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自己也是,狼狈、凌乱。
只是没他血迹斑斑,骨瘦嶙峋那般吓人。
要不还是先回七公主那吧,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先换身干净的衣裳。
“你应该还记得回去的路吧。”温晚照侧头问他。
“记得的。”
很好,终于有一件顺心的事了。
“像刚刚那样带我回去。”
话落,腰间便被搂住了。
回去也依旧顺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温晚照。
“不要锁起来。”他抱住她的右臂,只是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发病就不会把你锁起来。”
温晚照见他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和刚才的暴戾冷情完全相反,一时捉摸不透他转变的原因是什么。
“嗯。”
温晚照见他应了但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有些无奈,也没让他撒开手。
“你们可算回来了,简直是吓死我了。”七公主焦急地声音传来。
又急急忙忙要上前查看温晚照有没有被伤到,结果因为沈砚之这个赖皮膏倒也没能上手察看。
“你的脖子?”七公主惊愕不已,上面通红的掌印还是一清二楚的。
“还是把他关……”又意识到什么,话没再说出来,当着当事人的面怕当事人又暴动。
但很显然沈砚之只是失去了某些记忆,不是傻子,他懂得七公主的未尽之言,眼神一瞬变得凶狠,进入警戒状态,亦有攻击之意。
“别别别,他现在很听话的。”温晚照拍了拍他搂着自己手臂的手。
“你能给我们准备一套衣裳和一些吃食吗?”
折腾这么久,她有些饿了。
“还有拿些药粉归来吧,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七公主转头便吩咐人去置办了。
“来这先坐一会儿。”
三人在凉亭下的石凳坐下,沈砚之依旧牵着她的手。
“过两日我便要回去了,往后再见怕是难了。”
七公主看着温晚照感慨。
“你先前送我的草莓我相当喜爱,你现在店里还有没有?让我饱饱口福。”
“没了,现在还在种。”温晚照有些可惜。
“你又要回去?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回去怎么行,我已经出嫁了。”她笑得有些勉强。
温晚照心里泛起酸意,情绪跟着她低落。
“其实在哪不都是过活,我又舍不得死,都一样。”
温晚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说什么好像都是徒劳。
“你怎么比我还愁眉苦脸,别替我设想苦难。”公主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想念被父皇宠着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对比就有落差。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七公主眼睛落在远处,虚焦着,“以前小时候还想着快点长大,这样就能逃避学业,逃避父皇的管教了。”
“现在看来,还是小时候好,再怎么样我都是小孩子。”
温晚照听了她很多小时候的事,一个个不同形象的公主仿佛就在眼前,调皮的、勇敢的、安静的,反正不是现在这副被生活摧残得蔫儿了的还要故作微笑面对生活的模样。
七公主还没说完,下人来传话说是东西置办好了。
温晚照和沈砚之只好先跟着离开。
下人带两人到的是一间设施齐全的房间。
下人退下关闭了房门,屋内只剩下两人。
温晚照决定给他先处理伤口,不然衣服换上去也是染上血迹。
手背手心手臂全都有伤口,看得温晚照眉头紧锁,越来越紧。
要是全裹上纱布,那真成一个木乃伊了,所以温晚照只挑了一些严重的伤口用纱布,一些较小的伤口便涂抹了药膏。
又不免烦躁,沈砚之连大夫都不愿看,这怎么能好的快呢。
而且她现在也不清楚沈砚之到底什么情况了,只说不能医治。
一时想的多,手上没个轻重,弄得沈砚之发出了疼痛的惊呼声。
没好气瞪了沈砚之一眼,真是该他疼的。
“公主说你什么都不记得,是真的吗?”温晚照忽而问道。
什么都不记得,那脑子还能留下什么记忆。
“不记得亲人,不记得娘子,只有这些。”
温晚照一听,这不就是被人整了么。
不记得至亲至爱,没人能够帮他,留他自生自灭一个人痛苦死去。
“其实,你是不是对我有一点印象,不然我说什么你就信了?”
“不是,我,我一开始见到你就心脏疼。”他说得小声,偷偷看了眼温晚照,被她瞪了,吓得不敢说了。
“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了解你的情况,你还想不想和我共度余生?”
“心脏疼,想杀人。”
温晚照:……果然不是错觉,死亡的气息她不会感受错。
“那为什么又不杀了?”温晚照没好气。
“不能杀,杀了心脏更疼。”他低垂着脑袋,看着倒是挺可怜。
“你现在算是清醒时刻吧?你记得你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吗?”
他发作的模样其实很骇人,要不是好歹“夫妻”一场,关乎她的任务,不然她还真没那个意志说那些话跟他套近乎。
“不记得,只记得被铁链锁着了。”他神情有些痛苦,“我猜测,大概是夜间,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今晚你把我锁起来吧,我害怕会伤害到你。”
难得看他这么自觉,温晚照应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温晚照一手的药膏味,连忙去洗手,留沈砚之先换衣服。
洗完手就准备换掉这身衣裳。
谁料屋里传来桌椅倒塌的动静,温晚照奇怪,下意识往里探了探,又不敢直接过去,怕沈砚之又发病。
只在门口叫他。
“沈砚之,你没事吧。”
“没事,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听声音还是正常的,温晚照放了心。
直接走了进去,打算让他先出去,自己换好了两人再吃一些食物。
结果也没见着人,越过屏风,见他倒在地上正抽搐着,一旁的木架倒在一旁,有几根木头压在他身上。
“这是又犯病了?”犯的不是发疯的病,是病弱的病。
“疼,娘子。”
沈砚之眼睛朦胧,有些看不清温晚照的面容。
温晚照赶紧过去扶人,将人安置在椅子上坐下。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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