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马路人行道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肩上突兀地斜跨着一个女式的黑色包包,正低头单手握着手机把玩。
是林安。
他似乎有预感似的也抬起了头,正好和唐墨对上目光。
“姐,我把你包和手机拿来了。”
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唐墨身边,熟练地翻出手机交到她手心里。
唐墨闭了闭眼,心中尖叫,来的太及时了,她绝对不能在别人视线范围内暴露出她的另一台手机。
绝对不可以。
但是今晚不论是和谁接触,她都已经没有了精力和耐心,更不要说宋抑那家伙也在,稍微逼问一下,她一定会露出破绽。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早知道要来“夜色”,她绝对不会穿高跟鞋。
林安也看出她很勉强,在走出老远后,才悄悄把手臂立起来,“姐,你扶着我。”
“车就在前面不远了。”
但即使走出老远,聚焦的视线也没有散出哪怕一点。
他们都能够清晰地看见两个人的身影在路灯下交汇,看见唐墨把重心微微右移,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何绥然怔怔的看了许久,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卫淮牙都要咬碎了,拳头捏地死紧,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她身旁人年轻又有生气的侧脸,还有那样自然地,理所当然地帮对方背着包...
宋抑也敏锐地感受到了其他两个人的不对劲,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心里的不对劲。
他在嫉妒。
嫉妒刚才能够光明正大走到唐墨身边的人。
他明明也是有抬腿的冲动的,但是他知道唐墨现在并不想要和任何人说话,她想要一个人待着,她想要好好休息。
他那么了解她。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看见那个年轻男人的一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呢?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份特殊的变化,出现地太巧合也太令人惊讶了。
同样发现的还有一个人。
沈期拧了拧眉心,收回了那只已经伸出的手。
陈碌则抱着双臂看戏,“你完蛋了,情敌再次喜加一。”
“闭嘴。”
陈碌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却在几秒钟后视线转悠了一圈后再次开口了。
“今晚来得这个整齐啊,京城科技圈、房地产、娱乐圈的富少小姐,全都来看戏了。”
“你看,卫淮脸色是最臭的,之前还在‘夜色’门口的时候他就在打电话准备跟傅深家里人告状呢,正准备英雄救美,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给人家儿子关局子里去了。”
沈期不耐烦地打断,“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的。
沈期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原本正在工位上改bug改的头昏眼花,结果这人就急急忙忙地从茶水间冲出来给他看亮着的屏幕。
“我说了上班不要摸鱼...”
“不是,你看大群,”他指的是罗琳琳为了下一次拍卖会组的群,里面都是青年豪杰或者大少爷大小姐,陈碌混的开,也被拉了进去,“我设置了关键词提醒,出事了,你快别写你那个代码了,跟我走。”
沈期定睛一看,陈碌设置的关键词,竟然是“唐墨”。
他连忙站起来往外走了好几步才回味过来。
“你为什么要设置她的名字特别提醒?”
陈碌眨眨眼,打着哈哈,“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为了好兄弟当然要掌握第一手消息啦...”
沈期平静地从前台抽屉拿了车钥匙,“我知道你有瞒着我的事情,不想说就别说了,走吧。”
陈碌一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他知道沈期虽然像人机但不是真正的人机,但也没想过对方会这么地敏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一脸震惊,跟在沈期背后到了电梯门前。
“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期顿了顿,分了他一个眼神,“你是唐墨的高中同学对吧。”
“你一定也很讨厌那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对吧,跟我说说她高中的糗事呗。”
...
陈碌尴尬极了。
这人记忆力也太好了吧,怎么这都记得。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确实很早就认识唐墨了,但是唐墨不认识他。
在高中时学科竞赛时,她是唯一一个来自盐城闯入省级数学前五十名的学生,而他则来自另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县城,代表学校参与物理竞赛。
来自县城等小地方的学生自发地组成了小团体,一起吃饭,一起在自习室讨论,讨论着每一道难解的难题。
他们大多数都是全才,物理好的数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甚至生物科目的前五十名无一不是也同时参与了数学和物理的竞赛,只不过排名靠后,或者是自知在决赛中无法拿到靠前的名次,才退而求其次选择生物科目。
而在数学上排名最高的唐墨,从来是一个人走,就算偶尔说话,也是和省会那些名校的人。
所以在他们这个群体里遭到孤立,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每天不是在写题就是在出神,吃饭大口大口地扒拉,好像在世界上没有其他忧愁的事情,她从不害怕自己成为最后几名被淘汰出局,不会担心自己灰溜溜回学校后被父母和老师责骂,被同学打趣,不需要为日益上涨难度的题目而焦头烂额。
天才。
人们这样形容她。
她总是那么自信,总是那么胸有成竹,总是能够走在众人之前承受羡艳的目光。
所以陈碌很讨厌她,很嫉妒,但更多的是好奇。
为什么她可以成为那样的人呢。
但是她总是不显山露水,从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思想,不会给出除中立以外的答案。
陈碌以为他遇到了很常见的空心人,但是在京大再次相遇,她却判若两人。
不善言语的小城做题家,璀璨的天才即使在金碧辉煌的奥林匹克仍然毫不逊色,熠熠生辉。
为什么会变成了阿谀奉承的富少走狗。
为什么会为一群眼高于顶,心比天高却没有相配才华的花瓶而卑躬屈膝。
他不齿。
他恨铁不成钢。
他认为她被锻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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