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比往年都热闹,许芸昭和雨晴在许家过年。
许宅的佣人们都放了假,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太阳刚刚下山,还留有一丝昏黄的光。
许满川带着等不及天黑透的雨晴,在院子里放烟花。
鞭炮劈啪作响,烟花在庭院中绽放。
硕大的许宅在烟花的热闹中,并不显空旷。
谷晓青在厨房洗菜,许芸昭在做甜点,许半闲把手中的韭菜择完,随手丢进洗菜盆。
回头就看见许志程站在在流理台边,拎着把砍肉刀。
“老许,你笨不笨啊!捣蒜用蒜杵,放开那砍刀。”谷晓青斜眼瞧着,发着不满的声调。
锅碗瓢盆撞得叮当响,提拉米苏飘着可可香。
他拿起手机,狡黠一拍,被老婆训的许志程定格在画面里。
谁能想到行业龙头的掌门人,在家里会甘心被老婆骂?
编辑【再厉害的男人,也得听老婆话。】
连带图片发送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群。
许半闲看着群名笑,大概每个人家都有这样一个群?
不论一家几口,不论是穷是富,每个家庭都会有一个通俗的家庭群。
或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或是【幸福大家庭】、或是【阖家欢】。
许半闲是个没有分享欲的人,起码之前他一直这样想。
所以家庭群里,他插科打诨活跃气氛,但几乎从不分享自己的近况。
然而,不知何时,这个守口如瓶的玻璃被打破,他有了倾诉欲,每时每刻都想和周庭知分享自己的生活。
他知道这样不好,浪费别人的时间,也让自己变得软弱想依靠,但是他按捺不住。
昨天在家里打麻将,他一打三,席卷整个麻将桌。
散场看手机时,第一时间不是收红包,而是发消息给周庭知:【今天打麻将赚了13k。(得意脸.jpg)】
对方很快就回复过来,【我也在陪外婆打牌,赢的钱给你,作为你牌技高超的奖励。】后接一条8888元的转账消息。
许半闲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周庭知的工资都是自己支出的,收他点回头钱没毛病。
由于周庭知回消息非常快,情绪价值拉满,所以许半闲越发变本加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发过去。
手机上的上一条消息是【我家的大闸蟹好聪明,越狱了。】
配图是许半闲的半只手,拎着一只解了绑的大闸蟹,背景里还能看到下沉客厅里满地乱爬的一群。
对方回复:【再聪明也逃不出小许总的手掌心。】
后又补充:【我也是。】
许半闲看着这条微微脸热,反手将刚才发在家庭群里的消息转了过去。
周庭知很快回复:【我也是。】
也是什么?许半闲看着这三个字愣住了,也是厉害的男人?也得听老婆话?
老婆?老婆!
许半闲敲出一个符号:【?】虽然才反应过来,周庭知说的不是要娶老婆,而是在调戏自己,说自己是老婆。
想撤回上一条再补一条骂人的,还来得及吗?
当然是来不及了,周庭知的打字手速没有许半闲机会。
周庭知:【双手投降.jpg】
周庭知:【老公,老公可以吗?我也会听老公的话。乖巧下跪。jpg】
因为两人消息回复速度很快,许半闲并未将手机熄屏,看着屏幕上连冒出来三次的词语,他唰地一下红了脸,然后才环视了厨房一圈。
大家都在关注香喷喷的年夜饭,无人在意许半闲此时的偷看。
他气急败坏地敲字:【滚蛋,不准乱叫。】
锁屏,扔手机,抓起一把蒜,一气呵成。然后他面红耳赤地蹲在垃圾桶旁,假装很忙碌地剥蒜。
多亏垃圾桶在厨房远离主灯的小墙角,不然大家就会发现,许半闲头上的热气比灶台上的烟气还冲天。
臭不要脸的,占我便宜。
他心里骂着,也暗爽着。当渣男还挺爽的。
反正我说了让你等我,除了没有名分,我们什么都有了。
他剥完一整个蒜,悄悄地凑到许志程身边。
许大老爷正在跟一条鱼对峙,大眼瞪小眼。
可是这明明是一条死鱼,从查干湖上捞起来时就冻得结结实实。
许志程操着刀,是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老宁这个老东西不干好事。”许志程边比划着刀边嘟囔,“贵巴巴的还不好收拾,净给我找事。”
这条鱼是宁汪苏从查干湖拍回来的“鱼王”。78斤重,1.2米长,横亘大半个流理台。
宁汪苏每年都会在查干湖拍“鱼王”,一是为了宣传企业,二是为了讨个好兆头。
今年他拍卖了两条鱼,一条是头鱼,一条是鱼王,为了感谢老伙计信任他,让他占了王氏上市的便宜,白得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他把鱼王给许志程送了过来。
许半闲夺过砍肉刀,手起刀落,敲得案板哐哐响,大青鱼四分五裂成六截儿。
"搞定!"他刮刮刀,把刀塞回许志程手里,“鱼太大一锅炖不下。”
“好好好。”许志程还处在茫然状态下,只下意识叫好。“是我儿子,干脆利落,干得好。”
爷俩站在流理台内侧,边处理鱼边聊天。
许半闲看父亲心情不错,试探着问道,“爸,新年新气象,你对我有什么新要求没?”
许志程还在惋惜85万的鱼变成了案板上的尸块,幽幽要求道,“年轻人沉住性子,给爸爸留点表现的机会。”
许芸昭和谷晓青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了。
“爸嫌你糟蹋了他的鱼呢。”许芸昭说。
许半闲并不在意那条鱼,鱼嘛,不论多贵,买回来就是要吃的,怎么吃还不是一样。
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试探,“爸爸,我马上就24岁了,您对我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没?”
许志程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劲儿。
“你要问我要求,我觉得方林集团那小姑娘我看不错,跟你年龄差不多,看着挺文静的。”
碍于手上都是鱼腥脏污,他用手肘碰了碰儿子的手肘,“过完年,咱们去他家拜个年?”
许半闲当然清楚,拜年只是说辞,趁着拜年的机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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