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椿礼是被朋友顾叙也说走的,他注意这边的情况,和别人说了声,走在季椿礼的身边,叫了他一声没反应。
顾叙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只有甜品桌上的食物,还以为他看到什么走不动道了。
“你饿了?”顾叙也推了推他,问他。
季椿礼回过神,视线依旧停留在那边。
“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那边有喜欢的人?”顾叙也不明白,那边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几个看起来已经结婚的,带着小孩在那边,也没有单独的女生在那边,该不会是季椿礼看上有妇之夫了吧。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季椿礼扫了那边一遍,没再看到时清夏的身影。
“你是打算今晚就这样了?不去处理一下?等着被你爸骂?”
顾叙也皱眉,没再继续追问。
他双手环胸,上半身子向后倾,上下打量着季椿礼衣服上的污渍,打趣着他。
要知道伯父可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季椿礼若是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肯定会觉得丢了脸。
季椿礼收回视线,把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双手插进兜里,头也不回的走在他的前面。
“正合我意。”他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地丢下四个字。
季椿礼本就没想着回来参加这场跨年商业晚宴。
公司的事情他只是偶尔接触,现在还完全轮不到他来管,平时更多的注意力在马术上。
本来今晚是有场重要的比赛都给推了。
如果不是他爸季年晟在电话里威胁他,要把二三送人,他今晚就不来了,专心去比赛了。
二三是条金毛,平时和他住在一起,他边走边想,合着他们前一个月把二三带走的原因在这里,就为了今晚拿二三威胁他。
他还以为老顽固是想帮他照顾,知道他忙,让二三回去陪他们。
他爸季年晟要是主动骂了他,那他就有理由还能早点离开这里。
正好衣服脏了,他扯了扯领带,没了心思再去晚宴上,该打的招呼都打过了,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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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夏被母亲何婉叫走,和其他太太打了招呼,她们的注意力终于不在她的身上,时清夏手中轻晃着酒杯,抬头,有意无意的扫过人群。
却没再看见刚刚的那个男人,她的心情莫名低落起来。
在晚宴厅里待了一会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没了心思在这里。
时清夏端起酒杯将最后一口饮下,把空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她找了借口偷偷溜到了后花园里。
出来之后,突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周围比里面安静了许多。
她步伐不稳,慢慢的走在石子路上,她想去看看在晚宴厅里看到的那个喷泉。
时清夏本来喝酒就容易上头,风轻轻吹过,她稍稍清醒了些,未进食的肚子在喝了几杯酒之后开始隐隐作痛。
喷泉缓缓流着水,时清夏提了下修身的礼服,坐到休闲椅上,银色的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简单的线条感凸显着她的身材。
她侧身靠着背椅,手指伸进水流里感受着流动,竟有些温温的,恍惚的眼神中渐渐湿润,胃中泛起一股恶心。
偏偏又没吃东西,空腹喝酒弄的她很不舒服。
胃中的感觉像是在燃烧一样,密密麻麻的冷汗爬上时清夏的额间。
时清夏有些站不稳的身体,跑到草丛边干呕了起来,好一会儿,拍了拍胸口才觉得顺气多了。
她皱着眉,抬头看向天空中闪烁的星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头晕脑胀的,嘴里喃喃着:“那酒劲真大。”
她坐回椅子上打算缓一会儿再回晚宴厅里,抬头呆看了一会儿天空。
她突然感觉肩膀上冷嗖嗖的,双手抱紧搓了搓,冰冷的手掌接触到皮肤,冷的她打了个颤,她才想起出来的时候没拿外套,现在这个天要是待上一晚上能把她给冻死吧。
偏偏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拿包包,也不能让人给她送一下,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想笑,对自己无语:“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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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椿礼去了趟卫生间,他站在洗手池前仔细处理衣服上的污渍,只去掉个大概,其余痕迹根本去除不了,他叹了口气,心情有点不好。
季椿礼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发型没乱,脸上也没脏东西。
眼前忽然又出现刚刚和他对视的女孩,她的眼神看的直接,想到这儿,他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季椿礼不自觉将掌心放在了心脏上,感受着与平常不一样的跳动。
他挑眉,这是心动了?
