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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欺人太甚

小说:

江山

作者:

鬼面拂花

分类:

穿越架空

江杳年放下茶盏,淡声道:“于公,在其位谋其职,我替陛下来问你;于私,我良心未泯,替百姓来问你。只是不知大人你,能不能答得上来。”

“哈哈哈哈哈,黄毛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贺琦怒上心来,冷声道:“老夫不知你为何来这儿,但给你个忠告,不该管的事别管,才能走的长久。”

江杳年起身,拿出皇帝给的虎符晃了晃,“我却认为,人生天地间,当问心无愧,才不算白走一遭,你我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晚辈也给你一个忠告,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你若是再自扫门前雪冷眼旁观,陛下怪罪下来,这刺史之位,怕也是坐不稳了。”

贺琦气得脸色发青,但见虎符之后,还是收敛了许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江杳年瞥了一眼外面蠢蠢欲动的小厮家丁,摸了摸自己的佩剑,“大人,见了血总归不好,叫外面那些人退下吧,你知道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贺琦简直要吹鼻子瞪眼了,朝外面怒喝一声,“都退下!”

江杳年拱了拱手道,“告辞。”转身出了府。

紧接着就听见碗碟碎裂的声音,贺琦把桌子拍得嘭嘭作响,仰天大吼:“江府小儿,欺人太甚!!!!”

有趣有趣,江杳年不由莞尔。

皇宫内。

晏时礼披着白狐大氅,抱着暖炉,斜靠在椅子上,病弱苍白,神色恹恹的。

江卿婉坐在他左手边。

仅有十岁的太子晏闻语坐在下首的小桌案旁,一板一眼地背书。

“民亦劳止,沦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无纵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惰不畏明。柔远能迩,以定我王。”

“民亦劳止,沦可小休……惠此、惠此中国,以为、以为……”

晏闻语皱着脸,怎么也想不起来。

“惠此中国,以为民逑。无纵诡随,以谨惛恻。”晏时礼缓缓开口,许是患有咳疾,嗓音有些沙哑,“为何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又没有用心。”

晏闻语挠挠头,“父皇,儿臣可用心了,从不曾偷懒,只是这诗实在拗口,儿臣才背会了前面几句。”

晏时礼:“是吗?最近都学了些什么?”

晏闻语如实回答:“《诗经》、幼仪和棋艺。”

晏时礼朝他招招手,“过来。”

晏闻语放下书,走过去站到了晏时礼面前。

晏时礼:“你既然用了心,父皇就来考一考你,如何?”

晏闻语乖巧点头。

晏时礼:“你如今背了这首《民劳》,那跟父皇说说,你明白了什么?”

晏闻语:“我们要重视民生,抚慰民心,维护社会秩序,不听信小人谗言。”

晏时礼笑了一下,“是太师这样教你的?”

晏闻语:“是的。”

“太师教的不错,不过,”话锋一转,晏时礼面色严肃,“你只记着别人给你的答案可不行,父皇要考的,是你自己的见解。”

晏闻语低着头,“父皇教训得是,儿臣记住了。”

晏时礼:“好好思考思考太师告诉你的话,为何要这样做?”

晏闻语想了一会,才道:“管仲有言‘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荀子又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由此可见,百姓是国家的根基,抓住民心、顺应民意、得到百姓拥护国家才能安宁稳固;若是百姓人人富庶,市井之间再无饥穷,国家才能兴旺发达,同时也就不会有盗窃争夺杀生之事,一举多得。”

他小心地瞥晏时礼脸色,发现他正一脸笑意。

“不错,不错,”晏时礼转头对一边的江卿婉道:“皇儿有这样的悟性,不枉朕给了他太子之位,想来往日里你也费心教导了许多。”

江卿婉笑着道:“臣妾不敢居功,是太师教的好,再者有陛下您的提点关照,语儿这才没有荒废学业。”

晏时礼握上她的手,“婉婉,嫁给朕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没变,朕还是太子时,你便已经如现在一般通情达理。朕时常疑惑,江家一群武将,竟养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江卿婉垂着眼,“少时父母也不能常在身侧,幸而得先帝先后垂青,派了教习嬷嬷来教导臣妾,后几年又做了长姐,便更没有理由不稳重了。”

晏时礼拍了拍她的手背,“离元日也不远了,待江杳年这次回京,朕准她在宫内住上一些时日,好让你们姐妹与江国公团聚团聚。”

江卿婉抬眼柔柔地笑着,“谢陛下。”

晏闻语在一旁插话,“姨母何时才能回京啊?”

晏时礼转头,“怎么,想你姨母了,还是又打什么主意呢?”

晏闻语绞着手指,试探问,“父皇,我何时才能学习骑射啊?”

晏时礼想了想,“你如今的年岁也不算太小,可以学了,父皇择日就给你找个太傅。”

晏闻语有些欲言又止。

晏时礼岂会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你想让江杳年教你?”

晏闻语猛猛点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皇。

江卿婉轻斥一声,“语儿,不得任性,找太傅一事非同小可,要听你父皇的。”

“好吧。”

“无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晏时礼抬手,戳了戳儿子的脑袋,“朕准她教你骑射,但是,朕也会告诉她,不能因为是你的姨母就对课程有所懈怠,容许你撒泼玩闹。你既然要学,就得学有所成,记住没有?”

“记住啦记住啦,”晏闻语拉着他的手,喜笑颜开,“父皇真好。”

又是三日。

沅川的治水一事可以暂告一段落,但江杳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光沅川百姓,就连去支援的士兵都有许多染了疫病。

患者们先是头疼,一两日后就会发热,喝了药也不起作用,高热不退终日浑浑噩噩,丧失了自主行动的能力,不出几日就会毙命。

为了不让疫病大面积传染,江杳年没有急着回京,留在了沅川,并把当地的传染者集中到了一起。

贺琦许是接到了京城传来的命令,打开了沅川的粮库,每日派人在固定的几个地点施粥,还勒令开了几间药铺,大夫需得轮流诊治这些病人。

但情况仍在恶化。

农田房屋被毁,百姓却没有精力再去重建,时间一长,粮库的粮食也不多了,人们依旧食不果腹,死去的人数也在渐渐增多。

为防止再有流民暴起,每个施粥地点的人和大夫都有几个士兵护卫。

江杳年也接到了加急传来的回信,朝廷早已向沅川拨下了数量足够的粮食和钱款,分为两拨运送,第一波早在她启程后就出发了,按理说怎么着也该到了,可如今却是了无音讯。

第二波也正在路上,但不知能不能赶得上。

那第一拨的钱、粮、人呢?

不翼而飞了吗?

只怕又是一桩大案。

江杳年忧心忡忡,又以布巾覆面,跑去灾民聚集地巡视。

她这些日子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兢兢业业,百姓也大都认识了她,只不过有那天的血案在前,多数人对她是又敬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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