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三竿时,方雪鸢着窗台,望着窗外的残月发呆,手背上隐隐的疼痛在不断地提醒她今日的努力像是个笑话。
直到后半夜,水泡才渐渐地消了下去,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红痕,原本白玉无瑕的双手就这么留下了痕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除,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方雪鸢自言自语着,轻轻抚了抚手背,翻身睡去。
东方既白之时,她就被芝桃唤醒,提醒她该去陪慕璜用早膳了。
方雪鸢脑子昏沉,眼睛都睁不开,任由芝桃和芝杏给自己洗漱更衣。
“王妃,您眼睛肿了,要不要用冰块敷一下?”
方雪鸢余光一瞥铜镜,自己的两只眼睛成了桃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不用了。”她说。
慕璜坐在饭桌后闭目养神,听到柔柔的一声“王爷。”他睁开眼,看到方雪鸢眼底有明显的乌青,两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脸颊也有些浮肿,原本娇美的小脸成了滑稽的模样。
方雪鸢也不管他现在的想法,拉过凳子坐了下来,不过能感觉到慕璜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来回打转 。
“王妃,”慕璜似乎犹豫了下,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往她面前推了推,“这是清凉膏,治疗烫伤的。”
方雪鸢抬眸瞥了眼桌上的小盒子,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妾身已经好了,多谢王爷。”
慕璜只当她在赌气,难得语气温和:“本王不喜甜食,你身为王妃,身份尊贵,不该去厨房做那些,我昨日那样说你,也只是怕你伤着。”
“……”方雪鸢闻言才抬眸看向慕璜,只见他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样子,那双凤眼里看不出说这句话时的感情。
她又看了看桌上的小盒子,这才应道:“妾身知道了。”
早饭当然是索然无味,方雪鸢只喝了半碗粥,慕璜看她食欲不佳,什么也没说。
饭毕,方雪鸢送慕璜大门口,他说自己要出门办公务,大概两日后回来,让方雪鸢别乱跑。
方雪鸢乖巧应下,慕璜神色稍霁,又说过几日要去慈恩寺给先皇后做忌辰祈福,让方雪鸢提前做准备。
“是,妾身知道了。”方雪鸢福身道。
慕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上了马车离去。
之后,芝杏给方雪鸢手背擦药的时候心疼地喃喃着:“王妃,从小夫人和将军就舍不得您进厨房,昨日费了一下午的功夫给王爷做了糕点,他不仅不喜欢,还那样说您,奴婢听着都委屈。”
“王爷不喜甜食,是我没想到这点。”方雪鸢虽然郁闷,可还是想得开,以后不做就是了,免得自己讨好变成了讨骂。
“王妃,这药和昨日昭王殿下给的药一样吗?”芝杏拿起来闻了闻,“这个感觉味道好奇怪。”
方雪鸢也接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和昨日慕璟给的药完全不同的气味,擦在手上也不算清凉,甚至还会微微发热。
芝桃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盒子:“王妃,这是昭王殿下差人送来的,说是玉肌膏。”
方雪鸢柳眉微蹙,一时拿不准慕璟想要做什么。
芝桃笑道:“不如王妃两手各试一种?”
方雪鸢颔首:“也好。”
于是一手抹一种药膏,慕璜的药膏有些微微的发热,擦着不是很舒服,慕璟的药就很清凉,平心而论,方雪鸢更喜欢慕璟给的药。
好在两个药都一样的有效,傍晚时手背已经不疼了。
芝桃抱着两叠精心熨烫过的衣裳轻手轻脚地进来:“王妃,您瞧瞧,过两日去慈恩寺穿哪一件好?”
方雪鸢扫了眼,只见一件是蜀绣的青莲色云纹大衫,另一件是苏锦的月白色飞花素缎,两件衣裳都素雅端庄,正合去寺庙忌辰的场合。
“就这件吧。”方雪鸢玉指纤纤,点了点后面的素缎,芝桃应下,说着仔细将衣裳挂在檀木衣架上,又取来熏笼细细熨着,生怕当日穿时有一丝褶皱。
“对了王妃,方才我在床边发现了这个。”她突然想起什么,双手呈上一方深蓝锦帕,帕角还绣着银线云纹。
方雪鸢看到东西的瞬间就想起昨晚在厨房的情景,顿时觉得丢人,摆摆手道:“这是昭王的,派人送到他府上去。”
“是。”芝桃刚要走,又被方雪鸢急急唤住。
“等等,不行,”方雪鸢想着,眼前浮现慕璜那双多疑的凤眼。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派人给慕璟送帕子,那指定又得挨训,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日慈恩寺,昭王殿下会去吗?”
芝桃点头:“会的王妃,您忘了,昭王和我们瑄王殿下一母同胞呢,他定是要去的。”
那就后日再亲自还给他好了,方雪鸢摸着锦帕一端,看到上面还有泪痕和面粉的痕迹:“拿去洗净。”
三日后,慈恩寺。
刚到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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