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殊突然叫林饮秋出来玩,林饮秋原本以为只有她们两个人,等到了地方她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来都来了,她现在也不可能走,林饮秋就只好和他们一起在KTV玩。
孟殊性格外向,玩嗨了之后就把林饮秋给忘在角落里了,还好身边还有一个比较熟的林郁青。
终于等到聚会结束,林饮秋拒绝了林郁青送她回家,她自己站在KTV门口等出租车路过。
天很冷,林饮秋哈出的气变成了白雾,她的手指忽然感受到湿冷,她怔愣地抬起手指,上面还残留着水。
林饮秋抬头一看,意外地看见纷落的雪花,她伸出手掌接住一片下落的雪花,低头看着雪快速消融。
她喃喃道:“下雪了。”
雪越来越大了,林饮秋往后退了一步,KTV的屋檐遮住了下落的雪。
林饮秋望着雪出神,听说见过初雪的人会一直在一起,可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初雪。
似是有所感应,林饮秋转过头,倏然间如墨的夜色里无数路灯忽忽闪闪亮起,洁白的雪色与如墨夜色交相辉映。
在路的尽头有一人的身影渐渐清晰,路灯照耀下能看清他黑色大衣上缀着尚未融化的雪,一片雪恰好落在他的睫毛,那片雪很快融化浸湿了他的睫毛。
他停在自己几步之外,低头静静看着自己,不知为何那模样像是被抛弃的一条狗,委屈又不甘。
明明是条野狗,林饮秋不自觉地想。
“你怎么来了?” 他太高了,林饮秋不得已仰头看他。
祁炙低头,睫毛微颤,他的声音低浓哑紧,给林饮秋一种他要哭的错觉:“林饮秋,你给我个机会呗。”
林饮秋注意到他的肩头也被打湿,洇出一片墨色,他这样会感冒的。
“你在说什么?”林饮秋扯着他的衣角,催他进KTV的屋檐下,“过来点。”
“你别讨厌我,我会改的。”祁炙靠近她,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呼吸交缠,祁炙强势的口吻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恳求,他眼圈泛红,声音也微微颤着。
和祁炙的无助相比,林饮秋就显得很茫然了。
林饮秋:“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祁炙微顿,迟缓地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他犹疑地说:“王玲说你亲口和她说的。”
林饮秋想了半晌才记起这事,她有些尴尬,故作冷静地轻咳了声:“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讨厌你。”
祁炙沉默了,羞耻的情绪慢半拍地涌了上来,连脖颈都泛了一层粉红。
站在林饮秋的视角里自己简直莫名其妙,突然就跑来找她,还说一堆奇怪的话。
祁炙面无表情,他转过身闷闷回道:“哦,你别在意。”
林饮秋实在没想到祁炙仅仅因为这一件事就跑来找她,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林饮秋皱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祁炙眼神躲闪,转移了话题:“现在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
寒假开始没几天,林饮秋又再次给祁炙补习了。
“你明天把这几样作业写完,英语单词我后天会抽查,作业我也会一起检查。”林饮秋把作业布置给祁炙,补习的时间结束,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祁炙坐在一旁看着她收拾东西,在林饮秋起身时他突然问:“你明天为什么不来?”
“我明天要去上补习班。”林饮秋检查好东西背上书包。
祁炙显得有些意外:“你都年级第一了,还要参加补习?”
“高考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学校。”虽然在本校她的成绩数一数二,但林饮秋她的目标一直都是当省状元,走时还不忘警醒祁炙,“我英语不好自然要多补补,你也是。”
祁炙理科科目提升都比较快,唯独英语实在是太差了。
祁炙对她的提醒不以为意,他在意的是别的。
在林饮秋走后祁炙打开了手机,他翻出齐楚的微信。
祁炙:你知道林饮秋在哪个补习班吗?
齐楚:知道,不过她报名了三个补习班,你是要问哪个?
三个?在给他补习的同时还报了三个补习班?林饮秋是不需要休息吗?
祁炙神色复杂地回复:不用了。
他正准备退出微信,突然想起了林郁青,鬼使神差多问了句。
祁炙:林郁青也和林饮秋报了同一个补习班吗?
