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江杳年才幽幽转醒。
她睁开眼,头痛欲裂,眼前模糊一片,但大概能认出来这是江府她的房间。
她感到全身都很疼,像是被许多人拳打脚踢狠狠教训了一顿。
她挪动着翻身,试图适应这头晕恶心手脚酸软的感受。
大约一刻钟后,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但眼前依旧天旋地转。
恰好云锦和杨坤走了进来,“姑娘,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着。”
江杳年挡住了云锦来拉她的手,朝着杨坤喊了声“杨叔。”
杨坤放下药箱,拉过她一只手把脉,问“感觉怎么样?”
江杳年喘了口气,“头晕目眩,看不清楚,我不会瞎了吧?”
“正常,你撞到了脑子,休息几日就没事了。”杨坤宽慰她一声,“身体里的毒素也清除了,恢复的不错。”
“毒素?”江杳年想起自己坠崖前的状态,是中毒不假。
杨坤:“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江杳年:“知道啊,毒发那会儿知道的。”
杨坤:“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的脑子还没撞呢就坏掉了。”
江杳年:“……”
云锦:“杨叔,姑娘她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呢,您就先饶过她吧。”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你的,”杨坤起身,从箱子里掏出几副药,嘱咐道:“这些也煎给她喝了,有事再找我。铺子里忙着呢你们这些丫头片子是一点心不省。”
江杳年:“杨叔慢走啊。云锦去送送他老人家,天色已晚,可别让他掉沟里。”
“哼,”杨坤笑笑,“精神头挺足嘛,再接再厉。”
正午。外面的阳光很暖和,江杳年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
江怀砚从宫里刚回来,听说她醒了,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南南,感觉怎么样?还发热吗?”他走近后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江杳年的额头。
江杳年懒懒的睁眼,“没事,那会儿杨叔来看过了,再休息几天就好。”
江怀砚坐下,“那天的事情到底……”
“先吃饭,”江杳年打断他,微微坐直了身子。
府上的丫鬟们将餐食端上桌,恭谨的退了下去。
江怀砚见她心情不太好,自己也饿了,便开始埋头吃饭。
江杳年胃口不佳,扒拉了几下就停手。等江怀砚不疾不徐的吃完,擦了嘴,她都快睡着了。
桌上放着沏好的茶水,江怀砚抿了一口,才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江杳年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看起来有些颓唐,说话也有气无力,“阿兄,我昏迷这些日子,清南王府可有人来?”
江怀砚略一思索,“有,两日前的戌时,清南王来过,带了些补品来探望你。”
江杳年哼笑出声,“他有心了,是来看我死没死吧。”
“什么?”江怀砚一怔,“你受伤和他有关?”
江杳年:“何止有关啊,我坠崖了他还怕我活着,专门派人在山下守株待兔,要将我赶尽杀绝呢。”
她将坠崖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山腰处有个平台,我被藤蔓缠着恰好挂在它上方,我醒来差不多是申时,用匕首割断藤蔓掉到了平台上。
我试着找条路先到山下,但我走了一阵后在山谷发现了一群人,他们全都配着武器埋伏在山下,而领头的,正是晏时清的亲信卓熙。”
听罢,江怀砚气恼道:“上山后我本想去寻你,却被他拉去了殿内,我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哪知竟是演了这么一出。”
江杳年:“他这么做不但阻止了你去找我,还把江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清南王殿下,当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明明前些日子,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不想争皇位,江家没落对他而言毫无益处,如今又算计起了江家。
因为江家拒绝了他结盟的请求吗?也许是吧,江杳年本就对他没有设防,现在看来,当真愚蠢至极。
她自嘲地笑了笑,“阿兄,我真傻。”他这几个月帮了我许多,我还以为,他真的不会伤害我。
江怀砚早在重阳节当天就怀疑晏时清,现在江杳年伤成这样,他更是怒不可遏。
“南南,为何要责怪自己,你拿真心待他,他却不仁不义,是他不配。”
江杳年摇头,叹了口气,“罢了,那天阿姐宫里可有出事?”
江怀砚将那天发生的事重述了一遍。
江杳年皱眉,有人顶替了她一事她的确不知,这又是谁的手笔?
她问,“那个人审的怎么样了,有问出什么吗?”
江怀砚摇摇头,“是个难啃的骨头,人都快不行了也没问出什么,还在清南府地牢关着呢。”
江杳年冷冷地道:“如今清南王与江家是敌非友,就算问出什么,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还是找找其他的突破口吧。”
次日下朝,晏时清挡住了江怀砚,“江侍郎,本王听说将军醒了,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江怀砚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恢复的还不错。”
晏时清:“那便好,改日本王再去看望将军。”
江怀砚:“多谢殿下挂怀,臣就先替舍妹谢过殿下。”
几日后,晌午时分。
有人叩响了江府的大门,这些日子来江府的官员数不胜数,小厮立马跑去打开,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晏时清和景墨站在门口。
晏时清掏出腰牌,小厮一看,立马道:“殿下稍等,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晏时清颔首,原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来开门的不是那个小厮,是云锦。
她对着晏时清行了礼,“殿下,我家姑娘身体不适,见不了客,您请回吧。”
景墨:“将军既然不能见客,为何能见其他人?”
云锦瞪着他,挤出几滴泪来,带着泣音,“我家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日日被疼痛折磨,哪里见得了这么多客?这位公子上下嘴皮一碰,就要给我家姑娘扣上个不敬的罪名。姑娘,你的命好苦啊!”
晏时清:“她伤的很重?”
“当然,”云锦抽噎着,“姑娘昏迷了这么多日,好不容易醒了,又因疼痛茶饭不思,辗转难眠。还要接见那些来探望的贵客,我看着都心疼啊。”
晏时清点点头,“既如此,那本王改日再来。景墨,把东西留下,我们走。”
“是。”景墨应声,把提的东西都塞到云锦手里,待晏时清上了马车,驾着马车离开了江府大门。
院内。
江杳年和洛云归隔着一张圆石桌相对而坐。
云锦提着东西跑进来,“姑娘,我把他打发回去了,这些东西我给你放到房间里吧。”
江杳年抬头扫了一眼云锦手里的东西,大都是些名贵的补品,“不必了,我用不上,分给府里的人吧。”
云锦发问,“真的?会不会不太好啊?”
江杳年有些诧异,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为何不好?”
洛云归在一旁替她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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