迟喻应了一声,替贺纪换好了额上的湿帕子,又掖了掖被角,转身往外走。
“黄杨回来了,青杨出去了,他有同你们说吧?”
刘杨点点头。
“他说是去寻先前替大人看病的女大夫了。”
黄杨看着她面颊左侧被袖口形状压出的浅浅红痕,不知该不该提醒。
“这两个包袱是?”
听到江迟喻的疑问,黄杨这才如梦初醒。
“哦哦,这事立冬立夏两个姑娘让我交给小姐你的。”
他指着那个小包袱。
“这是先前小姐说的玉佩。”
大包袱被放在了木凳上。
“这是立夏姑娘说小姐会需要的东西,她收拾了些一并带来了。”
江迟喻摸一把那包袱便晓得是日常换洗的贴身衣物,甚至还有几根簪子,立夏毕竟细心。
“劳烦了,多谢。”
“道什么谢啊,多见外,小姐既然来这了,咱们就是一家人,黄杨有得是力气,小姐只管使唤他!”
不知道黄杨在想什么,一点没有平日的活泼,眼见着这话题越来越生疏,刘杨赶忙说了句俏皮话。
江迟喻浅浅一笑,黄杨则是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瞧着面色微恼。
饭毕,贺纪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强行喂了几口粥,又喂了一碗药汤,额上的热度才稍稍减退了些许。
“姑娘的屋子在隔壁,放心,我们的人都有分寸绝不会随意进入。”
江迟喻点点头,拿着包袱正打算过去,看到那个小包袱才想起来自己这里还有一份证据。
“你们等等,这玉佩和这封信拿着看看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江迟喻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那个包袱,里头正是那对血玉玉佩并一封书信。
“这块玉佩和这封信是出大树的母亲那里找到的,另一枚玉佩是前日闯入我房中的盗贼遗落的。”
青杨和黄杨二人分别接过,仔细观察。
“我发现这两枚玉佩可合成一对,那封信中又说有‘砂云军’。”
江迟喻将自己的发现都告诉了他们,他们这里抓到的人更多,这线索对他们更有用。
“这半枚玉佩我们从冲鹰的身上搜出来过一样图案的,这半枚竟是从来没见过。”
这段日子,他们抓到了不少“砂云军”的人,重刑之下,关于“砂云军”他们也了解了些许。
“这些在外头专门暗杀的是‘砂云军’下翼,他们招供说是还是‘上翼’,难道这枚玉佩便‘上翼’的标志?”
黄杨和青杨看着那玉佩和书信自顾自分析,没注意里屋中贺纪满头虚汗,双眼紧闭,似乎陷在一场难以脱身的梦魇中。
“江迟喻!”
梦里的人大声呼唤,在梦外却是极轻的一声呢喃,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江迟喻带着包袱回到自己的房里,里头的布局和贺纪房中没有什么差别,也是一桌一床,一览无余,倒是简单。
她打开立夏送来的包袱,小衣,鞋袜,外袍,甚至连月事带都有,等等,她好像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江迟喻左右看了一眼,门窗都被她关了起来,外头也没有什么人在乱晃。
她谨慎地掀开衣裳,一把精巧的短刃露了出来。
这是她在望京的时候就托人打造的,江迟喻轻轻将短刃拔出。
寒光在烛火下一闪,是把开刃的好刀。
她动作迅捷地将这短刃藏在小腿外侧的小兜中,分外隐蔽。
不止这个,江迟喻继续往下翻,那几个簪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尖头被磨得格外锋利,稍微用力就能刺破皮肤。
这还是当时她不停地被前世梦魇困扰,大半夜睡不着,一定要她们陪着磨的。
这同林于她们而言,都是陌生地界,她们三人才是最亲密无间的。
江迟喻鼻尖微酸,一路被怀疑被暗讽的委屈终于得以稍稍抚平。
“咚咚,江小姐醒了吗?”
江迟喻艰难地睁开眼,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骤然换了环境,她实在是睡不着,直到天将将亮才睡过去,没睡多长时间。
“醒了。”
她翻身起床,应了一声。
“好,朝食在大人的屋里,小姐洗漱后可过来一起吃。”
江迟喻又应了一声,走到桌上,沏了一杯茶下肚,人才稍稍清醒。
她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净手盆,里面的水还是她昨夜打好的,莫说梳妆台,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她无奈,走到盆前洗漱完毕后,就着水中倒影稍稍整理了长发,随手绑了个简单的发髻便打开门往外走。
“江小姐早。”
黄杨正提着饭盒往隔壁屋里去,看到江迟喻特地打了声招呼。
“早。”
江迟喻克制住自己伸懒腰的冲动,同平日一般端庄地进了屋。
“这是我一大早去外头街上买的,江小姐可尝尝。”
包子,馄饨,粥,还真是应有尽有,江迟喻道了声谢。
“贺纪吃了吗?”
她没有发现自从净云寺之后,她总是直呼贺纪的大名。
“不曾,大人,实在有些喂不进去。”
江迟喻皱眉,放下手中的包子,端着一碗粥起身往里屋走。
她轻轻将贺纪的头抬起,脖颈下用枕头垫高,舀了一勺白粥,轻轻吹了吹,往贺纪嘴里送过去。
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贺纪眉头稍稍舒缓,口中的粥也一并咽了下去。
黄杨看着这一幕有些愣神,大人方才的确是一点也吃不下去啊。
将手中的粥喂完,又喂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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