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牵着马,并肩走在草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赵澜侧过头,目光落在温毓脸上,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语气不是疑惑,而是笃定:“萧静瑶的事,是你替我出的那口气吧?”
温毓淡淡应道:“顺手而已。”
赵澜停下脚步,转头望她,眼底藏着压了许久的疑惑,却并不急切:“当初你在街上帮我降马,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是吗?”
温毓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是,那马是我打惊的。”
赵澜深吸一口气,又问出心底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温毓:“因为花明楼的灯笼,寻常人点不亮,唯有极阴之体的魂魄,才能将它引燃。”
赵澜闻言,眼底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随即就归于清明。
她没有震惊,反倒像压在心头许久的一块疑云被风吹散,只轻轻点头:“所以,我就是你要找的极阴之体。”
“没错。”温毓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那么我那天看到的,也都不是错觉了。”赵澜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又有几分对未知的叹服,“从前只当是戏文里的杜撰,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玄幻的事。”
她抬眼看向温毓,目光里没了之前的试探,只剩纯粹的恳切:“阿毓,你就真的可以救我娘?”
“你母亲气数已尽,活不过这个月……唯有你以魂魄相抵,她才能活下去。”
“我明白了。”赵澜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带着几分释然,“阿毓,谢谢你,至少让我知道,还有一条路能救我娘。”
“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温毓抬眸看她,眼神里是罕见的复杂,“你的灵魂,我无心强取。”
赵澜却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坚定:“可她是我母亲。”
温毓看着她眼底那抹从容的决绝,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她见惯了人间的悲欢离合,早就该练就一颗铁石心肠。
职责所在,她只需取走极阴之体的魂魄,完成任务,不该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可此刻听到赵澜这句“可她是我母亲”……
她竟生出一丝不忍。
那是一种对人类纯粹情感的动容,是她身份所不允许的“弱点”。
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将军府的仆人翻身下马,急促奔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小姐!小姐!”
赵澜一眼就瞥见他慌乱的神情,心猛地沉到了底。
知道一定是母亲撑不住了!
她瞬间红了眼,却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死死攥紧拳头,转头看向温毓,目光里是破釜沉舟的坚决,一字一顿道:“阿毓,帮我!”
温毓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沉默片刻,最后一次问道:“赵家小女,你可想好了?一旦应下,再无反悔余地。”
“我想好了!”赵澜几乎是立刻应声,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只要能救我娘,我什么都愿意。”
“好。”温毓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冷硬,“既如此,我便如你所愿。你且记住,今日我所行,皆为花明楼职责所在,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她刻意将“职责所在”四字咬得极重。
像是在给赵澜划清界限,更像是在给自己筑起一道屏障。
用冰冷的规矩,死死压住心底那丝不该有的波澜。
“我想再见我娘最后一面。”赵澜抬手转身就要翻身上马。
可刚抬起脚,温毓却骤然出现在她面前,身形快得像一道残影。她看着赵澜,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来不及了。”
“阿毓?”
“别动,我带你去见你娘。”
“什么?”赵澜还没反应过来,温毓的手已轻轻覆上她的额头。
那一瞬间,赵澜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像是被一股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牵引着,脱离了沉重的身体,陷入一片无边的虚无。
再睁眼时,她已站在熟悉的卧房里,病榻上的母亲气息微弱,努力睁开眼,像是在等她。
温毓站在草地上,指尖维持着施法的姿势。
她没有窥听母女二人的谈话。
而是刻意避开了那片意识中的温情。
那场短暂的意识相会,也成了母女俩最后的告别。
温毓看到赵澜的身体缓缓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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