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嫩滑香甜的鸡蛋羹,比涩口的杂粮野菜糊糊不知道好喝多少。
纯杂粮捏的窝窝头吃起来虽也拉嗓子,到底比掺和了野菜的窝窝头更加有滋味。
真不知道秦兰花这娘们作兴什么,这样好的饭食都不能换她对乐宝多些怜爱,这还是从她肚皮里钻出来的亲生娃儿呐。
陈秋莲慢慢嚼着窝窝头,心里暗暗警醒自己,往后要待乐宝更好些,眼瞅着家里挣了银钱,待这个小丫头上心些,说不准她的五壮也能沾点光呐!
也就秦兰花这蠢货,以为今儿没挣到银钱,她这两日帮着收拾家伙什,每日用掉多少面团,用掉多少菌菇酱,她一清二楚。
自家男人虽沉闷,问他码头的生意,多少也会讲两句,陈秋莲又细心,略一琢磨,对每日的进账,能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吃过饭,叶银红带着大毛妮和二毛妮刷锅洗碗喂猪,等收拾好,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锅里是一大锅烧的滚烫的热水,各房等陈秋莲舀过热水后,方才能舀水洗漱烫脚。
这也是梁青娥近日交待的,她怕乐宝身上弄脏了,突然需要洗个澡没热水,遂喊话各房,让等大房用过水后,其余人才能舀水洗漱。
叶银红近日最上心的就是摆摊挣钱,对这些许小事,早就不放心上。
唯有秦兰花,心里十分不满。
边泡着脚,边同林飞鹰嘟囔抱怨:“娘也真是的,家里哪个不比那丫头片子大,现在连个尊卑老少都不讲了,咱们这些当爹娘长辈的,反让那赔钱货踩在头上,真不怕她折福折寿……!”
“够了!”林飞鹰低喝一声,揉揉眉心,道:“乐宝虽说给了大哥大嫂养,到底是咱们的亲生闺女,你不盼着她好就罢了,怎还开口咒她,她还这么小,万一哪句话应验了,有你后悔的。”
秦兰花想说她才不会后悔,她最后悔的就是怀上这死丫头,还生下了她。
想她同丈夫成婚以来,从来夫妻恩爱蜜里调油,便是有个争执拌嘴,也都是男人让着她。
自这赔钱货出生后,这短短一段时日,他们吵的架,比这几年加起来都多,林飞鹰更是因着乐宝,冲她发火许多次。
一瞬间,秦兰花又是委屈,又是怨愤。
更是把这些因由,都迁怒算到了乐宝头上。
屋里黑漆一片,林飞的因愤怒的喘息越发明晰。
秦兰花见林飞鹰因乐宝对她生这般大的气,她咬紧下唇才忍住口中对乐宝的咒骂。
这几次争执吵闹中,她也学乖不少,不再针尖对麦芒,同林飞鹰一针顶一线。
她捂着嘴,呜呜开始哭,声音委屈又难过,哭她这些年对林飞鹰的情意,哭她五年抱仨遭的罪,哭她怀乐宝时被折腾的,吐的恨不能死过去的难受。
说着说着,她握起拳头,就往林飞鹰胸口捶,哭诉她变心了。
林飞鹰果然吃这一套,愧疚感立时占满心头,抱住秦兰花又是哄,又是发誓他待她的心永远不会变。
秦兰花揉着眼睛,嘴角悄悄勾起,心里不禁想,“娘说的还真对,对男人确实只能示弱不能争强。”
她扯着林飞鹰的衣襟,软着声音,道:“夫君,咱们再生一个吧,生个乖巧贴心的小娃儿。”
私心里,秦兰花总觉得林飞鹰之所以同自己心不齐,是因为放太多心思和视线在乐宝身上了。
如果他们能再有一个孩子,肯定能把林飞鹰的心拉回来。
林飞鹰按住秦兰花解衣带的手,无奈道:“你还没出月子,再说,四壮还小呢,等四壮断完奶再说吧。”
秦兰花心里有些受挫,不死心道:“你果然嫌弃我了,现连孩子都不愿同我生了。”
“没有,等四壮再大些吧,你身子都还没恢复,要是再怀上,遭罪的还不是你。”他是男人,不是禽兽啊,林飞鹰十分坚决拒绝了秦兰花。
再说,万一再生个姑娘,难道还要丢给大哥大嫂养吗,老娘到时怕就能削死他们。
听到丈夫怕自个遭罪,秦兰花心里顿时如抹了蜜,她松开手,靠在林飞鹰怀里,甜滋滋同林飞鹰描绘他们再有个小娃儿后,一家五口的热闹日子。
林飞鹰听着婆娘压根没把乐宝算在内,额角更是跳的生疼。
儿子儿媳屋里的官司,关起门自己解决,梁青娥不关心,也不在意。
她此时正坐在炕桌旁,津津有味数着铜子,炕桌上一灯如豆,映着桌上一个个铜子。
梁青娥一遍遍数着,笑的眉眼都多几条皱纹。
今儿往锅里倒水时,多舀了两瓢水,面和的也多些,汤面多卖出去两碗,到手的银钱也比昨儿,多上十来个铜子。
想到二儿媳提议多和些面,梁青娥十分心动。
一锅面满打满算能盛十六七八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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