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关上门,秦兰花便同林飞鹰唠叨。
“我还在娘家时,就听人说你大嫂老实,可见都是装出来的,你没瞧见,这几日天天让我下不来台。”
林飞鹰也是无奈:“你自个在外面到处抹黑二毛妮,大嫂一向疼两个闺女,能忍你才怪。”
秦兰花手往腰上一叉,指着林飞鹰,气的柳眉倒竖:“我哪句话说错了,我是不是一和那个赔钱货说话就吐,那死丫头片子就是克我,你是不是非得等你儿子被克出个好歹,才知道厉害。”
林飞鹰见她不依不饶,也烦了:“那你说,要怎么办,这些日子二毛妮要么被大嫂打发出去和二壮一起搂树叶,在家也是被大嫂拘在屋里学针线,她才八岁,你和个孩子计较也不嫌跌份。”
秦兰花哭道:“我和她计较,她克我你是看不到啊,要么把那灾星送去她姥姥家,要么,我就回娘家!”
林飞鹰几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厉声喝道:“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要是让娘听见你说灾星,被扫地出门的,就不是二毛妮,而是你了。”
秦兰花自知理亏,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她嘴被捂着,只能以眼神示意自个知错了。
两个人吵过一场,心情都有些郁闷。
“你说,那灾……那死丫头片子真把你宝贝儿子克出个好歹,可怎么好。”
秦兰花服软,柔弱无助偎着林飞鹰,声音有气无力。
林飞鹰不想和她继续掰扯,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是儿子了,我瞧着倒像个闺女,不然也不能你一骂二毛妮,她就折腾你。”
“儿子,儿子,铁定是儿子,你快呸呸吐一口……”
秦兰花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扭曲起来,胸口翻涌起来的恶心压都压不住。
“呕……”
这会儿家里没人,林老虎和林大熊带上铁锹去给坑头包土,大嫂还在串门没回来。
梁青娥和叶银红挎着筐,俩人去了小块地,间油菜苗。
孩子们去捡柴割猪草,除了躺炕上睡着的四壮,就连三壮,都跟着哥哥姐姐们去了山脚下的林子。
林飞鹰收拾好污秽难闻的呕吐物,就和秦兰花大眼瞪小眼,坐在炕上沉思。
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秦兰花愈加明显的肚腹,眼里带着探究和不确定。
秦兰花脸色惨白,神色满是挫败。
林飞鹰安慰她道:“咱们有两个小子了,再来个闺女也不错,这会儿还是个胎娃娃就知道好赖话,以后生出来,定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秦兰花顿时急了:“你少乌鸦嘴,肯定是个儿子,凭她如何聪慧,难道还能捧个状元回来。”
说完,又告诫林飞鹰:“你可莫要同娘说,前几日我还听她念叨,说家里都是些破布烂衫,要扯两块细棉布给娃做衣衫,这要是生个闺女,新衣裳不就便宜大嫂了!”
“呸呸……大嫂肚子里的肯定是闺女,都说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瞧大嫂这胎怀的稳稳当当,再错不了。”
大嫂连着生两个姑娘,这么多年才再次开怀,家里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盼着大嫂这胎生下个大胖小子。
偏这婆娘日日碎嘴,恨不能所有男胎都投她自个肚里才好。
林飞鹰听的很不顺耳,正欲反驳,一眼看到秦兰花脸色苍白憔悴,话到嗓子眼又生生咽了下去。
恰在这时,四壮醒了过来。
这孩子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手往旁边开始扒拉。
许是没有扒拉到娘,张嘴就开始哭嚎。
“娘在这,在这里,四壮怀,莫哭………”
嘴里哄着,秦兰花顺手就解开了衣裳。
此后一段时日,秦兰花无事就躲房里印证一番肚子里到底是男是女。
她用的方法极其简单,门一拴,她就摸着隆起的肚子,嘴里开始嘀嘀咕咕碎碎念,句句都是嫌弃埋汰丫头片子。
她说一次,吐一回,只吐到最后心灰意冷,再也提不起心思折腾这些。
许是笃定怀的是个闺女,每每感受到胎动,都让她心烦意乱,转而对模糊含着娘的四壮,更加疼爱。
不过只要出了房门,秦兰花便收敛起不忿情绪,端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与它,梁青娥经常会蒸上两碗鸡蛋羹,或者隔三差五和上一小团白面,切成细细白白的面条。
纯白面制成的面条麦香浓郁,吃起来又顺滑又不拉嗓子,连小青菜打底的面汤都香的不得了。
若是婆婆知道她怀的是个闺女,这些好吃的,岂不是全进了大嫂的肚子,哪里还有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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