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鸡鸣一声,梁青娥就翻身起床。
一推开门,就见漫天星辰的灰蓝天幕下,林老虎三人也收拾好,正打开院门,推车往外赶。
“娘,莫要累到了,太阳高些,就回来歇歇。”
林老虎把牵力绳往肩膀上一挎,临出门时,切切叮嘱。
“哎,知道了,你们也是,莫要累到了,咱们就是做汤面生意的,饿了就吃一碗,总不能守着铺子还饿着肚子。”
这段时日,梁青娥手头也攒了些银钱,所谓手有余粮心里不慌,她行事也略略手松一些。
“哎,我们晓得的。”
目送三人出门后,梁青娥和林飞鹰带上镰刀和晒单,抬脚就往地里赶。
油菜成熟后,油菜夹轻轻一碰,就会爆开。
通常情况下,收割油菜时,都会特意选择油菜经过一夜露水浸润,变得潮湿的时候。
这样做能最大程度减少油菜夹在收割过程中爆开,油菜籽的散落和损失。
也有村人在油菜夹尚泛青的时候收割,这样虽也能减少损失,只是出油就远不如成熟的油菜籽。
两人到田里时,天还没亮,梁青娥和林飞鹰一人一把镰刀,分清楚和左右两边村人的地界后。
二人手持镰刀,弯下腰来,熟练而迅速地将一茬茬油菜割倒在地。
等到太阳升起时,他们已经换转了三处地方,等到日上三竿时,所有地头河坎沟坎上的油菜,已约摸收割完一半。
日头渐渐把油菜荚上水汽都蒸发干,摸着越发干燥的油菜秧,梁青娥割完最后一镰,揉着酸胀的腰。
同进林飞鹰道:“回家吧,剩下的明早再割。”
林飞鹰点头,接过梁青娥手里的镰刀,二人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家赶去。
回到家,就见灶房里烟气氤氲,竟是还没做好饭。
梁青娥又渴又饿,脸色就不怎么好。
陈秋莲忙从陶灌里舀出一碗热水,让烧火的二毛妮端给婆婆。
“怎是你做饭,兰花呢。”梁青娥接过碗,皱眉道。
陈秋莲看一眼同样脸色不好的小叔子,暗暗冲二毛妮使个眼色。
二毛妮接话道:“三婶说早上的饭不归她做,说头疼,一直没出房门呢……”
二毛妮话没说完,西屋门吱呀一声,秦兰花忙走了出来。
她指着二毛妮骂道:“个死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说长辈的长短。”
说完冷笑一声,瞥一眼灶房忙活的陈秋莲,道:“大嫂倒不是多话的性子,怎养的闺女这般尖牙利齿。”
陈秋莲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道:三弟妹有火也别往孩子身上发,那些话不正是从三弟妹口中说出来的,二毛妮也只是学舌而已,哪里就尖牙利齿了。”
梁青娥累了一早上,回来还要听两个儿媳打机锋。
她只看自己看到的,拧眉出声道:“老三家的话也没说错,早上的饭由我老婆子带着俩丫头做,这话原是我亲口说的……”
陈秋莲闻言,垂下头去,看不清神色。
秦兰花倒是扬眉吐气,得意看向陈秋莲和二毛妮,鼻子轻哧一声。
梁青娥接着道:“既早饭老大家的接手了,老三家的,明儿你和咱们一道去地里,赶在日头出来前,把油菜都拉回来。”
秦兰花一脸僵硬,半晌后,推托道:“娘,家里没板车了,就是大伯家里的板车,都被咱们借来出食摊了。”
梁青娥浑不在意,指挥林飞鹰:“一会吃过饭,去你老井叔家里借一辆,他家有两辆板车。”
“嗯,知道了娘。”林飞鹰看一眼对他不停使眼色的媳妇儿,沉声道。
整个早饭,秦兰花都在找机会,希望林飞鹰能聪明点,往外转一圈,就说没借到车就完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吱声。
吃完饭,碗一放,林飞鹰抬步就走了出去,半刻钟后,手里推着个板车回来了。
看见板车,秦兰花十分泄气,狠狠瞪林飞鹰一眼,扭身回了房。
她气呼呼坐在炕上,背对着房门,只等着男人回房哄她。
哪知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耐不住性子出门一问,才知林飞鹰早背着背篓去了山上砍柴,顿时又气了个倒仰。
二日天不亮,秦兰花气哼哼起了床,脸拉的老长,跟着梁青娥二人身后去了地里。
“抱油菜的时候手轻着些,莫要碰破了油菜荚。”
梁青娥说完,见秦兰花一脸的若有所思。
她脸色立马就沉下来,冷声道:“你要是想着使劲碰爆油菜荚,就不用运油菜了,趁早做梦,若是让我发现你故意使坏,等落地里的油菜出芽后,我让你顿顿啃青苗,莫说杂粮,热汤饭你也别想着见一碗。”
秦兰花瞧见婆婆阴鸷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颤,她知道婆婆向来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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