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如玉轻掐上宋吟的脸迫使她抬头。细微神情曝晒在光下一览无余。
宋吟原就不善掩藏心绪见他漆黑瞳仁中倒映着小小的自己又急又恼忙伸手去推却触及硬邦邦的胸膛
卫辞躬下身肩宽体阔如此挨近了似是一座小山。
他克制着视线不飘向唐突之处只与宋吟对望幽深如潭的眼底渐渐燃起火光语气也从笃定换为询问:“你变卦了是不是?”
鼻间俱是少年清冽若霜的气息可宋吟亦能清晰感知到他身体的灼热。冰火同存割裂的冲击轻易摧毁她的防线。
“我不知道……”
卫辞听后深深吸一口气刻意避开她潋滟明亮的双眸目光自然落至透红的脸只觉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而其下朱唇张启像极了盛满朝露的花瓣诱人一亲芳泽。
他难以抑制地印了上去唇肉相贴又快速抽离如同蜻蜓点水尚来不及仔细品味。
二人皆因突如其来的亲吻怔了怔大眼瞪小眼。
“我、咳。”
卫辞眸中闪过一丝慌张不解明明未曾吃酒为何会有超乎理智的举动。可又忍不住想是她先招惹了自己便当是略施惩戒罢。
宋吟恼羞成怒手握成拳捶在他胸口:“登徒子!”
他脸色跟着烧了烧转移话题:“我明日要启程回京若得空会早些来看你。”
语气低而轻全然没了来时怒气。
宋吟被蛊惑着点了点头遗憾起方才不曾觉出什么。她偷瞄卫辞一眼深知少年俊美皮囊之下还有一身蕴含了力量的劲瘦肌理不免有些口干舌燥遂挠挠他的手背:“你过来。”
卫辞依言垂首下一瞬带了果香的柔软唇瓣贴近。他颅间登时炸开了白光僵在原处由她生涩地舔舐。
彼此俱是生手只循着本能触碰、轻咬、吮吸单调却不乏味甚至令她微微上瘾不自觉溢出羞人的吞咽声响。
卫辞仿似受了鼓舞反客为主圈住她细软的腰肢尽可能地推向自己直至严丝合缝不见距离。
宋吟承受不住猛烈的攻势呜咽着要躲。
细微举动激怒了卫辞一时新仇旧恨屈指挑起她的下颌迫使湿热双唇张启做出无声相邀。
他重重摩挲过嫣红唇肉仍不满足于是伸出舌尖试探着抵开她的牙关妄图攫取更多。
宋吟无助地攀着他的肩长睫挂满了晶莹的泪却也奇异地升腾起满足竟笨拙地作出回应。
这无疑令卫辞感到宽慰攻势渐而温柔指腹揉搓起宋吟饱满的耳珠只
愿能予她多些趣味。
一吻毕,俱是气喘吁吁。
所幸她身下有书案做支撑,不至于因腿软而跌跤。卫辞亦是一脸餍足,眷恋地拨弄她的长发,说道:“明日可会来江宅送行?”
嗓音染了欲色,愈发低沉磁性,宋吟听得一阵酥麻,红着脸问:“几时启程?若是太早,我兴许起不来呢。”
“……”卫辞不无挫败道,“罢了。”
她莫名听出了一丝委屈,眼神软了软,仰头贴着他的唇,轻触轻离,安抚道:“明日去送你便是。”
卫辞面色稍霁,取出随身携带的“契书”,一本正经地同她商议:“下回来隋扬,我会携媒人登门求亲,再去官衙过订亲文书。”
听言,宋吟慌了神,将人推开:“不可。”
眼看着卫辞怒气升腾,她柔声解释:“我不急着嫁人,你难道又急着成婚了?倒不如慢慢处着,将来水到渠成才好。”
卫辞冷笑,示意她继续往下编。
宋吟总算领会了“狼来了”是何种感受,好声好气地哄上许久,又被按在怀中亲了一通,他这才勉强应了声“行”。
她微微喘气,低语道:“你既是小侯爷,自然逃不过三妻四妾。可我虽是商贾之女,吃穿不愁,岂能甘愿与人共事一夫?先前只当你是寻常剑客,琢磨着成婚以后,夫妻携手云游,哪知……总而言之,我虽的确想过变卦,却该怨你。”
好一个倒打一耙。
卫辞喉间溢出轻笑,再度俯首含着她的唇,模模糊糊地道:“我家吟吟半点都吃不得亏。”
“谈正事呢。”宋吟捂着脸躲开,只露出一双含情目嗔视他,“我给你一月时间琢磨,若给不了我想要的结果,那便一拍两散。”
“好。”
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一往情深,日后自会见分晓。
翌日,宋吟起了个早,睡眼惺忪地翻过墙头,跌落在卫辞怀中。
侍卫们识趣地垂首,只赵桢仪在一旁气得牙痒痒。卫辞并不搭理,稳稳抱着她去往山脚,边叮嘱道:“你且安心等着我,莫要私自做些气人的决断。”
宋吟困得慌,含糊应声,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未施粉黛的小脸熟稔贴着他的胸膛,毫无防备,令卫辞既喜又忧,不免啰嗦两句:“并非佩一柄剑便是剑客,且江湖多纷扰,我不在的日子,乖乖待在隋扬,懂了吗?”