还真是莫名其妙。
顾叙也站在卫生间外的走廊上,等着处理衣服的季椿礼,他拿着手机看消息,弹出不少跨年祝福语的信息。
尤其是自家亲戚的信息,他随便写了一句话,然后勾选了群发,发了出去。
季椿礼把手擦干净从卫生间里出来,没管身后的顾叙也。
顾叙也看着季椿礼出来,一句话都没和他说就从他身边走过,他朝着季椿礼的背影喊他。
“你去哪儿?”
“晚宴厅。”
季椿礼扔下三个字,脚下迈着的步子快了许多,赶到晚宴厅的时候,他停下,视线在人群里来回寻找了几遍,就是没见到时清夏的身影。
他垂下眼睑,叹了口气,错过就算了,他其实挺想和她认识一下的,看来他们终是没有机会吧。
季椿礼心里虽这么想,但他的行动上却没停,脚步来回走,嘴上问着。
他把门口的侍者问了个遍,他记得全场只有她穿着银色礼服,挺显眼的。
终于在后门的侍者那里听到了消息。
“您说的那位女士去了后花园。”
季椿礼道谢后走在通往后花园的石子路上,忍不住想时清夏穿着高跟鞋,走在这上面不怕崴脚吗。
视线扫过一遍又一遍的小路上,生怕错过,却始终没见到她的人影,她该不会从后花园离开了吧。
他修长的手指不悦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又走了一会儿,打算经过喷泉回晚宴厅,不然等季年晟找不到他,又该唠叨他了。
季椿礼刚走近喷泉,脚步忽然放慢了许多,直至停下,他愣在原地。
原本恢复正常跳动的心脏,又开始猛地跳动。
视野里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他要找的女孩儿。
她只身穿着礼服,连件外套也没有,他走近,才发现时清夏的脸色苍白许多,几乎没有血色。
时清夏垂着脑袋,被酒精攻击的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感觉到身旁来了人,抬头仔细看了下。
认出了他,是刚刚在晚宴厅看的失神的那人,借着酒意的劲,她邀请他坐下。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你也不愿意待在里面出来透气的吗?”
季椿礼看着她微微醉酒的样子,不禁失笑,主动伸手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一个人待在这儿不冷?”
“哇,你好绅士哦,声音也很好听。”时清夏没回答她的问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季椿礼被她逗笑了,向她伸着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时清夏盯着他伸出的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她往前伸了下脑袋,将下巴放在了季椿礼的手心上,重力都给了他。
她含糊不清地喃喃着:“不想回去。”
“那就休息一会儿。”反正他不急着回去了,季椿礼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时清夏的脑袋自然地靠在季椿礼的肩膀上,闭上眼轻轻呼吸着。
季椿礼脊背坐得直,大气没敢喘一下,两只握拳的手放在腿上,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挨得这么近,还是让他心鹿颤的人。
他静静地陪着她,过了一会儿,时清夏的脑袋闪了下,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身边的季椿礼有些惊讶,像是忘记了刚刚的事情。
这是在做梦吗......她凑近季椿礼几分,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是他,眼睛是他的。
“你醒了。”季椿礼对于她突然的凑近,不知所措起来,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时清夏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季椿礼,迷离地眼神像是在撒娇,似乎是怕季椿礼消失不见。
下一秒,时清夏的眼皮沉重起来,脑袋像是千斤顶的重,倒在了季椿礼的颈窝里,她温热的气息刺激着他的神经,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皮肤。
季椿礼的耳根发烫的不像话,思绪乱作一团,平日里的沉稳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微侧头,轻轻唤她。
时清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的身上冰冷,脸颊发烫。
季椿礼有些心急了,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将她抱起,离开了后花园。
回到房间门口,季椿礼没放下怀里的时清夏,他叫过收拾卫生的保洁,让他给开了门。
进了房间,季椿礼轻轻把时清夏放在卧室里的床上,柔软的陷了下去,脱了她脚上的高跟鞋,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走到客厅,拿起座机拨出了前台的号码,让派医护人员过来。
假日酒店距离市区医院比较远,为了应对客人的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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