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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雷暴

小说:

再遇港雨

作者:

寒雨连山

分类:

现代言情

只是宋雨妩也不好问什么。

傅同杯和她认识的男人不同,他很沉默,总显得心事重重,有一种深沉的威仪。就连发脾气,也是骤然的爆发,不会摆在脸上,不像有些男人,发火总有个前奏。

时间久了,她就不太敢和他说话。

她把东西放下:“我去洗个澡。”

他也没吭声。

只是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已经进了卧室,她买的礼物包装袋被拆开放在床上,他垂下眼,随手在翻她买回来的东西。

那条用来装丝巾的礼袋也被拆了,他单手挑起丝巾:“送谁的。”

宋雨妩一愣:“渝汐。”

“给她买这个做什么。”

她有些尴尬:“上次……说好一起吃饭,结果……”

傅同杯看着她:“结果什么。”

她抿抿唇:“没有。”

他哼笑一声:“刚才还有话说,现在怎么哑巴了。”

宋雨妩垂头。

“你的意思就是怪我。”

她小声说:“不是……”

傅同杯沉默了好几秒,眼看他要生气,她立刻堆起笑凑过去,想讨好他。

他却果然生了气,将手里丝巾猛地摔回盒子里,转身就出了房门。

他往书房走,她来不及收拾床,也匆匆忙忙跟上去,却是根本抓不住他。傅同杯要关书房门,她趁还有一点缝隙,忙挤了进去。

两边胳膊撞到门框,生疼。

估计是擦破了皮,她却没功夫理会。

宋雨妩扬着笑脸,像个蝴蝶一样往他身上扑:“你别生气,我说着玩的。”

有时候人得承认,真话是很刺耳的,可真话也是最实际的。

宋凝心说的对,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讨好傅同杯。她对待他,不像妻子对待丈夫,更多是像员工对待老板。

傅同杯只是脾气不太好,欲.望重,也有些怪异的偏执。

但对她真是没说的。

她想要房子,他给她一套中环的公寓。

那些比较有纪念性的日子,比如结婚纪念日、她生日,他如果有工作在海外不回来,或者没心情,第二天,也会让助理把礼物补送来。

他送她最便宜的一条项链,是有年佳士得拍出的一条粉海螺珠,四百多万。

以前十来岁那会儿,不是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不是没有不想认命的时候,觉得这种“嗟来之食”特别脏,觉得自己特廉价。

但是她连大学都没有念完。

她去找工作,又能找什么工作。有些人看着衣冠楚楚,却都不把女人当人看。

她撞过很多南墙,不得不回头。

宋雨妩笑嘻嘻:“我真的是说着玩的,我没有那样想。”

她往他腿上坐,白皙纤细的手臂搂住他脖颈,眼波盈盈,扬起个很标准的笑脸。

她要是打工,那就太有职业操守了,下定决心讨好他的那段日子,她对着镜子,练习过不知多少次。

知道这种笑的弧度刚刚好,甜而不腻,不会惹人心烦。

傅同杯一开始嫌烦推开,但是她又立刻重新黏上去。他冷着声音呵斥:“下去!”

她心脏一缩,但还是笑嘻嘻缠住他,手臂抱着他大腿,整个身体贴过去:“你别生气。”

他再次抬手把她撕下去。

这么一来二去,他约莫也累,终于再懒得推拒。傅同杯骂了句什么,把她从怀里扯出来扔到书桌上,他桌上很多文件,有土地项目,还有公司报表,他也不管,粗鲁地挥到一旁,单手解开了皮带。

他灼热的吻跟上来。

这次做毕竟是多少带着气,比昨晚过分许多,却不是昨晚那种冷着脸的不吭声,不换动作。他这回是故意折磨人的生气,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她像被火滋滋烤着,又像被冰冷冷冻着,滋味难言,她不敢说。

但她始终还是笑吟吟的,眼里带了一点细碎的星光,盈盈看着他,不知是泪光,还是天光。

然而外面的天是很昏暗的。

傅同杯的眼眸漆黑,阴沉冷冽,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海。他冷冷盯了她一会,突然嫌恶地丧失兴致:“转过去,我不想看你这副表情。”

他脾气真是有够祖宗的。

宋雨妩也不知道这又是怎么惹到他了。她对着镜子看过,明明是很合格标准的一张笑脸,知道他喜欢看眼睛,她特意一直迎着他视线,多疼都没移开。

但她也只有遵守的命:“好。”

