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城头。
徐盛望着城下翻涌而来的敌军,嘴角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护送审配入城才不过短短七天时间,却已经遭受了五次攻城,这可比当初在奉高城的战斗刺激多了。
但相比于奉高那令人绝望的状况,信都的防御可谓稳如泰山。
不仅城防完好,城中的粮食也不用愁,更是有两万多冀州军与自己并肩作战,徐盛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不,确切地说,徐盛反而异常兴奋。
每次下了战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磨他那柄大刀。
如此刷战绩的机会,简直不可多得!
“放箭!”
眼看敌军距离城墙已经不足两百步,审配大袖一挥,呼喝道。
自打入城之后,审配俨然化身成了战争狂人,每日都要在城头亲自监督作战。
箭雨如飞蝗一般倾泻而下,对公孙瓒的军队造成了一波伤害,却未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公孙瓒的严令之下,几乎每天都要攻城,审配的套路早就被他们摸透了。
对于死在箭矢之下的同袍,也早就麻木了。
片刻之后,公孙瓒的先登军终于艰难越过了箭雨的覆盖范围,开始布置云梯。
今日份的攻城战,正式打响!
徐盛固然兴奋不已,但一连六七日的交战,却早已耗尽了冀州军的士气,军中畏战情绪日益高涨,差点就到了压不住的地步。
督军从事赵浮站在审配身旁,手中佩剑高举,监督麾下士卒杀敌,眼角的余光却在城楼上扫来扫去,但凡发现畏战后退者,便立即冲上去将之斩杀。
至于副将程奂,手中却握着一柄长枪,早已身先士卒,站在了防守的第一线。
这二人的统率能力虽然不太行,但忠心方面,着实是没话说。
尽管守军尽力防守,但硬实力的差距就摆在那,公孙瓒的军队常年与蛮夷厮杀,承平日久的冀州军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开战不足半个时辰,便有先登军涌上了城头。
进入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后,冀州军明显开始落入下风。
纵然城头有数千守军,却不能快速剿灭冲上来的数百敌军先登,且隐隐有溃败的迹象。
“杀上去,将这些敌军赶下去!”
赵浮疯狂大吼道,眼看局势越来越差,竟也毫不惜身,挥剑加入了战团。
至于审配,也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但眼看赵浮先一步加入了战团,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毕竟,总不能所有高级将领都去参与搏杀吧,万一三人都阵亡再次,那接下来的战争谁来指挥。
不过审配也没闲着,退下去之后,便开始指挥士卒对各个缺口进行围堵,以防敌军趁机破城。
可赵浮和程奂那边,就算二人身先士卒,也终究挡不住不要命一般冲锋的公孙瓒军,一时竟有倾覆之危。
危急时刻,徐盛大吼一声,率数百亲兵加入了进去。
那把大到夸张的大刀,在徐盛手中却如纸片儿一般被他舞得飞起,丝毫看不出有任何阻力。所到之处,敌军当即尸首分离,宛若绞肉机一般迅速。
更可怕的是,徐盛率领的这五百亲兵,居然个个能以一当十。
得益于城楼上狭小的地形,徐盛率一众亲兵奋勇冲杀,居然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将敌方先登军给逼了下去。
“痛快,痛快!”
徐盛手中大刀挥舞,如砍瓜切菜一般,将身前敌军士卒的脑袋削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了徐盛满脸满身。
不过他也毫不在意,毕竟之前冲杀之时,敌人的鲜血早已将他全身染红,也不差这点了。
“呸!”
徐盛伸出蒲团大小的手掌,在脸上猛地抹了一把,总算勉强恢复了视线,同时将口中的血沫吐出,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
此刻的他,宛若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通体早被鲜血浸染透彻,令人望而生畏。
远处的审配见到这一幕后,眼中顿时满是欣赏。
“真猛士也!”
当初入城之时,他还对张恒派来保护自己的徐盛有些不以为然。
这可是数万人的战争,几百人又能有什么作用。
但今天,徐盛用鲜活的例子告诉他,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刚才若非徐盛一阵冲杀止住了颓势,后果将不堪设想。
“将军雄武!”
赵浮和程奂也纷纷对徐盛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钦佩。
反观徐盛,被二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竟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头。
如此巨大的反差,不禁让赵浮和程奂为之愕然。
但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城下,严纲见先登军已经涌上城头,不禁神情一振,可还没等他笑出声来,这批登上城头的先登军就被徐盛率人冲了下来。
严纲本来已经咧开的嘴角,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上翘也不是,下落也不是。
“彼其娘之……哪里来的蛮汉子,这么猛!”
良久之后,严纲才低声骂道,神情也微微带了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都准备开庆功宴了,你却玩这套?
严纲当即大声下令:“传我将令,再加派三千士卒攻城,今日便是用人命堆,我也要将这信都城给推平!”
“遵命!”
身旁亲兵大声应道,随后打出旗语。
没办法,不是严纲不在乎士卒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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