齐楚:林郁青只报了一个,确实是和林饮秋同一个补习班。
祁炙紧盯着屏幕,手指狠狠戳着屏幕,像是要戳出一个洞来。
祁炙:哪个补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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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饮秋按时去了补习班,她像寻常一样在教室里寻找林郁青的身影,然而她的目光却停在了另一个身影上。
那是林饮秋无比熟悉的身影,他正在和旁边的人交谈,虽然只能看清侧脸,但林饮秋很确定他是谁。
下一秒他似察觉到林饮秋的目光,掀眸与她对视,懒散地挥了挥手,噙着抹狡黠的笑意:“呦,好巧。”
林饮秋咬牙切齿,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她没看见坐在另外一边的林郁青,忍气吞声地坐到了祁炙的身边。
林饮秋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话:“你怎么在这?”
别和她说什么这只是巧合,她可不信。
祁炙故作惊讶,他蹙眉嗔道:“林同学,你这是什么话?总不能你可以补习,我不能来补习吧?”
“林同学,差生也有补习的权利啊。”祁炙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好像林饮秋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行。”林饮秋皮笑肉不笑,单单一个字辈她说出了恶狠狠的气势。
林饮秋气鼓鼓地把书包塞进抽屉,祁炙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他淡淡瞥向看着他们的林郁青,林郁青与他对视显而易见的一愣,接着又温和有礼地对他微笑。
祁炙嗤了一声,小声嘀咕:“真够装。”
林饮秋听见了他这句嘀咕,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你说我装?”
“我不是说你。”祁炙没想到她误会自己,连忙解释。
林饮秋:“那你说谁?”
祁炙:......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说林郁青装吧?他有预感,如果他真这么说,自己在林饮秋心里的形象又会下跌了。
见祁炙半晌没反应,林饮秋便认定他是在说自己,她冷冷哼了声,脚用力在祁炙的脚尖上一踩。
瞬间,脚趾传来疼痛,祁炙双手攥拳低低骂了一句:“草。”
罪魁祸首林饮秋则平静地摊开了书本,老师这时也已经到了班,林饮秋更不会理祁炙了,祁炙便只好作罢。
补习班有休息时间,大厅还有饮水机,林饮秋便带着杯子去接水。
接水的人很多,大家在饮水机前排成队伍,林饮秋正在排队,突然看见林郁青从队首接好水离开。
“对不起,本来说好坐一起的。”林饮秋喊住了林郁青,她对自己没有履行约定有些抱歉。
“没关系。”林郁青很善解人意,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林饮秋又离饮水机近了些。
“”对了,你旁边坐着的人是谁?“”林郁青余光快速瞥了一下某个方向,他语气随意,似是随口一提,“是你男朋友吗?总看见你们在一起。”
“不是,他只是我同桌。”林饮秋连忙摆手,耳尖微红,并不明显。
林郁青脸上浮现出歉意:“抱歉,是我乱说了。”
“没事。”林饮秋摆了摆手,林饮秋前面的人也接完水离开了,林饮秋拧动开关却没有一滴水落下,林饮秋这才发现装水的瓶子已经变空了。
林饮秋不由拧眉,她排了这么久的队伍,偏偏到自己就没水了。
林郁青见状拧开了自己的水瓶:“我还有满满一瓶,我分你些吧。”
“不用了,”林饮秋有些尴尬地拒绝了,男女同学之间互相倒水还是暧昧了点。
林饮秋和林郁青顶多算普通朋友,这么做多少有些越界,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又多什么麻烦的谣言了。
“不要紧。”林郁青伸手去拿林饮秋手里的保温杯,他的手已经碰上了杯子的边缘。
林饮秋左右为难,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他的好意。
突然出现一只手将她的保温杯从林饮秋手里抽走,林郁青的手落了空,他掀眸对上一双漆黑冷淡的眸子,他收回手礼貌微笑:“祁同学。”
祁炙就没他那么客气礼貌了,他倨傲地微微抬着下巴,冷冷瞥了他一眼,这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祁炙不满地瞪了眼林饮秋,声音懒散却暗含警惕:“不劳烦林同学了,我会分她水。”
因为祁炙的出现,林饮秋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她也跟着附和:“是啊,他给我就行了,不用麻烦林同学了。”
林饮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双标,明明祁炙也是男生。
祁炙因为这句话成功被取悦,他愉悦地勾了勾唇角,克制地率先回班。
“真的谢谢你了。”林饮秋慌忙跟上,只来得及向林郁青道声谢。
祁炙已经坐回位子了,林饮秋在他旁边坐下,温热的水被祁炙倒进她的杯里,祁炙将杯子还给林饮秋,话里还有对她的些许不满:“下次别找林郁青了,我直接给你。”
“我没找他。”林饮秋对他莫名其妙的不满很无语,不过林饮秋还有个疑惑,“我记得你上节课不是喝完水了吗?你去接水了?我怎么没看见?”
