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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帝心偏移

小说:

春棠雪霁

作者:

苏小步

分类:

衍生同人

骤然见到薛桧之那清雅疏朗如修竹的身影,赵清悟脚步一顿,粉颊微红,忙敛衽行礼:“薛大人。”

薛桧之还礼,目光落在她怀中的书卷上,温言道,“赵娘子勤学,手不释卷,令人钦佩。”

赵清悟心跳如擂鼓,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羞涩地垂下眼帘:“见笑了,大人心怀家国,诗词更是文采一绝,清梧每每读之,都觉佩服不已……”她声音渐低,袖中的手指悄悄捏紧了帕子。

薛桧之笑容不变,“娘子过誉了,不过是些遣怀之作,难登大雅。听闻赵娘子近日常在在稚女社中课徒,授德播文,娘子诗才清绝,又怀济世之念,颇有赵老师风范。”

简简单单的一句赞语,却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更入少女之心。

赵清悟只觉得心中似有千万朵花同时绽放,脸颊更烫,连耳根都红了:“大人过誉了,清悟只是尽己所能……”几乎不敢再抬头看那光风霁月的容颜。

寒暄过后,薛桧之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直至身影消失在府门外,赵清悟还痴痴地望着那方向出神。

侍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劝道:“小姐,薛大人……已是与王家有婚约的人了。”

赵清悟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失落与惆怅。她紧咬下唇,低低“嗯”了一声。

****

又到旬休,赵清悟准时来到稚女社授课。课毕,其他人都散了,她独自留在西厢小书房里,望着窗外萧疏的树影,眼神却是散的。

手不自觉地在铺开的宣纸上描画着什么,行云流水后,纸上赫然是临州城流传甚广的薛桧之少年时的得意诗作《松雪赋》。

白雪霁抱着一摞新印的报纸走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少女怀春的画面。

“赵娘子,你这是……”她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哦,薛相公的诗啊。他的诗在临州可是洛阳纸贵,娘子也喜欢?”

赵清悟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猛地回神,慌忙将素笺拢入袖中,支吾道:“没……我、我只是……仰慕薛大人的才学,随便抄抄……”

白雪霁看她窘迫的样子,乐得更开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薛桧之文采风流,莫说是你,整个临安城多的是他的仰慕者……”她打趣着,忽然促狭地眨眨眼,“不过嘛,我看你这神情,不单单是仰慕才学吧?莫不是……”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赵清悟被她臊得几乎要钻地缝,赶紧转移话题:“好姐姐,你别取笑我了。你和那位位钱东家才是神仙眷侣,情深意重。”

这一下轮到白雪霁脸红了,撇撇嘴,嗔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谁跟他神仙眷侣了……那家伙,整日里端着副算无遗策的架子,好像天底下就他一个聪明人似的!”

嘴上否认,那眼眸中漾起的甜蜜波纹却骗不了人,连带着提到那人时,声调都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赵清梧看着白雪霁提到钱七郎时眼底藏不住光亮的模样,心中又是羡慕又是酸涩,轻声道:“他待姐姐,是真好。”

那份明目张胆的维护与偏爱,是旁人都能看得出的。而她,只求站在薛桧之身旁,恐都是一种奢望……

白雪霁被她这么一说,脸更红了,难得显出几分小女儿情态,“好什么好,整日就知道糊弄人,妹妹莫要取笑我了。”

两个少女笑闹作一团,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赵清梧离去后,稚女社的书房内还残留着少女心事的淡淡馨香与一丝惆怅。白雪霁收敛心神,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色。

钱七郎派人递来的密信已在袖中,棋局,正进入关键的搏杀阶段。

薛桧之造的局,十分成功。

海商走私军器案的查办,因荣安郡主的有意引导下,案情追查陡然加速,直指海商背后那张若隐若现的庞大利益网络。然而,就在揪住一个关键关节、眼看便能撕开一道裂口时,被严密看管的蒲崇训竟在诏狱之中“暴毙”了。

狱中守卫称其突发心疾,仵作验过也只得个似是而非的结果。

是谁在杀人灭口?是容派在斩断可能牵连己身的祸根吗?还是万派在栽赃?亦或者说是两派在更高层次默契下的妥协与湮灭痕迹。

无论如何,线索在此处断了。一桩本可牵动甚广的案件,竟就此成了疑案悬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却谁也拿不出实据。

容派折损了蒲崇训,但万派的日子更不好过。

万思远侵占民田、科举舞弊的铁证如山,最终被褫夺官职,下狱论罪。万延俊被牵连“失察纵容”,罚俸一年。

这惩罚,轻得令人咬牙切齿。

澧棠阁,玄机所。

钱七郎慵懒地靠在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紫檀榻上,捻着一枚冰凉的玉棋子,唇边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看来,官家还是舍不得这条老狗。”

白雪霁坐在他对面,蹙眉道:“万延俊毕竟是潜邸旧臣,且也是官家用于制衡容派的关键,仅凭这些,确实难以动摇其根本。”

“那便先将攀附的枝枝蔓蔓,都全砍了吧。”

钱七郎轻笑着望向花解语。

花解语当即意会,应道:“要把准备好的‘厚礼’送过去了吗?”

钱七郎点头,“分两份。除了御史台,还有容府那位。”

花解语顿时精神了,搅局之事乃是他的最爱。他咧嘴道,“嘿嘿,放心,容府的我早就备下了。御史中,我知道哪几个骨头最硬、眼睛最亮。”

白雪霁想起暗道里关于九阍的详实卷宗,望向钱七郎,“是那些?”

“嗯,这段时间趁着局面乱,证据都梳理好了。不过,还需要你加把火。”

白雪霁摩拳擦掌,“怎么做?”

钱七郎勾勾手,白雪霁俯身向前,含笑的声音传进耳朵,“给临州城的孩子们,再加点新花样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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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数位以耿直敢言闻名的清流御史案头,多出了厚厚几卷卷宗。里面不仅详实记录了万派核心党羽如何借“方田均税”之名疯狂敛财、盘剥百姓,更罗列了他们过往的累累罪行,如王焕在提举常平司任上倒卖常平仓储备粮、致使灾年粮价飞涨,吕惠卿利用盐铁专卖之权与盐枭勾结、中饱私囊等,证据链清晰得如同账簿。

几乎同时,一份几乎相同的副本,也送到了容府里。

容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停了,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万家爪牙肥,粮仓老鼠飞。量地尺儿抖,银钱堆满柜。”

市井间,孩子们嬉笑着唱起的新童谣:“万家爪牙肥,粮仓老鼠飞。量地尺儿抖,银钱堆满柜。”

简单、粗暴、上口,却直插万派心窝。

在有心人的泄露下,士子间传阅着清流御史“匿名”得到的部分罪证摘要。他们群情激愤,连夜起草联名上书,要求严惩国蠹。

民怨舆情的滔天巨浪,彻底席卷了台谏官们最后一丝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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