她乖乖地探出脚尖,够到地面,撑着桌面转过身。

他将她下巴扣过来接吻,另只手按住她扶住桌面的手背,沉身继续。

这次是她最后实在受不了,脸色更苍白了,他才罢手。

结束之后,他把她扔回床上,摔上门就走了,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实在没力气知道。

每次他都会搞得她特别累,一沾枕头就着,根本没心思东想西想。

只是这回,可能是手臂擦破皮,实在是痛,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宋雨妩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光怪陆离,有些是真实,有些,大概只是幻梦。

她梦见刚嫁给他的时候,新婚夜,可能是地方习俗不同,她听说内地好多地方,新婚夜都不睡觉,不是清点私产,就是数钱。

数红包和礼金。

反正干的事和新婚夜不搭边。

而她的新婚夜不同。

傅同杯太有钱了,有钱到可能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究竟有多少钱,那些资产,他有专门的人打理,他才不会数。

因而他们新婚夜,干的就是普通正常新婚夜该干的事情。

她很紧张,那天只是她见他的第二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没有任何措施。

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一个不过见了两面的男人,紧紧压在床上。

那晚上他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甚至连表情也没有给予,他看着她眼睛,休息的时候靠在床边,只有微弱的月色照进来。

她等他彻底不想再继续,才慢腾腾卷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对于那晚的记忆,她只剩下疼,其次还有冷。其实香港一年四季无论何时,都不会有太大温度变化,可是或许是人生第一次,只有那夜,她觉得连月光都带着冰凉的温度,透过窗扉,浸在身上,遍体生寒。

后面她自己去清理,又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措施,所以她翻出盒避孕药吃。

药是她自己带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带上这个。

她在浴室对着说明书吃药,他在门边看她。那时候晨光熹微,他已经披上了浴袍,半边侧脸隐在昏暗中,看不出在想什么。

接着是连续一周没见面。

再见面,是他说:“收拾衣服。”

她愣了愣:“嗯?去哪里?”

“印度洋。”

“去那里做什么?”

“度蜜月。”他冷着脸说的。

她以为又是一场折磨。只是没想到,那次他还好。她在海岛待了一周,始终紧紧跟在他身边,他对她只是冷淡罢了,脾气谈不上有很坏。

毕竟他也有求于她,那次回了香港,落地前他就告诉她:“出了机舱,你要记得微笑。”

她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好。”

直到舱门打开,舷梯搭好。

那阵子香港下雨,她探身踏上舷梯,还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汽,却已经能听到快门按响的声音。

像他们这种商人,就是很会演的。

其实她和他一点也不熟,不久前他对她,还像对仇人一样,可是来到聚光灯下,他们又是恩爱夫妻。

她在梦里迷糊想,人是会长大的,就像对疼痛的接受度,也是会逐渐提升的。

以前她可能摔个跤都会哭。

现在……不会了。

她还梦到宋凝心。

确定要嫁给傅同杯的那一天,他让人送了新娘的婚服,不是婚纱,是一套秀禾服。

明艳娇媚的红色,她穿着新娘装,安安静静坐在床上。

“咚咚咚。”楼梯传来声音。

接着门被推开。

宋凝心发疯般哭着冲进来,抄起她放在床头竹篮里的剪刀,翻箱倒柜将她所有裙子都翻出来,统统剪了个稀烂。

她还不解气,红着眼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继母也跟上来:“你发瘟哪!”

宋凝心流泪:“就算大姐不能嫁给傅生,那还有我,凭什么轮到她这个贱人!”

继母捂住她的嘴:“住口!”

她把宋凝心带下去。

房门没有关,她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是继母在安慰:“妈咪也是为你好,发生这样的事……傅生的性格你不懂吗?宋家不管谁再嫁给傅生,只会被折磨死……妈咪怎么忍心看你去吃苦呢……她一时风光,可永远比不上我的乖女……”

这些毕竟不算什么太美好的事,宋雨妩越睡,越觉得心里很难受,就像被人用冰锥一下下在凿,凿得很用力,也很残忍。

她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了,而傅同杯伏在她身侧,默默看着她。

看她醒了,他说:“梦到什么了。”声音有点哑。

宋雨妩一愣:“没什么。”

“是吗。”他说,“没什么你叫我名字做什么。”

她又是一愣,像是被这句话砸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叫什么了。

其实他们之间挺尴尬的,别的妻子如何称呼丈夫,她不确定,或许是满怀爱意的,但是她一般称呼他为“先生”。

他没有提过异议,只是在第一次听到时顿了半秒,后面点点头,应当是默许的。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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