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眼尖,“把他的手掰开,搜搜衣袖之处!”
飞影几人上前,不一会儿就在袖腕处,找到了一个和谢棠手中一模一样的无声铃铛,他递到谢棠手中。
秦大夫眼眸猩红,固执地看着那一对铃铛,心里既害怕又后悔,今日实不该看她哭的可怜就透露医治过谢小姐的。
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强按在秦大夫,谢棠把其中一只扔给他,“现在,你能说了吗?”
他把那物紧紧捂在胸口,又疼的深吸两口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贵人想知道什么?”
谢棠:“第一,谢婉灵到底生的是什么病?第二,把你知道的有关于许家的所有都吐出来!”
秦大夫并没有先回答,而是要求谢棠,“假如我如实相告,你就会放了我妻儿,保他们平安吗?”
谢棠并拢三指,“我发誓,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也没有别的隐瞒我,你会如愿以偿。”
“好!我信你。如果你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放弃挣扎,回忆了起来,“第一次见谢小姐,是在谢府,她那时候刚怀孕。谢将军听说我医术好,便派人请我上门探脉。”
谢婉灵温柔地抚摸肚子,在阳光下,她的脸半真半虚,就连声音也是,“麻烦你了,秦大夫,我的孩子还康健吗?”
还是青年的秦药鸣犹豫地回她,“小姐并无大碍,不过还是要保重身子。”
她笑了,和旁边的碧荷分享喜悦,“那就好,母亲离我远去多年,好在上苍待我不薄。如今,我终于要再迎来一个亲人了,碧荷,我一定会好好抚养他的。”
听两人叽叽喳喳地商量要做什么衣服给腹中未出世的婴儿,他却心虚的没再说话。
“我一摸上她的脉,就知道她这胎是生不下了,只不过没有忍心和她们说。”他神色怨悔。
飞影闻言也激动了起来,“什么意思!”
“她的孕像太弱了,且不知为何,母体也很羸弱!我断她是没有力气撑到生产那一天的,即使可以,也会难产。但见她实在喜欢,便暂时埋下了说实话的心思,想着回去翻翻医术,兴许能找到办法。”
他说到这闭了眼睛,一切都是从此开始的,“结果没等我找出,许家就派了人过来,叫我要瞒着他们,说是为了不让她忧心。我本不愿,但他们话里话外都在威胁我,那时我刚成婚,害怕妻子也被我连累,便暂时放下。”
“你!你还是大夫吗?见死不救,称什么大夫!”飞影是看着谢婉灵长大的,无子无女的他早就把她看成自己的女儿了,甚至比谢棠还要疼爱。
“飞影叔!”谢棠出声叫住他,“你接着说。”
“后来,我听说谢小姐小产了,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我知道之后虽然也为她伤心,却觉得未尝不是件好事,总比让那胎儿索了她的命好。”
谢棠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许家是想做什么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让姐姐还活着,她冷声问:“那今年的事呢,你可知情?”
秦大夫低下头,声音闷闷的,“知道。”
“许家的婢女在我这给她们家老夫人拿过药,我听她们聊起过。后来她老人家身体不舒服,我也上门看过诊,那不是个好相与的,虽然面上待人和善,但我这个和人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低贱医者怎么会看不出来。念着从前的愧意,我寻机给她把了把脉,却发现原先那股虚弱已经消失了,整个人的脉象都很康健。”
谢棠闭眼,心里暗道,“那应该是周大夫给她调理好了。”
“后来,传出她再次出事的消息之后,我心里已经猜出,本来想悄悄给谢将军传个消息,却没想到......”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在这再待两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谢棠对他说。
秦大夫应了声“是”,看了一眼谢棠后就被人押着走了。
他心里暗想,“这应该是谢小姐的妹妹吧,还记得她夸过自己妹妹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美又聪慧,有她在,谢小姐应该会没事的。”他自嘲地笑,“秦药鸣,你真是个懦弱的人。”
谢棠强忍怒气,问飞影几人,“飞影叔,你们今天去军中找人,可有什么消息。”
飞影上前回道:“我们找了将军的另外几个副将,有两个愿意帮我们,还有一个说要得到将军的口信。”
同行一人也回道:“末将也是,得了他们的支持,兄弟几个又有多少是想跟着那个狗贼的!”
“我这也是,他们已经答应,待小姐找到将军,愿反许贼!”
“对!反许贼!”
她听到这,怒气稍歇,李覃在一旁握住她的手,“别气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大概猜到了谢将军的位置。”
谢棠闻言,激动地反握过去,“果真?在哪!”
李覃看着她的眼睛,“许家是不敢直接杀害谢将军的,他们必定是趁其不备,将他囚了起来,我今日让手下人跟了那许阳清一天,八成是在他在外的一处私宅。”
“守卫怎么样?”
“自然守卫森严,不过他们拦不住我,我猜许阳清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一是暂时收服不了,二是想要谢将军手里的东西。这样,我和飞影今天晚上就去见见谢将军。”李覃望向飞影。
谢棠大喜,“好,到时我在外头助你!”
“哦?”李覃挑眉,“难不成我看花了眼,你也会武吗?”
她知道李覃是有意在逗她,但想起周大夫和碧荷的死,谢棠没工夫和他扯。“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姓许的今天是过不去的。”
等夜深了,许阳清脚步跌撞地回去,他喝的一身酒气,险些被门槛绊倒,他急赤白脸地踹了小厮一脚,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扶着点爷吗?”
小厮连连告罪,许阳清又低低咕哝了几声,“明天就把这破门给老子锯了,碍手碍脚的!”
他一回屋,便有貌美的小丫鬟递上温热的帕子,“爷,您洗洗脸吧,洗完了舒服。”
许阳清一把搂过,摸着姑娘的脸调戏道:“爷有你就更舒服了,啊~~”
婢子挣扎,他还半哄着,“乖,等大少奶奶埋了,爷就抬你做贵妾。”剥人衣服之际,他还带一分清明的想着,今天晚上的小莲奴怎地如此热情,一个劲儿的给他敬酒。
天光大亮,许林氏最近几日觉得不安宁,便早早的就起来,听下人汇报儿子昨晚房里宿了个丫鬟,她扭了扭头,边对神佛供香边吩咐,“那丫头想着什么不好,偏偏要爬到不该去的地方,等阳清醒了,就送她到该去的地方吧。”
“是,”手下人见怪不怪,“那大少奶奶的丧事?”
她拜身俯下,“大夫说了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要不是有人传那妇人还没断气,下葬前必要请仵作查看,我们又怎么会畏首畏尾的?”
捻了捻佛珠,许林氏摇头叹息道:“进我许家门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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