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当即原地升堂审问布行掌柜,掌柜涕泪横流地供出了一切。
原来案发当日,英娘前来售卖绣品,恰巧在店中遇到宋家那位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混不吝大少爷宋吝。
宋吝见英娘貌美,顿起歹心,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将其拖入后仓行不轨之事。
英娘性情刚烈,奋力挣扎反抗,受辱后,悲愤交加的英娘选择在仓库悬梁自尽。
掌柜李珂浑身发抖地道:“我进去的时候,英娘她人已经吊在房梁上,没了气息,小的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就急忙去了宋府,见到了王管家。”
“王管家命我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人拉到麻虎碣那里埋了,如果有人来找英娘,就说没看见,或许是被狼叼走了。”
陆阙冷冷地道:“所以你就照做了?”
李珂立刻磕头道:“小人有罪,小人糊涂啊!我用板车把尸体推到麻虎碣,正准备埋尸,却看到汤挺那个泼皮在周围晃荡,我惊吓之下,扔下尸体躲了起来。”
“看着他发现尸体跑去报官,小人做贼心虚,没敢再去挪动尸体,连忙推着板车跑回了店铺,将这件事告诉了王管家,之后的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县令大人明鉴啊,小人并没有参与诬陷汤挺。”
案情到了这里就明白了大半,陆阙又让衙役将王福压过来。
铁证如山,审讯之下,王福只得承认自己利用宋家权势,买通县丞何隆,并威逼利诱证人王老五作伪证,将发现尸首的报案人汤挺诬陷为凶犯,企图瞒天过海。
至此,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秦明彦亲自点了几个尚且可靠的衙役,并派出手下两名护卫,一行人直奔城外宋家别院。
宋吝仍与一群狐朋狗友饮酒作乐,不料官差如神兵天降,他还欲仗着家势反抗,却被秦明彦手下的护卫三两下制服,拖回县衙。
公堂之上,面对痛哭流涕的英娘父母、面色铁青的向二爷、以及陆阙讯问与一件件人证物证。
宋吝起初还想狡辩,直到陆阙拿出来了那枚刻有宋字的染血玉牌。
原来,宋吝得逞后见英娘还在哭哭啼啼,随手丢给英娘一枚玉牌打发,就扬长而去了。
谁知道,英娘举着那块玉牌怔怔看了半响,最后竟选择了自缢明志。
宋吝见罪证如山不容辩驳,瘫软在地,只得俯首认罪。
“砰!”惊堂木重重拍下。
“凶犯宋吝,将人□□致死,事后抛尸荒野,更构陷良民,罪大恶极,依《大庆律》,判斩立决!先行打入死牢,上报刑部核准后执行!”
“帮凶王福,买通证人,诬告构陷,罪同主犯,一并判处斩刑!”
“帮凶李珂协助抛尸,隐瞒案情,杖三十!”
随后,陆阙冰冷的目光转向,自事发后便一直面如土色、体似筛糠的县丞何隆。
“县丞何隆!”陆阙声音陡然拔高,道:“身为佐贰官,不思辅佐正印,反而收凶犯贿赂,贪赃枉法,草菅人命,险些酿成冤狱,令人发指!本官现革去你县丞之职,暂羁押于府中,待本官查清你所有罪状,再行严惩!”
何隆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便被衙役拖了下去。
短短三日,在陆阙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昌阳县的天变了!
凶犯伏法,赃官落马,冤情得雪!
消息如风般传遍县城内外,百姓们拍手称快,奔走相告,无不盛赞这位新来的陆青天,手段了得,明察秋毫,是真正为民做主的父母官!
陆阙将案子审完,誊写了文书上报知府。
向家家主向琛为了答谢陆阙明察秋毫,为向家女儿伸冤,也为了与新任县令攀上交情,次日便让人送来了请帖,要在自家别院设宴,邀请他五天后前来赴宴。
陆阙收到了请帖,回帖他会带秦明彦同往。
翌日清晨。
秦明彦大早上便出门去找铁匠打造蒸馏的器皿,把保护陆阙的责任交给了闫靖,他相信以陆阙的手段,能把闫靖治得服服帖帖。
县衙书房内,陆阙正坐在书房里看过往的卷宗和账册。
这两天干脆利落地把案子破了,县丞何隆被拿下,已经彻底震慑了下面的官员。
陆阙收拢权柄也顺利许多,此时他便叫来了主簿核查账务。
主簿名叫赵恺,是个貌不惊人中年人,见识过新县令的手段后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禀报政务。
不断有书吏被传唤进来,禀事,再领命离开,络绎不绝。
前一任县令留给了他不少的烂摊子,县里库房粮财亏空,如果遇上什么灾情,恐怕难以调度。
加上正值夏末,秋税征收在即,他必须紧急调度人员,准备征收秋税,补足税收。
前世他来的太晚,昌阳的赋税缴纳不齐,他靠威胁宋家和县丞配合,用银两勉强补上了赋税。
但这一世,有秦明彦在他恐怕无法搜刮大户了。
他必须把征税环节盯好,防止有人中饱私囊,另外还要想办法开源。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富户自愿捐钱。
陆阙思考怎么巧立名目,即不引起秦明彦反感,又能让城里的富商心甘情愿地掏钱。
闫靖百无聊赖地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一批批人来人往,听着陆阙抽丝剥茧地处理分析各项政务。
原本脸上那副老子不服你,只是听命行事的神情,渐渐变得惊疑不定。
书吏汇报完退下,只剩下陆阙埋头批阅文书,神色沉静始终没变过。
闫靖见四周没人了,冷不丁地道:“沈玉雀,你怎么会懂这些?”
陆阙动作一顿,并未抬头,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最基本的,他没兴趣伪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哥儿,只道:“你应该叫我陆大人!”
“你是有几分本事,之前破案还能说是你歪打正着,现在这些,”闫靖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书,神色透着几分凝重,道:“不是经年的老吏,怎么会如此精通这些文书工作。”
闫靖跟着父亲从军时,也经常看见军中的主簿因为银钱不够,愁眉苦脸的样子。
一个哥儿怎么会深谙此道?
陆阙从容浅笑道:“这很难吗?”
废话!这要是不难,当年他父亲就不会日日发愁军中的补给了。
闫靖盯着陆阙,眼中带着怀疑道:“你真的是个哥儿吗?”
“如假包换。”陆阙从容地文书上写下批语。
“我不信!”
陆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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