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暗流涌动还不容易?唐轲胸有成竹——说白了就是鲁莽者人恒莽之,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大家趁热喝了吧。
她迅速收回手正襟危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正事似的,着急地说:“快走,雨越下越大了。”
傅裕启动车子,打开空调,手放在出风口感受风力,调整了一下角度避免对着人直吹。
雨天行路难,喇叭声此起彼伏,大部分人低估了这场夏日急雨的威力,过了两个红绿灯后,路上的车才逐渐减少。唐轲低头玩手机,她非但低估了这场雨,还低估了自己的口舌能力,在调戏纯情大处男这方面走火入魔,所以她决定少说话。
车内的安静和车外的大雨形成鲜明对比,沉默使人浮想联翩,傅裕作为司机,理应杜绝浮想联翩。
“你这周回家吗?”他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唐轲想了想,说:“不回,天气不好回去有点麻烦。你呢?”
“一样。”
又是沉默。傅裕遗憾地摸了摸脖子,恨自己为什么没接上她的茬儿,以至于她不乐意再跟他开玩笑了。他不应该把那些话当真的,就算当真,也不应该什么反应也不做,让她为难。他太傻了。
“我靠!”唐轲突然惊呼,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
“等一下。”她飞快地打字,愁眉苦脸。
傅裕放慢车速,等她忙完。几分钟后唐轲视死如归地瘫在座椅上,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他又问。
“我家那片停电了,你不用开了,掉头吧,我回不了家了。”她说。
“家里没手电筒吗?水也停了?”
“那都不重要。”唐轲苦笑,“重要的是我安了电子防盗锁,没电它开不了。”
“防盗锁也可以用钥匙开。”
“没带钥匙。”
“物业……”
“我换门之后没给物业钥匙,你确定你还要继续问吗?”
“抱歉。”
唐轲掩面忏悔,“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停电是刮台风才会发生,我不知道下大雨也会有。我真傻,真的。”
她住的小区比较老,很多东西没有明确规定,都是约定俗成,部分设施也是能用就行,没人在意牢不牢固,坏了就修,修好了继续用。她这几年在这生活得很自由,小区门口就有公交车站,上班方便,水果店啊超市啊小炒店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邻居人都很好,只是她某天脑子犯轴开始疑神疑鬼,看了几段独居女性遇害的视频之后斥巨资换了一个防盗锁,换完后便万事大吉,什么也不管了。今天是安了防盗锁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意识到其中的隐患。
“有说多久修好吗?”傅裕问。
“没呢,只说还在修。”唐轲打开订酒店的软件,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酒店能去。
傅裕转方向盘,说:“要来我家吗?”
唐轲愣了愣,“啊?不太好吧。”
从傅裕的脸上很难辨认出明显的笑容,至少人工智能识别不出来,但此时此刻,唐轲好像看见了他嘴角上朦胧的笑意。
“这才哪儿到哪儿,结婚了什么不能干。”他引用她的名言名句。
唐轲捏紧手机,“你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傅裕看了她一眼,心情莫名地好,“先在我家歇歇脚,等修好了送你回去。”
“真的可以?你不介意别人去你家吗?”唐轲认为家是个很私密的地方,只有十分亲近的人才可以邀请。
“介意,但你没关系。”傅裕故意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你看起来不会惹是生非,顶多吃我俩水果。”
气喘那么大口,真有种。唐轲差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她哼哼:“别给我戴高帽,二十几岁正是惹是生非的年纪。”
打听一番,她知道了傅裕在这里的房子是用他工作三年后的储蓄,父母再贴了一部分钱买的,房贷他自己交。两室一厅,原来的次卧被他装修成了电竞房,宝贝得很。
唐轲目前也有买房的计划,她的目标没那么宏伟,够一个人住就可以了,但她妈妈眼高手低,说要买就买个稍微大点的,以后有了老公孩子,她拖家带口来这边住的话心里有个数。唐轲认为没有必要,结婚以后她会有婚房,婚房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她现在考虑的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应该完全按照个人的意愿来。再说了,想买个大点的房子她要攒钱攒到猴年马月,没准孩子都上大学了,她还没攒出来呢。
唐轲跟傅裕分享自己的房产观,得到了一票认同。他说他父母也是那样想的,但他没争赢,只好咬咬牙用所有钱买了这个宽敞一些的户型,背上房贷的头一年压力很大,每个月工资刚发下来就要上交一大半,为了讨生活什么都干。
“你卖了?”
傅裕眼里暗淡无光,“哇塞,那是犯法的,同志。”
“我是说卖艺。”
“那是卖了。”
那段时间傅裕接了许多外包工作,白天上班,晚上以私人的名义帮别人做程序,周末也在工作,冷落了游戏很长一段时间。
唐轲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每户有专属的停车位,傅裕停好车,从后座又拿出了那把大伞。
唐轲那把老破小折叠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她还是把它带上了。二人再次挤在同一把伞下,窘迫不复存在了似的,区区两步路闹了十句。
“你轻点抓,我的良心会痛。”傅裕说。
“放屁,我抓的是你的衣服,你走快点行吗?”唐轲尽可能地往里缩肩膀,她想的是,她占的空间小一点,他就能少淋一点。
傅裕尝试加快步伐却发现做不到,怀里的人差点左脚绊右脚,“不行咱游过去吧,陆路不行我们走水路。”
“别废话了,抱紧一点。”
“良心好痛。”
“傅裕你干嘛啊啊啊!”唐轲大喊大叫,旁边这人竟直接搂着她跑了起来。
用不了五秒钟,他们便成功躲进了室内,闹得这般腥风血雨还以为二位爬的是长城。
“长痛不如短痛。”傅裕松开她,甩了甩伞,说:“走吧,7楼。”
唐轲矜持地整理着装,跟上他,故意捏起嗓子说话:“你好Man哦。”
“你别这样,你刚刚叫的我都有点怕你了。”
“哈哈哈哈哈!”唐轲一如李白喝完酒那样扶腰大笑,东倒西歪地飘进电梯。
她大抵是醉了,去男生的家竟然会感到一丝兴奋,她以前去同班的男同学家里就没有这种心情。没准能发现他的某些秘密?某些把柄?她最爱抓别人的把柄了,就是这么邪恶。
这两栋单元楼都是一梯一户式,电梯一开就是玄关。傅裕从鞋柜里拿出新的拖鞋,拆了外面的透明塑料包装后递给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唐轲再怎么想吐槽,也不能说45码的黑色丑拖鞋穿着不舒服,他脚上那双灰色的更是丑得令人发指,感觉穿这种拖鞋的人都叫“建国”。
意外的是,他家东西还挺丰富的,主人看着不像有很高的物欲,房间却琳琅满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阳台边一颗几乎有她那么高的发财树,杵在客厅的西侧,拥有令一个劳累了一天的上班族回到家打开门即使疲惫得不行却还是坚强地对它展露微笑并说“我回家了”的强烈存在感。她怀疑这人裤腰带很紧的那些日子里天天跪在发财树面前祈祷。
其次是投影仪和幕布,她幻想给自己的小屋装修时也考虑到了电视机到底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换成投影仪似乎更加实惠也更有情调,没想到有人比她先这么做了。好活,采纳。
沙发前没有摆放茶几,单单铺了一层地毯,上面掉落着一个游戏手柄。傅裕弯腰捡起来,临时抱佛脚地环视一周,检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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