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值机时,薛承才发现两人的机票居然不是挨在一起的。
徐恩赐心虚地低下头。老板的交代的第一项任务,好像被她搞砸了。
薛承压抑怒火,颇为无语道:“你怎么这么会订票?”
“我们又不是一个报销标准,我也是按照规定订的票嘛。”徐恩赐垂头丧气地为自己辩解。
此时追究对错毫无用处,专注解决问题才是正道,薛承冷声催促:“赶紧升舱。”
徐恩赐迟疑不动:“唔,我的收入哪里能坐得起头等舱?”
“这个行程和工作无关,不走公司报销,我个人报销,OK?”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通常想笑。
徐恩赐立马狗腿子说道:“薛总你早说嘛,我这就改,应该来得及。”好在离起飞前时间充足,头等座也未售满,一通操作后顺利升舱。
“你好像挺喜欢叫薛总?”
“今天是不是不算工作?”
“是。”薛承点头。
“薛承。”徐恩赐轻轻叫了声。
薛承也轻轻“嗯”了声。
徐恩赐当着薛承的面极少叫过他名字,以前喊班长,现在喊薛总,他的身份总比她高一级,没有机会叫名字。
“薛承。”徐恩赐没过瘾,又叫了一声。
薛承没应,唇角勾着轻淡的笑,温柔地盯着她。
“你怎么不应?”
“你叫上瘾了是不?”
“我多叫几声你又不会少块肉。”徐恩赐嘟着嘴,瞥他一眼,“你真烦。”
“你不烦?”薛承感觉自己的智商无形中被她拉低,两个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小学生式拌嘴。
在这之前徐恩赐根本不敢和他吵架,但自从确信他喜欢她,徐恩赐的胆子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不再觉得他有多可怕,她娇俏抱怨:“你要觉得我烦,你就别带我去。”
“我乐意。”
徐恩赐向他求证:“哼,我今天不算请假吧,应该还是有工资的吧?”
薛承讥笑:“没看出来你这么爱岗敬业,公司离了你就像鱼离了自行车。”
徐恩赐不甘示弱地怼回去:“谁管公司怎么样,我那是担心扣工资,我上班从来都是全勤的!”
“你的考勤是向竹负责,跟她说一声就好了。”
“哦哦,为什么向竹不去参加婚礼,她也是初中同学啊。”
“她性子冷,上学时和新郎新娘都不熟,自然没有收到邀请。”
徐恩赐追问:“你那个时候性子也冷,为什么你收到邀请?是新郎的邀请还是新娘的邀请?”
“这么好奇啊?”薛承唇角得意的笑越咧越大:“你在担心吗?”想不到徐恩赐有一天也会吃醋,真是新鲜啊。
徐恩赐神情惘然:“担心什么?”
薛承笃定地说:“担心新娘对我余情未了。”
“呵,我担心新郎在婚礼上打你。”徐恩赐撇嘴不认。
薛承嗤笑一声,眼神轻蔑:“那你的担心就多虑了,他只有被我打的份。”
“你好狂哦。”薛承在她心里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疏离淡漠生人勿近的性格,很少会和别人拳脚相向,但他打架的水平很高,当年几下子就将潘驰按在地上打,失去反抗能力。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薛承斜着眼提醒:“晚自习,操场后面的小树林,我到底打没打过他?”
“别说了,别说了。”徐恩赐去捂薛承的嘴巴,她实在是不想旧事重提,那是她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薛承了然:“看来是记得。”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啊?”徐恩赐赶紧转移话题。
薛承说:“潘驰家做生意的,家境还可以,屈瑶在娱乐圈闯了几年没起色,就回来找老同学结婚。”
“哦,没想到他们一直还有联系。”
“他们怎样,与我们没有关系,随完礼就走。”
“啊?”徐恩赐不解:“大老远你就过来随个礼,难道不能微信转账吗?”
