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娴真没想到何老太爷死得这么突然。
明明白天还在喜笑颜开地参加他的生日宴,还向宾客介绍她作为新的家族继承人,可是晚上就**。
死在他生日的当天。
屋子里此起彼伏地哭声闹哄哄的,何老太太这时候一如既往地撑不起来,这乱糟糟的时候她竟然哭晕了过去,吓得何家人一阵慌乱,生怕两个老人一起去了。
好在医生在旁边将老太太抢救了回来,何添伟抓着老太太的手满眼含泪,“奶奶,爷爷已经走了,这世上爱我的人又少了一个,你必须得保重身体啊。”
祖孙俩抱头痛哭,好像这世上只有这对可怜的祖孙一样。
苏文娴懒得搭理这种作秀,转头吩咐管家开始准备入殓的程序,她知道老太爷早就为自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管家也很快收起悲伤,跟苏文娴与何宽福一起快指挥着佣人与何家人一起进入了葬礼的流程。
葬礼这种事即使是在七十年后也是很繁琐的,在这五十年代的星城更是很多流程,好在管家熟悉这一套流程,在旁边配合苏文娴与何宽福一起将撑了这一切。
饶是如此,苏文娴也很忙。
除了葬礼的事情之外,她在报社那边的工作一天都不能放松,因为人可以死,但是报纸是每天都要发的,社论也是每天都要写的。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没有总编的坏处,什么事都需要她亲力亲为,连守灵当晚都要审核稿子。
好在第二天一大早徐金昌就赶来了。
徐金昌表面上是已经从星光报社跳槽出去,但他知道不管是冲着前任东家何老太爷还是现任老板苏文娴,他都得过来帮忙,这是他作为手下的本分。
不过此时他与星光报社表面还对立着,只能趁着人少的时候凑到苏文娴身边:“老板,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苏文娴赶紧将要审核的稿子都给他,“这几天你私底下帮我撑几天。”
徐金昌自然是无有不从,这都是他以前干惯的工作,但他还是嘴上揶揄了一句:“老板你就这么信任我这个回家睡小妾的不会给你搞事情吗?”
之前苏文娴在报纸上怼他不如回家睡小妾,现在报业同行总拿这件事开他玩笑。
苏文娴说他:“还敢糗你老板我?看来你年底奖金不想要了?”
“别、别,我就开句玩笑嘛,老板你平常在报纸
上骂我那么狠,还不许我说两句啊?
苏文娴没好气道:“你也没少在报纸上骂我啊。
说着俩人都笑了起来,苏文娴吩咐道:“行了,注意点别被人看到,你去做事吧。
“好。
除了徐金昌之外,苏文娴手下的心腹们也都过来帮忙了,高细佬就当着福永盛龙头痴佬辉的面大赤赤跟在苏文娴身后,表明了自己是老板身边得利人的架势,不管何家老太爷在于不在,潮兴社跟的都是五小姐何莹娴。
这让**幕后大老板的福永盛也一时很犹豫,因为福永盛跟的是何家,如今老太爷**,他们应该效忠的是现任何家家主,就是老太爷指定的继承人苏文娴。
可是苏文娴身边已经有了潮兴社,明显她更潮兴社更亲近,那以后福永盛该何去何从,让龙头老大痴佬辉也有些迷茫。
痴佬辉手下的白纸扇向他建议道:“老大,你先跟着新老板一起办好这场葬礼,看看新老板什么态度,等葬礼结束之后再去找新老板谈一谈,看她对我们福永盛有什么打算。
痴佬辉点了点头,便也跟在苏文娴身边,随时后听候指挥。
何老太爷**,苏文娴上位了,她原来的手下们需要重新抢占新的利益山头。
这场葬礼比老太爷生前的生日宴都要更盛大,连港督夫妇俩都出现在这里了,陪同的还有布政司夫妇,以及驻军司令夫妇。
前两对星城第一第二的两个统治者他们跟苏文娴的接触不多,都是先跟她爹何宽福打招呼,但他们也都会再跟苏文娴说一句节哀。
而驻军司令员夫妻俩作为苏文娴的合作伙伴,司令太太还拉着苏文娴的手小声的说:“我听说你成了何家的新主人,小心点,小报上现在对你能否坐稳这个位置都在持怀疑态度呢。
这么年轻,虽然有点做生意的才能,自己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但能坐稳老牌豪门何家的话事人的位置吗?