她清醒了一瞬:“待你来了,便可以出城?”
“可以。”
虽说仅仅相处了几日,宋吟既非心有城府之人,并不难懂。她喜闹、贪睡,闲不住,累不得,更是牙尖嘴利受不得气。
卫辞抛出诱饵:“你若乖乖等我,届时带你去岚河看山,
再去龙云看海,如何?”
宋吟拍手叫好,攀着他的肩在喉结上印了一下,情绪复杂道:“突然舍不得你走了。”
他好容易压下不断上扬的唇角,故作深沉地说:“不过一月,耐心等着。”
“……”
话虽如此,待赵桢仪翻身上马,“笃笃”走近,百无禁忌地叫嚷:“要亲便快些亲。”
卫辞只凉凉掀了掀眼皮,将宋吟被放至平地,再牵着她绕去香樟树后,当真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青天白日,彼此面上的羞意无所遁形。
他意犹未尽,趁着宋吟发愣,复又躬身摩挲她的唇肉,直至被少女涨红了脸推开。
“怕什么。”卫辞不由分说将人环抱住,眷恋地蹭着她的发顶,安抚,“他们看不见。”
树干粗壮,枝繁叶茂,的确无人能窥晓。
宋吟掩唇笑笑,学着他方才的语气,瓮声道,“不过一月,耐心等着。”
“……”
卫辞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言,敏捷跃上马背。身姿挺拔如松,居高临下时,更显气势,口中仍在装腔作势,“不必再送了。”
宋吟莞尔,捧场道:“珍重。”
待一行人淡出视野,宋吟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慕宅护院:?
二小姐何时出去的。
却也赶巧,在山庄歇了几日,慕夫人早便消了气。恰逢江家回了隋扬,于是遣车夫来接。
禁足结束,宋吟收拾了一叠画稿,余的行李不必带着,指不定过半月又要遭“发配”。
宋吟先行去了正厅,果不其然,江夫人与江鹤安正同母亲、长姐闲谈。
见了她,江鹤安眼睛一亮,退开椅子起身相迎:“快看,这可是你提过的琉璃盏?”
他献宝似的递上粉莲色杯盏,美轮美奂,确是稀罕物。
宋吟用气声道:“我尚未见礼。”
说罢仪态端庄地请了安,挨着慕雪柔坐下,随口问:“姐夫今日没有来?”
“近来海面多雨,不大顺利,他正忙着善后。”慕雪柔捏捏胞妹小脸,勾了勾唇,“半月不见,愈发水灵了。”
江夫人接话:“吟吟呀,打小便是美人坯子,我可日日夜夜盼着你能做儿媳呢。”
闻言,江鹤安没心没肺地跟着笑。
两位主母还有生意上的事要商量,慕雪柔也告辞回了陆府,余下宋吟与江鹤安,去了附近的小茶楼。
他此番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说道:“你先挑,剩下的再给雪靖。”
宋吟也不客气,依次摆开,认认真真地挑选起来。
望着少女恬静美丽的面庞,江鹤安曲指敲了敲膝头,状似不经意道:“你当真不愿嫁给我?”
“不愿。她头也不抬,“都问过多少回了,我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江鹤安失落地耷下眼睑,换了话头:“那,先前说的生辰礼还作数吗?
宋吟:“算数,过两日随你去取。
二人年岁相当,襁褓里便碰过面,没少一起闯祸。于宋吟而言,江鹤安与姐夫陆宴,是亲人亦是友人,可要提男女之情,自然不存在。
宋吟忍不住道:“你这叫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江鹤安神色一僵,忙陪笑:“吟吟,我说过的,蓝姑娘与我清清白白。
她意味深长地“哦了声,眼中含着打趣,分明是不在意。
江鹤安不由得白了脸,试探地问:“倘若不曾发生那件事,你是否……会接受我。
“不会。宋吟果断道,“三岁起我便教过你,怎么偏是不信呢。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苦涩的笑。
也罢,从未得到她的心,总比拥有过却亲手推远了要来得好。
两人又话了些家常,气氛渐而恢复松弛。宋吟睡意来袭,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约定五日后街上碰头。
卫辞进宫赴太子私宴,席间,赵桢仪抖落出他情窦初开之事,夸大其词,将人说得面红耳赤。
太子也跟着笑了笑:“是好事。
“可不是。
赵桢仪惋惜道,“慕姑娘生得极美,还有许多新鲜玩意儿,本皇子怎么就遇不上呢。
太子顿感无奈,提醒:“慎言。
“过过嘴瘾罢了。赵桢仪睇一眼闷不吭声的卫辞,揶揄道,“某些人怕不是得了相思病。
卫辞没有反驳。
一旦忆起宋吟始乱终弃未遂,他心中便升腾起郁气。此女极容易变卦,如今已过去四五日,她……会不会移情别恋?
愈深想,愈发坐立难安。
卫辞兀自斟了酒,一饮而尽,抬眉看向赵桢容:“殿下,上回不是有桩东南之地的案子存疑,便派微臣去那里罢。
连“殿下、“微臣也搬了出来,太子嘴角抽了抽,与胞弟对视一眼:“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赵桢仪耸肩:“啧,谁知道他开窍后是这个疯样子。
不论如何,太子应允,卫辞总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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