实际上,薛承带着徐恩赐过来无非就是想在潘驰面前装个逼罢了,男人幼稚的胜负欲作祟。
当年潘驰找老师举报他俩早恋,如今薛承就在他大喜的日子告诉他,他和徐恩赐修成正果,就算潘驰侥幸捷足先登,也是输得彻底,最终得到徐恩赐的人只会是他薛承。
薛承淡淡道:“我愿意给老同学捧个场怎么了?”
徐恩赐狐疑地望着他:“感觉你在憋坏事。”
薛承失笑:“你错了,我真没打算闹婚礼。”能无形装逼,谁会选择当跳梁小丑,让人看乐子。
“但愿吧,我可不想跟着你丢人。”徐恩赐双手合十祈祷。
“你不会真以为我对屈瑶余情未了吧?”
“不会,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徐恩赐说得很肯定。
薛承的心提起来:“是吗,怎么这么肯定?”
徐恩赐:“因为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谁。”
薛承静默,他敛了不正经的笑,神色认真:“哦?怎么这么说?”
“是我。”徐恩赐得意地昂起头,像个考了一百分等待家长表扬的小学生:“我说得很对吧?就算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我已经不会被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好,你一定要坚定想法。”薛承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
飞机降落,出了机场,薛承问:“你订酒店了吗?”
徐恩赐摇头:“你就叫我订机票,也没说还要订酒店啊?”
“好吧怪我,如果你要是机灵点的助理,都不用我专门说,也知道要安排住宿。”
“嘿嘿,那真不巧,我一定也不机灵,你要跟我说,我才知道要做哪些。”
薛承叫了辆车,报了个酒店地址:“算了,今天不算工作,我来安排吧。”
徐恩赐点头:“好的,薛总。”
出租车司机打趣:“这是老总和秘书出差啊,长得很好看两人。”
徐恩赐害羞低头,“不是,是老同学。”
薛承贴近她耳边:“就只是老同学?”
两个小时前信誓旦旦地说知道他喜欢的是谁,结果搞了半天,他的名分到头来还只是个老同学。
徐恩赐补了句:“既是老同学,也是新朋友。”
“你别来气我。”薛承说。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的亲近:“你女朋友真可爱。”
薛承沉声应道:“是。”
徐恩赐的脸更红了,她拉了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想甩开时却被他握得更紧。
两人到了酒店,薛承的公司收购了这家连锁酒店的过半股份,身份尊崇,最豪华的套间一直都为他预留着。
两人进了电梯,徐恩赐才反应过来:“你只订了一个套间,那我呢,套间里面有几间卧室呀,我忘记问前台了。”
薛承面色如常:“没事,我们是朋友,住在一起很正常。”
徐恩赐惊道:“朋友怎么会住在一起呢?”
薛承故作诧异:“我以为你定义下的朋友是能躺一张床的关系呢?”
“你真烦!”徐恩赐深深感受到薛承的记仇程度,在出租车上的玩笑话还在被他念叨。
薛承说:“可是我就只想和你住在一起。你住我家时老反锁门,我们只能出来的时候再亲近了。”
“你怎么知道我反锁门,你开过试了?你好变态,大半夜开我的门。”
薛承十分无辜:“这能算变态吗,我都没有拿钥匙开门,已经很守规矩了。”
“你!”徐恩赐气结。
薛承继续说:“你已经没有顾虑了,就不要再害怕我了。”
“我就算不害怕,也很紧张啊。”只要和薛承近距离接触,她就一直很紧张。
“紧张什么?”薛承说:“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未成年了。”
“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就必须要和你上床吗?”徐恩赐犹豫不决地开口。
薛承认真地说:“没事,反正也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不知道。”徐恩赐心道,会的,他说的没错,她其实对他的感受也很不一样,可能这种不一样就是喜欢吧。
婚宴订在晚上八点八分,现在时间还早,徐恩赐问:“我们就在酒店一直等到晚上吗?”
