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夜里频繁弄脏床单,这病大抵与“肾”有关。
怀夕虽精通医理,但给人看诊的经验很少。为确保诊断结果的正确性,她吭哧吭哧搬出一座小山似的医术,并把涉及“肾”的书籍一本本平铺在眼前。
约莫看了一个时辰,怀夕缓缓抬头,复杂望向他,问道:“昨夜可梦见过什么?”
青年蹙眉思忖,似是苦恼,片刻后他缓缓摇头,“没有。”
怀夕抿了下唇,是么?
她缓缓哦一声,排除了某一种可能,推测出了廉霁寒的病,为保全他的面子她没直说,合上书本,严肃道:“裤子脱了。”
廉霁寒都没反抗一下,开始脱裤子。
青年把腰带解开了,露出里面劲瘦的腰肢和紧实修长的大腿,怀夕忽然红着脸从凳子上站起来,“等一下等一下。”
廉霁寒动作放缓,腰身已然露出一截紧实的肌理,他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怀夕紧绷着脸。
书上说要仔细观察病患的外肾形状有何异样,再施针灸之术,当下没有多想便让他脱裤子。
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她一个姑娘家,没看过男人的外肾,她进行不下去。
她的视线浅浅落在青年的胯骨处,针扎一般移开视线,从红润的嘴里憋出几个字,“先不看。”便缓缓坐下去,继续翻看医术,一脸凝重。
廉霁寒弯了下唇,“好吧。”
他停下动作,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忘记系腰带,衣襟便自然而然地垂落在胸膛两侧,汉白玉般的胸腹肌在温润灯烛下泛着淡淡光辉。
此时怀夕看见一本医术上说遗尿可能是压力太大所导致;又一本书上说,可能是缺乏家人的关怀。
她自然而然地代入了自己,心说莫非是她的关心太少?
怀夕抬眼望去,青年正一动不动坐在她对面,眉眼温良,衣裳都忘了穿,低眉顺眼的,仿佛在等待她的采撷。
她脸一红,移开了视线,又想到廉霁寒似乎真的很需要她的的样子,大概是失忆了,又遭受亲人抛弃,只要她在家里,他就无时无刻不黏在她身侧。
可是她也让她黏了,没有拒绝过他,这样还不够吗?
怀夕很苦恼,她把椅子移到廉霁寒身边,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原来你每天这么伤心呀,可是我没办法了,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廉霁寒听她这么说,抬眼扫过那本医书,看完内容,他缓缓勾唇。
“小夕,我每天在家都很想你。”青年便低声道。
怀夕啊一声,不太好意思,但为了给他治病不得不应下:“嗯嗯。”
她咽了咽口水,很扭捏地补充一句,“我也很想你。”
廉霁寒一愣,喉结上下滑动,才继续哑声道:“每次你回来,我都害怕你会再次离开我。”
怀夕很难受,难受之余又无可救药地迷恋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了,我该怎么做呢?”
廉霁寒很是突兀地提起:“我可以抱你吗?”
怀夕愣住。
说起来这些天的相处,二人总是不可避免地发生肢体接触,但是“抱一抱”这个要求对于内敛保守的怀夕来说,真难接受。
并且她深感突然,有一种被入侵安全领域的危险感。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她缓缓问道。
廉霁寒摇摇头,弯唇道:“没事,你不愿意就算了。”
怀夕立马安抚道:“也没有不愿意……”
她绞尽脑汁地说服自己,抱一下也没什么,只是治病罢了,什么事会比人命重要呢?
“抱吧。”她艰难作下决定,起身走到他身前,垂眸看他一眼,咬唇躲避,“你想怎么抱——”
视线一晃,她被一只有力手臂拉拽过去,跌入青年的怀里,臀部压住他紧实的大腿,体温隔着衣料传递而来。
廉霁寒刚伸手把人接稳,少女就猛然从他腿上弹起来。
“不能这样抱!!”她面红耳赤。
哪有一上来就这么抱的?!
“对不起,小夕。”廉霁寒道歉,仿佛刚才只是他的无意之举,他抬眼望向她,嗓音轻柔,“那可以怎么抱?”
这幅毫无攻击性的模样化解怀夕方才的心悸羞恼,她总算缓过来,张开双臂道:“起来,我抱抱你。”
廉霁寒起身,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馨香入怀,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埋头进去闻她身上的气息,手臂越来越用力,因为衣服披散而开,怀夕毫无阻隔地陷入青年裸露的胸膛,肉感的脸颊挤压弹软的胸肌,她震惊了一会儿,便偷偷别过头换了半边脸,继续蹭,心虚地想动作轻一点慢一点应该不会被廉霁寒发现吧。
二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各自在这个拥抱里得到了满足,怀夕迷迷蒙蒙地想起方才她忘记给廉霁寒把脉了,把脉可以更加精准地判断出身体状况,她立马伸手抓住了廉霁寒的手腕。
手指搭上青年的手腕,她脸色一变,下一刻廉霁寒猛然抽回了手臂,并迅速把少女的脸怼进饱满胸膛里。
“唔……”怀夕到嘴的质问咽了下去,晕头转向地埋入胸脯里,心说方才摸出他的肾很好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
周季回家后,辗转难眠,半梦半醒间,总算想起他在何处见过廉霁寒。
那日他从私塾赶回家,明月高悬,前方依稀听见惨叫声,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警觉地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偷偷看去,前方果真打得难舍难断。
而他在怀夕家看见的那个男人也在队列里。此人并没有参加这场战斗,站在一旁观看,神情冷静淡漠,周季推测他是这群人的首领。
这时对方阵营有一人杀出重围,一刀朝他刺来。
廉霁寒此时才抽出腰间的刀。
鲜血溅到他精致白皙的侧脸上,那始终淡漠的眼睛终于有了起伏,他厌恶,拿出一方手帕擦干净,又轻描淡写地扔到地上。
这场乱斗持续近一个时辰,等廉霁寒驭马离去,周季已然浑身是汗。
死亡在这乱世中屡见不鲜,但他仍旧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恐惧,恐惧他漠视生命、漠视杀戮的姿态。
周季在梦中惊醒过来。
他满头大汗,再也睡不着了,天还没亮就跑去了怀夕家。
怀夕恰好推开家门,此时朝露凄寒,鸡鸣狗叫,少女惊讶地看着他,“周季哥。”
周季气喘吁吁,手掌撑着膝盖,说道:“怀、怀夕,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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