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硬朗的下张脸从雨衣帽子下露出来,他微微弯腰注视着她,表情有些好笑:“怎么吓到了?”
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宋尔雅看清楚他的眼睛,才松懈下来,露出一个笑容:“哥哥!”
沈明松淡淡应了,把雨衣脱下给她套上,让她上车一起回家。
宋尔雅见他没有其他雨具了,踌躇着说:“我们一起穿吧。”
雨衣很大,勉强能把两人都笼罩在里面,至少能遮住上半身不被淋湿。
沈明松什么都没说,拉着雨衣帽子给她戴上后,一把抱起她放到摩托车后座上,自己冒着雨就骑上路了。
这还是宋尔雅第一次坐上摩托车,和轿车的平稳不同,它又快又响,座垫还会震动,和机车差不多。
宋尔雅有一位女性朋友玩塞车,某次还带着她和一群寻找刺激的公子哥去山里兜风,车速开得起飞,刺激得要死了一样。
后来这事不知怎么传到沈明松耳朵里去了,害朋友被家里人训斥过后,说什么也不带她了,要是她出了点什么事沈明松可饶不了她家。
有人揣测她是沈家私生女的,也有说她是小情人什么的,聚会时那些人还调侃问宋尔雅究竟和沈先生是什么关系。
实际她本人也说不清,说养父沈明松又没有办理收养手续,并且她亲爹还活着呢。
说情人,明松叔叔也没有对她表露过什么男女之情,他就像个父亲一样守护着她长大。
宋尔雅抓住沈明松两侧衣摆,她严严实实裹在雨衣中,连迎面吹来的水珠都被他身躯挡住了,看着雨水渐渐淋湿他全身。
车轮碾过一段坑坑洼洼的烂路,颠得人屁-股疼,宋尔雅下意识就抱住了他腰,沈明松身体僵住了,不自在地动了动:“坐稳了。”
她就抱得更紧了。
少年的身躯紧绷得厉害,一直在调整姿势。
宋尔雅想,他年轻时会不会也轻狂爱耍帅,开着摩托车带女孩兜风?
结果沈明松一路开得极慢,怕雨天路滑。
“哥哥,你开车带过人吗?”
“嗯。”
“谁?”
“陆年。”
那没事了。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着后背,沈明松眉心蹙了又蹙,想教一教她什么男女大防,后又觉得这是她姐该教的,他一个大男人来教算什么?
宋尔雅双手环住他,不安分地摸了摸。
沈明松一颗心脏被捏来捏去的,如被人玩弄了似的叫他憋屈,终是忍无可忍,低呵:“别乱摸!”
宋尔雅在他外套口袋摸出了几根香烟,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她揉成一团没收了。
沈明松无语,想起了上次宋尔雅掐了他的烟,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在那种情况下,还敢去招他。
一路安全到家,沈明松浑身都湿透了,她还是干干净净的。到了晚上反倒感冒了,从家里找出几颗药吃下去,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穿回去了。
宋尔雅轻车路熟,她看了一眼时钟,距离上次午睡才不到半个小时。
王阿姨看她在午睡,也在客厅沙发上小酣。她扶着腰轻手轻脚走过了坐上轮椅开门出去,才到走廊就被负责她的主治医生发现了。
“宋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宋尔雅说自己想下楼散步。
“外面现在很热的,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医生说着就把她推了回去,顺便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这回王阿姨也不睡了,追问她自己跑出去干嘛。
宋尔雅支支吾吾一番说不清楚,只好乖乖在病房待着,大概过个二十多分钟后,段西瑞才出现。
早上沈明松来了之后段西瑞便回家了,还没坐下,宋尔雅又给他发信息让他去沈家取东西过来。
他忙得团团转,来到时满头大汗的。
“给。”段西瑞把一个木盒递过来。
那是宋芳的一些遗物,宋尔雅给锁木盒里了,她记得其中就有宋芳的一本日记本。
她从前没看过,认为这是母亲的秘密没母亲允许她是不会去动的。
不过现在为了了解她年轻经历过什么,一边抱歉一边翻来页面。
段西瑞凑过来想瞅两眼,被她揍了一下,捂着脑袋委屈:“好你个宋尔雅,过河拆桥啊。”
他站远了,倒不是一定非要看。
日记里面都是母亲一路经历,描写了她失去父母的痛苦,后面又失去了妹妹宋瑶,弟弟又离家出走了,她一个人很孤单,简单的文字是满满的压抑和悲伤。
不过还好她后面结交了一个好朋友方小娟,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年龄也相仿,约定好存笔钱一起到大城市生活,之后……
宋尔雅翻了翻,看到了本子里留下的撕痕,中间的内容被撕去了。
等翻阅到下一页时,宋芳已经结婚了。
宋芳很少和宋尔雅提及过往,只知道她有过一个前夫,她在日记里用畜生作为前夫的代称。
日记直接跳转到宋芳和前夫结婚后的事情,他们不是领证的那种结婚,日记里在描写这段过往时只有寥寥几笔,像是不太愿意记录下着段过往。
中间还有撕毁的痕迹。
宋尔雅揪着心翻了到一页,上面写了“想跑”“好恨”“去死”的词,凌乱的写满页面。
宋尔雅读到这里,连呼吸都困难了,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是什么?!
她在宋芳日记里感受出浓浓的绝望和痛苦,那个畜生不仅在外面沾花拈草,工作也不正经,还有暴力倾向。
宋芳想跑却被家里人劝说她都结婚了就别折腾了,畜生后面还把锁在家里,电话线也掐断报不了警。
最后她求助到了沈明松,他爬上居民楼砸碎了玻璃进去把人放出来,宋芳这才能向外界寻求帮忙。
那人被公安带走,却很快又被放出来,他到处要找宋芳,宋芳连夜去了外省躲避。
多年来宋芳一直不敢回老家,通讯也困难,和明珠沈明松他们都失联了,等宋国梁找上门来她才知道那人在早在当年就死在一场火灾中。
宋芳的字体里透着恨,恨得牙痒痒,恨那个畜生对她的伤害,恨他让她背井离乡那么多年。
她还涂黑了很多,宋尔雅将纸对着光照也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
她没想到母亲的往事会是这个样子的,在她眼里,宋芳一直是很强大的一个人。
段西瑞坐到她床边,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哭了,上面写了什么?”
宋尔雅眼圈发红,翻来覆去地去看前面那些内容,日记本被撕掉很多,也没有空白页,她猜想还有母亲接下来的事情写在了另一本。
可木盒里没有其他的了。
宋尔雅偷偷看了一眼在客厅切水果的王阿姨,小声和段西瑞说:“我要回家一趟。”
段西瑞:“你疯了?”
“回一下家没事的。”
“不行,沈叔叔知道我会被打死的。”
宋尔雅不想强人所难的,可她没多少时间,也许下一秒就要穿走了呢,她只得抓紧时间回家看看母亲还有没有留下其他遗物没被她整理出来的。
她看着段西瑞,眼眶里的泪水似乎要掉下来了。。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段西瑞受不了她这样,反正也没少被打,她都生病了就让让她呗。
他推着轮椅上的宋尔雅出门:“阿姨,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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