这话一出祁炙刚刚翘起的嘴角又压了下来,他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呵,你忙着和林郁青那家伙聊天,哪能注意到我?”
狐狸一样阴险的男人,居然当着他的面故意问林饮秋他们的关系。
林饮秋接过水杯,水杯捧在手里的重量让她忍不住蹙了眉,她打开瓶盖发现本是空空如也的杯子竟然被装满了。
林饮秋狐疑地看了眼祁炙的杯子,他杯子的高度也不比她的高多少,她忍不住问祁炙:“你杯子里还有水吗?”
“当然还有。”祁炙不动声色地把杯子往里推了推,神色平淡。
林饮秋还是有些怀疑,但她又不能从祁炙手里把杯子抢过来,这显得她也太奇怪了。
本以为水会有些烫,她小口尝了一下,发现这水居然还是温的。
她更怀疑了,祁炙这家伙不会还特意凉了下再给自己的吧?
林饮秋不禁偷瞥了眼祁炙,祁炙却将杯子往里挪了挪,他慢吞吞地说:“你还想要,我也不会给你了。”
“谁要了?”林饮秋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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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炙和林饮秋假期几乎天天见面,令人遗憾的是他们不是在约会,每次见面不是在补习班学习就是在家补习,祁炙甚至产生了自己是爱学习的好学生的错觉。
祁俞出差了好几天,祁炙甚至怀疑整个寒假他都不会回来。
不过今天祁炙补习结束却意外发现祁俞正闲散地在家喝茶,他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祁炙,祁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祁炙随手将书包扔到沙发上,他不耐地问:“什么事?”
“没什么。”祁俞收回目光,他浅饮了口茶水,语气平淡,“只是意外你会追她到补习班。”
这个“她”自然是指林饮秋,看来他是从保姆口中得知了祁炙补习的事。
祁炙眼神躲闪,含糊其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俞捧着茶杯,茶叶在热水中上下浮动,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突然说:“明天是林饮秋寒假最后一天来补习了。”
祁炙拧眉,下意识以为是祁俞做的:“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这是林饮秋的意思。”祁俞淡淡瞥了眼他,“寒假快结束了,林饮秋要回她外婆家过年,等到开学她才回来。”
祁炙没说话,他预感到祁俞还有话没说,而且还是他不想听的。
果然,下一秒祁俞就说:“马上要过年了,爸还要在国外谈生意,你和我一起去外婆家过年。”
“那是你外婆。”祁炙哑声打断了他的话。
静谧的房内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祁炙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祁炙和祁俞是重组家庭,祁父第一任妻子是祁炙的生母,两人不合几年便离婚了,祁炙被判给祁父抚养,很快两人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祁父的第二任妻子带祁俞来了他家,可惜没过几年继母便病逝,之后祁父便没再续娶。
祁炙不喜欢祁俞的外婆,她总会用尖酸刻薄的话嘲讽祁炙,既然他们互相讨厌,祁炙也犯不着自找没趣。
祁俞皱眉,话里带了些无奈:“听话,你总不能一个人在家过年吧?”
祁炙没有理会他,径直回了卧室,响起的关门声是对祁俞的唯一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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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定语从句,被修饰的对象是人,所以这个空应该填‘who’。”林饮秋给祁炙讲解着题目,但却许久没听到祁炙的反应,她不由抬头看祁炙。
祁炙一只手撑着下巴,双眼注视着窗外的枯树,一看就知道是在出神。
这已经是他这节课第五次走神了,他平时上课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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