薛承看着徐恩赐身上简单素净的衣服,微微摇头:“走,带你换身行头。”
徐恩赐穿得太过休闲,一点都没有刻意打扮,虽说婚礼不宜抢新娘风头,但薛承也不介意徐恩赐更加惊艳亮相,巴不得让潘驰看到后心神意乱。
薛承把徐恩赐带到一个造型工作室,两个小时后,徐恩赐被七八个人来回摆弄一番,完成闪亮大变身。
丢掉了衬衫牛仔裤,换上了漂亮得体的小礼裙,头发也编成公主头,整个人都像从童话故事里逃出来的美人。
薛承不多时从外面回来了。
徐恩赐提着裙子在他面前转一圈,满怀期待:“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
徐恩赐:“你刚才去哪了?”
薛承拿出刚从奢侈品珠宝店里购买的一整套首饰:“没办法,先将就一下,更好的首饰只能从拍卖行收。”
他打开盒子,徐恩赐被珠宝项链惊艳到,她对珠宝成色不太懂,只知道尺寸越大越好,这套首饰镶嵌的珠宝已经够大了,她已经不敢想象他口中更好的首饰是什么样子的。
薛承把项链,手链给徐恩赐戴上,配套的耳坠没法戴,徐恩赐怕疼没有打耳孔。
有了珠宝的装点,徐恩赐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娇贵大小姐。
徐恩赐惶恐又激动,她小心翼翼摩挲着宝石:“很贵吧?”
薛承没有回答,她总是计较价格的样子怪可爱的,“跟我在一起,你要早点对价格脱敏。”
薛承带着徐恩赐去婚宴现场。
来宾很多,排场很大,徐恩赐看什么都稀奇,感慨:“场地布置得好漂亮哦。”
薛承不屑:“也不算什么。”
“好想拍照。”徐恩赐小声说:“我现在打扮得好漂亮,这里场地好漂亮,我想到花墙那里拍照。”
薛承一头黑线,完全没考虑到女孩子喜欢拍照这一点。
他还从来没有帮别人拍过照。
徐恩赐把美颜相机打开,然后把手机塞给薛承,在花墙前摆好姿势,叮嘱他:“你帮我拍好看点。”
薛承拿着手机,硬着头皮,给她拍了几张。
徐恩赐放下剪刀手,兴冲冲过来看:“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你的美颜参数太吓人了。”薛承吐槽:“都有点蛇精脸了。”
“什么嘛,脸小一点更好看。”
“你还是原相机更美。”
徐恩赐看到了薛承的“大作”,特别不满意:“你看你把我腿拍得好短,应该从下往上仰拍。”
为了堵住徐恩赐喋喋不休的抱怨,薛承花钱找来了婚礼摄影师,请他代劳帮徐恩赐拍几张照片。
到底是专业人士,拍出来的效果薛承挺满意,留了邮箱让摄影师回去后传给他,徐恩赐对预览图却不甚满意:“感觉相机里比我胖十斤。”
“做人要真实一点好吗?”薛承说:“你就长那样。”
徐恩赐生气得打他。死直男,什么眼神!
两人拌嘴打闹的时候,摄影师眼疾手快地抓拍了几张照片,没办法,这对男女外形条件都这么出众,很难不手痒来几张。
薛承感受到了抓拍,他把徐恩赐提溜到面前,对着相机正面摆好姿势,摄影师咔嚓了几张。
“新人快出场了,我得过去了。”摄影师:“等会我把两位合照也发到邮箱里。”
薛承满意地想继续给摄影师塞钱,摄影师表示够多了,这几张是送他们的。
“我们也去看看新郎新娘吧。”徐恩赐扯了下薛承的袖子。
薛承拉着徐恩赐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感,好像这一幕在他脑海中酝酿了很久,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牵着她的手在人海中缓慢行走,无需避讳任何人的目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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