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牛马总会发疯。
我多么想冲进广播室对着小丑大喊“我和你拼了！”
然后抽搐狂笑美美上天，被我的高维上司按着头扔进下一个工作身份。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天堂阶梯.JPG）
但是不行，我的身边还有杰森，我需要起码保证他的安全。
结婚生子之后的牛马，连发疯也得谨小慎微，终究还是被孩子拴住了。
“人只有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才会展露他最真实的一面，瞧，你们现在比谁都更了解彼此，所以…”
“Why so serious？”
哈。
好吵，好聒噪，让你谈了吗，你还点评上了？
一直在挑衅，根本没有停过。
我夹着杰森躲进最近的更衣室，勉强隔绝不停蔓延的毒气，鼻腔已经泛起了轻微的刺痛感，这门板抵挡不了多久。
知识，克里斯，动用你的知识。你是个文职人员，不是义警，你的武力还不如一只鹅。你的优势不是身体的强度，而是那些刻在脑子里的枯燥无味的文件材料。
这座百货大楼的建筑设计图我曾经在审批流程中见到过。
《大型商业建筑安全疏散指引》，第三章，第七条附录，找到了。
为了保持商场光鲜亮丽的外表，大量的包装垃圾和厨余垃圾不会走顾客通道。它们有独立的货物专用电梯，直通地下装卸区。
是了，这些通道通常靠近餐饮区和大型商铺的后勤区，无可避免的存在异味，为了照顾到顾客的体验，位置极为隐蔽。
我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用手帕捂好鼻子，杰森，要出发了。”
深吸一口更衣室内相对纯净的空气，将杰森抱起，我用手按住他微凉的小手。
甜腻的毒气的味道逐渐弥漫上每一寸角落。我紧贴着墙面快速而安静的移动，绕过想来搭话的恐慌的男男女女，百货大楼的设计图在我的脑海中清晰的展开。
按“X”开启透视地图。
后勤区域比想象中复杂的多，员工专用的通道里也是一片狼藉。
一个穿着统一的卖场工作服的女孩挣扎着向前方，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杰森的手猛的收紧，装着巧克力的纸盒微微变形，我立刻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向前看，杰森，咳咳。”
是这里，我的脚步停在挂着清洁工具间牌子的门前。
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工具间，铁门后，他联通着一间宽敞的设备前室，而正中央，正是那部足以容纳下一头牛的重型货梯。
沉重的铁门落下，隔绝了所有歇斯底里的笑声。
按下按钮，电梯运行的嗡鸣声从下方传来，在这死寂的环境里尤为清晰。
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瞬，太好了，它能运行。
杰森紧紧靠着我，小声问道：“我们能出去了是吗，克里斯叔叔？”
我揉了揉他的头，冷汗浸湿了他的头发。
“当然，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和父母团聚。”
八岁的小杰森表现得很勇敢，远远超越了他的年龄应有的冷静。
货梯门缓缓打开，我按下通往地下装卸区的按钮。
短暂的失重感传来，我靠着货梯的内壁，一点点压下从嗓子里泛起来的灼烧感。
货梯直达地下一层，门再次打开，外面是一条宽阔的，在昏黄的灯光笼罩之下的水泥车道。
空气中弥漫着地下潮湿的霉味，这里就是装卸区。
终于快要结束了。
顺着车道一直向前走，车道尽头就是出口，皮鞋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在空旷的车道里回荡。
奇怪，不止一个脚步声。
我的心脏跳漏了一个节拍，拐过堆放着空木箱的拐角，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欢快的，不成调的小曲。
我停在木箱之后，前方的脚步声也随即停止。
我轻轻放下怀里的杰森，示意他保持安静。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用气声低低的嘱咐他。
杰森睁大了眼睛，恐惧从他紧绷的裂缝中溢出来。他用力点了点头，蜷缩着小小的身躯躲进木箱之间的缝隙。
整理了一下皱成一团的西装，我独自走出拐角，缓缓前进。
小丑站在我的前方，他手里没有拿枪，只是神经质地摆弄着手里泛着银光的小刀。
他的那双幽绿色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打量着我，仿佛在评估一件有趣的物品。
“Well？有位幸运的客人，不喜欢楼上的派对？”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下午好，小丑先生。”
惨白的油彩之下，那张狰狞的嘴猛地咧到耳根，“我喜欢你的礼貌，哈哈哈哈！我最欣赏那些在暴风雨中依然坚持撑着伞的人，
所以，告诉我，你为何还保持着得体的模样？”
“…得体是一种习惯。”我谨慎的回答，和疯子对话还真是困难，根本不想当神经病的密接。
闲的没事还那么有力气可以用脖子和房梁比赛拔河。
“习惯？”小丑嗤笑了一声，“多么无趣的发言，可是…”小丑的鼻尖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浓绿色的双眼仔细扫过我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可是…你可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全然的无趣的东西，你的眼睛后面有什么在燃烧，你在想着溜走，从我的面前！”
不然呢，也只有蝙蝠侠能一直忍着不清理掉你这个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
“我只是想要离开这场派对游戏，我找到了游戏的出路，我值得离开。”
“值得？你认为这是一场公平的游戏？”小丑控制不住的大笑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旋转起手中的小刀，银色的刀面映出我凝重的表情，“不错的说法，你很有天赋！哈哈哈哈！”
小丑开始围着我踱步，像打量着动物园笼子里的珍奇动物。“让我看看你…黑色的西装，领带，在情人节这个休息日！”
他烦躁着抓了抓乱蓬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