地政工务署的处长夫妻俩也来了,新任处长之所以能上位还是借了苏文娴的势,俩边属于互惠互利,自然又是亲近地说了一会话。
除了这些洋人高层之外,苏文娴身为塑胶协会会长,协会里二三百家工厂都要听她的管理,自从她开放了双色注塑机给协会成员之后,大家也都把塑胶产品卖到了欧洲和米国,也都挣到了钱。
所以会长家里办丧事,协会成员也都来了,二三百人乌压
压的走在一起,一起恭敬地站在苏文娴面前鞠躬喊她:“会长!
现场到的这些人都得掂量一下苏文娴头上那个‘塑胶协会会长’的真实含金量,可不是靠家族或者男人,那是她自己挣来的。
报业协会的人也都来了,何家身为报业龙头,协会里大大小小的报社老板和总编几乎都来最后送老太爷这个报业大王一程。
苏文娴跟报业协会的人还不太熟,她入主报社的时间还太短,除了徐金昌也就跟《明江晨报》的总编比较熟。
而报业协会显然对这位新一任何家话事人也不太熟,他们来除了是吊唁老会长之外,也有想跟这位新任话事人接触一下的意思。
毕竟报业协会会长的位置跑不出何家去。
灵堂前乱糟糟的,苏文娴也没有跟报业协会的人说太多,只说:“等葬礼结束之后我请诸位一起坐下喝茶聊一聊,而且诸位也放心,何家还会像以前那样待诸位的。
他们主要也是怕新会长上位,随便给新闻纸涨价提升他们的成本,苏文娴的话也是给报业的人吃一颗定心丸。
*
她随着她爹何宽寿跪在灵堂前对每一个来吊唁的客人行礼,到下午的时候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的了。
好在程姨太早就给她准备了糖果和小块的糕点,借着去卫生间的功夫,偷偷往嘴里塞了几块。
许是吃的有些急了,有些噎着了,手边又没有水,正捶着胸口难受,忽然一只暖水杯从旁边递了过来,“喝吧。
低沉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她很自然地就着他的手喝了水,才把食物顺了下去。
蒋家早就来了,刚才在灵堂上他和她已经见过面了,但是没来得及说上话。
蒋希慎见她一脸憔悴的样子,端着水杯哄着她:“再喝点吧?一会回去又没时间喝水了。
半搂着她喂她喝水。
听见他温柔的语气,苏文娴的心里生起了一股暖流,说:“我以为你以后也不会理我了呢。
蒋希慎没好气道:“是,我是不想理你了。
“我那么认真待你,结果你告诉我只是玩玩而已。
但是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是她戳破了真相而已。
苏文娴:“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心也挺乱的。
蒋希慎道:“我们的事,等你忙过葬礼之后再说吧。
说着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温暖的气息笼罩着她。
她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难得平静而温暖的一刻。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好多了,便让他先回去,自己去一趟洗手间之后就得继续回灵堂跪着。
结果等她洗完手出来,却在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姐夫陆沛霖。
陆家昨晚就来了,陆大太太跟老太太俩人抱头痛哭,不过苏文娴和陆沛霖倒是一直都没说上话。
此时见到了她客气喊了声:“姐夫。”
以前是大姐夫,如今是三姐夫,反正都是姐夫。
却听陆沛霖忽然道:“为什么他可以,而我却不可以?”
嗯?一下把她问愣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到了刚才她跟蒋希慎亲密的样子了?
为什么她能跟蒋希慎在一起,却不能跟他陆沛霖在一起?
“你是我姐夫,以前是,今后也是。”
至于再多难听的话,她就不说了。
她有钱有势有颜值,为什么要找一个当她姐夫的男人啊?
就算是单纯找床伴也不可能找他啊,他是挺帅并且也很有权势,可是她也不差啊!
选项那么多,当然得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陆沛霖道:“蒋希慎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苏文娴忍不住怼他:“他能做到不纳妾,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你能吗?”
“而且姐夫,我对你一直毫无想法,当初为了逃避嫁给你,我甚至愿意跟四少结婚,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陆沛霖道:“我可以为你清掉现在的妾,但是你三姐已经嫁给我了,不能休。”
苏文娴道:“你想太多了,我对你毫无兴趣。”
“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而且,我事业做得这么成功,你不要只看到我身为女人这一面,我和你都是在一片海里捞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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