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有人在花园里看到五姨太的鬼魂了……”
“什么？！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鬼魂？你别瞎说，自己吓唬自己呢吧！”
“我没有吓唬自己，我说的是真的！昨晚真的有人在花园里看见了五姨太的鬼魂！就在凉亭！还捡到了带血的帕子！”
“我的妈呀……”
几个佣人聚在一块议论，说得绘声绘色，兴致勃勃。
“你们说，五姨太是不是因为死的太惨了，不甘心，所以回来索命了？！”
“嘘，慎言！不该说的不可乱说，要是传到沈管家耳朵里……”
另一人提醒道。
众人打了个激灵，都噤了声。
素宛站在廊檐下，静静倾听着她们的谈论。
“夫人……”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
“嗯？”素宛疑惑的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
“你似乎对已故的五姨太颇为关切。”沈知韫语气平静，看不出情绪。
“只是昨夜听闻闹鬼，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沈知韫笑了，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
他的语气笃定又冰冷，似乎完全不惧怕什么鬼神。
素宛怔忡片刻，忽而莞尔，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倒希望是假象。”
两人各有所思，谁也没有继续开口，气氛莫名尴尬。
良久，素宛率先开口。
“沈管家，这五姨太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仿佛闲聊般，没有任何攻击性。
“关于五姨太的事，我知道也不多，只略知皮**。据说……五姨太是老爷在路边捡到的，看她孤苦无依，便带在了身边。”沈知韫缓缓说道，“五姨太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戏腔儿，更是婉约动人……老爷对她极其宠爱，甚至比四太太当年受宠时还要宠爱几分。”
“既然这位五姨太如此受宠，为何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具体缘由外人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五姨太做错了什么吧……”
“哦……”素宛轻应了一声，眸中划过一抹晦涩。
“太太和二爷的关系……进展如何了？”沈知韫抬手抚了抚鼻梁上架着的镜框，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
素宛愣了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沈管家不是一直盯着我吗？我们进展如何，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沈知韫面色微沉，抿了抿嘴唇。
“沈管家大可放心下去，既然我答应了与你合作，自然会配合你的安排，你不必这么防着我。”素宛慢条斯理的补充，眼底浮现一丝厌恶。
“我……”
沈知韫想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一开始他本就是为了利用她来达成目的。
只是……在看到她乖顺的任由傅怀北摆布时，他心里涌现了些不同的感觉。
“沈管家既然无事，我就先回房了。”素宛转身欲走。
沈知韫突然伸手她的手腕，“宛儿……如果现在我带你离开傅宅……你……愿意跟我走吗？”
素宛回过头，对上沈知韫灼热的目光。
“为何要离开傅府？我在这里挺好的。”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沈管家请松手，被旁人瞧见了不好。”
沈知韫的喉结滑动了一瞬，收敛了几分力度：“……好。”
他垂下头来，神色有些怅惘。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素宛和沈知韫都是一震。
两人循声望去。
陆野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居高临下，目光冷冽。
“陆队长？有事吗？”沈知韫的语气客套疏离，显然并未把陆野放在眼里。
陆野挑了挑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沈知韫握着素宛的胳膊上。
素宛的手臂微僵。
陆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笑容很轻，但落入素宛眼里，却犹如刀剑锋锐，寒意逼人。
“陆队长有何指教？”沈知韫眯起眼睛。
“我只是来看看夫人，不想碰巧听到这番话……”陆野慢条斯理道，“沈管家不介意再说一遍吧？”
沈知韫皱眉，正要反驳。
陆野却抢先一步，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直奔主题——
”傅家大少和四姨太死……貌似和沈管家都脱不开关系吧。“
沈知韫顿住了，瞳孔骤缩，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沈知韫！不！应该称呼你为‘傅知韫’才是！”
沈知韫闻言，神色骤变！
“陆野，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我是否乱说，沈管家应该比我
更清楚。”陆野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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